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齊看著身后的傳送門,道:“陳…司長,這好像是傳送門吧!有點時曾相識啊!”
“嘿嘿,稀罕了,這全天下除了人皇之外,誰有那么大本事,能夠修建傳送門?。《?,你身不在軍旅,更無職位,哪里能見到這東西?。 辈淮悇卮?,旁邊那姓張的黑袍男子道。
陳劍點點頭道:“齊公子,這種遠距離傳送門很是難得,每一個中等及以上城市,也就修建一個而已,是專門留作應急而用的,司級以下的軍官是沒有資格進入或使用傳送門的!我想…你確實很難見到!”
正在這時,那美婦人掏出一條迷你型的龍舟,道:“好吧,接下來的路,就靠它了,至少三日便可到達那片海域了!”
雷齊看著那外形酷似龍舟,卻有三層船艙的東西,內(nèi)心微微一動:“這可是飛行類靈器九天飛龍舟,只是這只有三層,只怕只能達到玄級靈器,不過這也十分難得了!”
“少夫人,你將坤石族的飛龍舟都帶來了?這下好了,我還以為要坐王大哥那艘破船!”張姓男子略微興奮地道。
那身材魁梧的男子瞪了張姓男子一眼道:“破船?張小三,你倒是拿一條出來給我王成看看??!”
“誒,王老大,誰不知你那虛度靈舟是難得的寶貝??!一飛也不過是玩笑而已!”陳劍明顯聽出王成話音里的不快,連忙出言。
王成鼻內(nèi)一哂:“走吧,辦正事要緊!”
此時的美婦人也是一身的戎裝,顯得英姿颯爽,雷齊也被微微震撼了一下。
說著她放開手中的飛龍舟,只見那飛龍舟慢慢變大,竟然有十來丈長,三四丈寬,五六丈高。
眾人紛紛跳上飛龍舟,一瞬間,飛龍舟沖上天宇,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速度極快。
原來,雷齊在離開齊家之后,直接來到了“行轅府”,而陳劍、王成和張一飛也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在雷齊到來后,簡單談了一番條件后,就匆匆來到了靈資會地下三層,在那里有一個傳送門。
眾人以軍事觀察小隊的身份,全著戎裝,在由陳劍的帶領(lǐng)下,順利通過了身份查驗的環(huán)節(jié),得以使用傳送門,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雷齊注意到,看守傳送門的人,著裝與一般人不同,腰間都有一條綠意盎然的腰帶,而且修為最低的竟然都是武丹境巔峰,當中更有一人的修為,隱隱達到了尊元境七重,就是在外界也是頂尖的存在了,但竟然被安排在這類暗無天日的地方,看守一個傳送門,可以想象,這傳送門對人皇來說,確實是戰(zhàn)略性的物資了。
而雷齊也沒有過多地要求什么報酬,因為他知道這伙人的大體身份,估計你就是要過多的東西,也只是空頭支票而已,不過,有一樣是必備的東西,那就是全大陸的精確地圖!
而對于雷齊的這個要求,眾人在一陣強烈的商討之后,也將一塊墨綠色的靈玉交給了雷齊,雷齊當著眾人的面,就將之印刻進了混海里,等到日后慢慢消化熟悉!
因為里面的容量太大,不是一時之間便能夠掌握的!
至于他要求的幾種靈材,也在到達靈資會的時候,連帶著自己出售儲物類靈器的晶令,一并交給了自己。
在看到雷齊收起的二十多枚赤色和七八枚橙色的晶令時,眾人也是目光有些凝滯。
畢竟,一枚赤色晶令就是一千萬上品靈晶石,這二十多枚,可就是兩億兩上品靈晶石,這么多的財富,在任何人眼中也是天文數(shù)字,不是一個二十來歲一般的孩子該有的!
實際上,雷齊也想不到那百多枚儲物類靈器的價值會有那么大的價值,在他看來,儲物類的靈器,人族是不會缺少的,畢竟祖爺爺曾經(jīng)說過,當今人族的煉器水品是很高的!
只是,雷齊不知道的是,空間類的靈材越來越匱乏,一些高階的靈器是很難湊齊材料的。而雷齊所得的那些東西,在雷天的時代,也是代表著一定高度的,放在當下,自然都屬于高階的靈器了!
看著雷齊和陳劍等人一同離去,水花兒也是有些狐疑,但基于職業(yè)操守:“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需要知道!”,也就一瞬間,就將此事壓下了!
說起來,那些晶令早在雷齊出關(guān)時就已經(jīng)能夠拿的,但當時雷齊被幾方的人關(guān)注,竟然被忘記了!
