10 人不見了
朱顏膏修復(fù)的狀況比預(yù)期中還要好,花隱香愉悅地收起朱顏膏,脫鞋上床,開始盤腿打坐。
翌日,天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屋子里,花隱香應(yīng)時睜開眼。
沉眉感知了一下丹田內(nèi)的靈力,打了一夜坐,竟然半分沒漲。
宅子里花隱香是設(shè)有聚靈陣的,這都無法為她正常供給日常所需要的靈力嗎?那她以后修煉豈不是更加困難……
一個問題沒解決又來一個新的問題,這新問題她還真想不出什么解決的辦法來。
雖然她靈墟里的靈寶還剩下許多,可修煉哪里是一天兩天的事?
前世她天生仙體,天資卓越,修煉成氣候也耗費了三百多年,更別提現(xiàn)在這具雜質(zhì)遍體的身體了。
用靈寶代替靈力來支撐修煉,始終是杯水車薪,遠(yuǎn)遠(yuǎn)不夠。
嘖,真是教人頭疼。
另一邊,容嶼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撐手借著手臂的力坐起身,他放眼整個房間,對這個房間他有疑惑,同時又懂了花隱香為什么非要他來這里住了。
昨天晚上,他真的一點兒聲音也沒聽見,睡得很好。
起床洗漱好,容嶼照舊回房間打游戲。
容嶼最近很喜歡玩一款網(wǎng)游游戲,不過并不是說玩得有多好。相反,他玩得很菜,應(yīng)了那句話——又菜癮還大。
招募了一名奶媽跟兄弟一起組隊去打3V3競技場,贏了是他手法牛逼,甩鍋比誰都快。
一玩起來,容嶼就忘了時間,花隱香昨天的話更是早拋在了腦后。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花隱香在花廳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后揮手收起多準(zhǔn)備的那幾個靈寶,吃完留下的兩個,她繼續(xù)回房間深造外國語言。
臨近下午三點鐘,容嶼終于想起自己餓了這回事,退出游戲去花廳吃飯。
偌大的花廳,安靜得容嶼只能聽見自己腳步的聲音,森森寒氣從背后直竄而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又什么也沒有。
“就是他不識好歹惹仙人生氣?”
“小屁孩,不知天高地厚!”
“不如我們給他個教訓(xùn),幫仙人出出氣?”
“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
幾只看不見的小鬼浮在半空中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討論要怎么收拾容嶼一頓,對此當(dāng)事人毫無所知。
轉(zhuǎn)腳好不容易摸到廚房,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沒有。一陣翻箱倒柜,還真是比人臉還干凈。
隨手摔上柜門,容嶼的頭突然降下一陣劇痛。
“頭痛太輕了,要不再讓他感冒發(fā)燒,直接死掉吧?”
“這個好!一了百了,給仙人省事!”
“我也這么覺得?!?p> “你想什么呢?他是仙人的病人,仙人哪里會讓他死?”一只年長些的小鬼提醒道,點醒了妄圖弄死容嶼的那幾只小鬼。
“也對哦。”
“那要不我們霉他幾天就算了吧?”
“不行不行,這樣太便宜他了!”
……
小鬼們又開始回到最初討論的問題,那邊容嶼的頭越來越痛,漸漸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那邊花隱香感應(yīng)到容嶼似乎遇到危險了,立馬放下手頭的事離開房間,循著他的氣息走到廚房門口。
廚房里陰氣四溢,小鬼們的談話無意落入花隱香的耳朵。
真是……多事。
擰眉走進(jìn)廚房,一眼看見倒在地上,痛苦抱著頭的容嶼,他雙目緊閉,已經(jīng)疼暈過去了。
花隱香趕緊走過去施法為他驅(qū)散體內(nèi)的陰氣,這一動作,又損耗了她不少靈力。
冷眼掃了幾只小鬼一眼,花隱香抱起容嶼去了他的房間,幾只小鬼被那一眼看得打了個哆嗦,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安置好容嶼,花隱香退出房間,轉(zhuǎn)身迎面就是幾只小鬼乖巧地跪在地上認(rèn)錯。
“對不起仙人,我們不是故意的!”
“嗯嗯!我們誰也沒想到他身體這么弱,一個小小的頭痛都撐不住……”認(rèn)錯的同時,還不忘為自己開脫。
“住口,鬼靈始終惡性難改,本就不該再停留人世,或許我留下你們就是一個錯誤?!闭f著,花隱香抬手運起靈力,銀色的流光在她的手指間流轉(zhuǎn),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呈排山倒海之勢朝幾只小鬼而去。
“不要!仙人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他們確實不是單純地想為什么仙人出氣,只是安分了幾天忍不住想捉弄人,可他們沒想過要屋里那個人的命,總歸罪不至死吧?
小鬼們逃不掉,也不敢逃,只能不停地磕頭求饒。
任小鬼們鬼哭狼嚎地求饒,花隱香半分不手軟,直接超度了他們,然后開始思考宅子的衛(wèi)生問題以后交給誰呢?
思考半晌,她回頭看了一眼屋子。
不如,就讓小貓咪來?
—
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容嶼摸了下肚子,感覺餓得不行。
應(yīng)該到晚飯時間了吧?
他摸出手機(jī)看了眼時間,昨天這個時間該去扎針了。
他不太想去。
想是一回事,容嶼還是起床前往藥廂。
花隱香早在藥廂等著人,人來了直直走到她面前,先出聲道:“我們先吃晚飯吧,吃了晚飯再扎針?!?p> “吃晚飯?”老狐貍挑眉,語氣意味不明。
容嶼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猶豫了一瞬,他還是“嗯”了聲。
“可吃晚飯的時間早就已經(jīng)過了,我家的規(guī)矩比較嚴(yán)格,過了飯點,一律不候?!被[香轉(zhuǎn)開話題:“好了,去泡藥浴吧,半個小時后我再來。”
“你……”
沒給容嶼說話的機(jī)會,花隱香出了藥廂,掐著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點再回去扎針。
第二次扎針,倒沒昨天那么痛,也輕松了許多。
“好了,回去休息吧?!狈畔率掷锏你y針,花隱香也準(zhǔn)備回房了。
容嶼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等花隱香走出藥廂了,也沒把要東西吃的話說出口。
到底是沒長大,為了這種奇怪的自尊心,做不出他再三為一口飯向花隱香張口的事。
所以容嶼又餓了一晚上。
然而睡眠再好,也頂不住饑餓來催命。
第二天,容嶼是被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