“陳司長,齊某有事求見,能進來嗎?”雷齊站在飛龍舟的第一層,一間房門前道。
“咔咔”兩聲后,陳劍打開房門,看著雷齊,遲疑了一瞬間,讓出了房門,將雷齊讓進了房內(nèi)。
“陳司長!說起來,我此次回鄉(xiāng)受一故人所托,順便探訪陳司長,只是陳司長日理萬機,齊某一時無緣拜會!不知此時時機恰不恰當?”雷齊走進房間,順便坐在案前。
陳劍嘴角一抽,笑道:“齊公子言重了!不知公子口中的故人是誰?”說話間也坐在雷齊的對面。
雷齊摸了摸嘴唇道:“姓雷!怎么樣,沒錯吧!”
陳劍眼瞳微微一縮,若有所思地道:“只是不知齊公子與這位故人的關(guān)系怎樣?竟然值得公子千里迢迢來到華林城!”
雷齊道:“我與雷公子可謂不分彼此,前兩年他與我談起孩童時的趣事,提到陳司長!恰逢在下回家,就委托我給陳司長帶來一點心意!”說著掏出一個瓷瓶、一枚橙色晶令,遞給陳劍。
陳劍對此無動于衷,看著雷齊不語。
“哦,對了,想來你恐怕不會相信,他讓我將這個小玩意交給你!”雷齊又掏出一個陳舊的木質(zhì)小風車,都放在了桌上。
陳劍滿眼疑惑,少時瞪大雙眼道:“他…他…還活著?”
雷齊眉頭微微一皺道:“陳司長,這話……”
“哦…不好意思,陳某一時失語了!齊公子,那小哥現(xiàn)在怎樣了?他在那里?過的怎么樣……”
“陳司長,你這連珠之語,齊某一時難以回應??!不過,看到你這么緊張他,我內(nèi)心很是替他高興呢!”雷齊微笑道。
“唉,齊公子有所不知,那位小哥也是一個苦孩子,聽說童年挺慘的,年僅七歲就被逐出了家園,四處漂泊。又恰逢妖族肆虐,很多人都以為他早已經(jīng)葬身妖腹了!誰知他竟然還活著,而且貌似還不錯的樣子,真是令人欣慰啊!”陳劍語氣沉重地道,手上卻拿起那陳舊的木質(zhì)風車,輕輕撫摸著,對晶令和瓷瓶卻視而不見。
雷齊鼻端一酸,看著真情流露的陳劍道:“陳司長,如果此行我能夠活下來,我會請他親自登門拜謝的,只是還有一事要拜托陳司長!”
陳劍聞聽此話,眼瞳一縮,看了看雷齊道:“你知道此行的危險?那為什么……”
雷齊苦笑道:“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陳劍臉皮微微一紅道:“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雷齊嘆氣道:“我死不足惜,可惜還有好多未了之事!仔細想來,陳司長能夠幫到的,也就一事—希望照拂齊家一二!我前一久得罪了肖綬肖處長,只怕我長時間不出現(xiàn),肖處長按捺不住,禍及我齊家就不妙了!”
“肖綬?那是誰,還處長?什么處長?”陳劍有些茫然。
“就是三四環(huán)城防處一名處長!不知何故,在我齊家藥堂開業(yè)之際無事生非,被我小以懲戒,但我觀那位不是好角色,只怕難以善了啊!”
“我盡力吧!你知道,我也不過是暫時被遣回華林成養(yǎng)傷,前線吃緊,隨時有可能重返戰(zhàn)場,不過在我離任之前會將之處理妥當?shù)?!只是有一件事……不知……”陳劍言語卻是開始支吾起來。
雷齊微一思量道:“你是想知道雷…公子的確切消息吧!真是抱歉,他一生被雷霆之力困擾,在滿大陸找尋破解之法,居無定所。我不過在幾年前和他于東林城內(nèi)結(jié)識,一時比較投緣,結(jié)為知己,之后說起我乃此地之人,就托我特意拜訪,捎來謝禮!”
陳劍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雷齊道:“你放心,我對他無惡意,只是感懷小哥的遭遇,想稍加照料一二而已!”
“不過我曾經(jīng)聽他說起過,要找震將雷炎敘敘舊,還想找什么姑姑和妹妹,亂七八糟的我也不了解!你知道震將現(xiàn)在何方嗎?如果知道,只怕你就能見到那位雷小哥了!”雷齊淡淡地道。
陳劍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一臉淡然的雷齊道:“震將大人可是橫亙在人妖兩族領(lǐng)地之間的一道天塹,一直鎮(zhèn)守著東疆防線不敢擅離,雷小哥想見震將?也是啊,好歹他們可是血親呢!”
雷齊故意一愣:“血親?還有這層關(guān)系!”
陳劍看著雷齊不似作假,點頭道:“是啊,雷公子和震將大人皆來自同一個族群。而且在雷公子出生后,也曾經(jīng)得到過震將大人的照拂,說起來,陳某也是奉震將之命為雷公子送過幾次資源,只是后來……唉,我怎么說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