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本還想再追問一下,但白夜咲那邊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三位前輩。情況是這樣的?!丙惿虬倮秫Q三人轉(zhuǎn)述了白夜咲的意思,這讓雨城鈴有些吃驚。
“不是說喊我來嗎?”在雨城鈴心中,這次重回芬蘭因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與探查真相,但白夜咲此刻的命令給了她一種自己并不重要的感覺。
如果是別的時候,雨城鈴巴不得如此,但現(xiàn)在,事情已然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責任感讓她沒辦法置身事外,她只希望能盡快結(jié)束。
“沒事了,說不定是白夜前輩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組的人既然這么厲害,說不定不用我們怎么配合她自己就解決了?!卑倮秫Q看雨城鈴有些沮喪的樣子,趕忙安慰道。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紫蝶也罕見地附和著百里鳴的想法,“聽這說辭,那個白夜姐應該是自己在那已經(jīng)有所突破了。”
“那為什么要我們原地待命呢?人多力量大,我們都去才對吧?!遍_車的克里疑問道,他加入調(diào)查局北歐分部以來一直渴望有機會建功立業(yè),所以當聽到白夜咲的命令時,自多少也有點沮喪。
“傻呀你,男人的肌肉看來是和腦子成反比的,”麗莎把手機放回了上衣口袋里,對克里吐槽道,“這說明白夜前輩那邊情況肯定非常危險,我們這種級別的去了也是拖油瓶啊。”
比較危險嘛?百里鳴想著。他們?nèi)瞬]有把在機場聽到的關(guān)于今天那架飛機離奇失事的情況告知眼前這兩位接送的同僚。但他卻有種感覺,此刻的赫爾辛基也絕對算不上安全。
十多分鐘后,車在一家大型酒店門口停了下來。一下車,百里鳴三便被眼前氣派的場面震住了,這百尺高樓如同一根水晶之柱矗立在這璀璨燈火配上噴泉音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哪家大公子大小姐結(jié)伴來這度假的。
“北歐分部一直這么有錢嘛?”紫蝶在音樂噴泉旁一邊用手感受著在寒風中卻沒有結(jié)冰的溫暖水流,一邊向麗莎和克里問道。
“不不不,這不是我們的安排,”麗莎趕緊解釋道,“錢是白夜小姐墊的,她剛到芬蘭的時候也是住的這里。”
“我的天,一組都是這么風光的人嘛?”百里鳴想起了自己在臨風被克扣的加班費,思索著在這種地方住到底需要加班多少個年終假期。
“不,我聽說,一組里有一個大少爺,這應該是他的手筆,”雨城鈴補充道,“好像是叫伊阿宋來著?一組一般是滿世界巡游的,住宿和保障都是這位在支持。”
“好家伙,不會是因為太有錢才進的一組吧,”麗莎聽完只覺得這實在是令人疑惑,“這么有錢的人,何苦進調(diào)查局呢?”
“嘛,畢竟安瀾看起來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思維,他精心挑選與培養(yǎng)的組員我們又怎么能妄加揣測呢?”紫蝶一邊說話一邊在玩著水,一只蝴蝶正在她那濕潤的手上扇動著翅膀。
“好了,不用糾結(jié)這種事了,我們先進去吧,外邊怪冷的?!笨死锏故菍φl是金主不感興趣,他只希望這次任務(wù)能讓自己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日被選進總部直屬的特別行動科。
一行人在前臺等待麗莎和克里和前臺解鎖完成預約后,便乘著電梯上到了十二樓,包括白夜咲的在內(nèi),一共是處于同一層的五間房間,
“等等,麗莎,加上白夜前輩,我們不是有六個人嗎?”百里鳴看著五張房卡,疑惑地問道。
“哦哦哦,我忘記說了,因為現(xiàn)在是赫爾辛基的冬日旅游季,所以可能房間很緊張,”麗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總之,白夜咲小姐訂了四個單人間,和一個雙人間?!?p> 這下,氣氛突然有點微妙。
“百里鳴前輩,今晚請多指教了?!笨死锉锨耙徊?,向百里鳴說道,“夏國禮儀好像是這么表示的吧,錯了還請多包含?!?p> 沒等百里鳴做出答復,紫蝶馬上擋在了兩個男人中間,面朝著百里鳴,背對著克里,插著腰得意地說道,“百里哥,今晚我們一起住吧,別為難其他人了嘛。”
克里還想繼續(xù)說“這有什么為難的,不就是出個任務(wù)和前輩一起住嘛,這是我的榮幸”之類的話,卻被麗莎感覺拉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百里鳴的眼睛表面上滴流咕嚕地轉(zhuǎn)著,實際上他在請求雨城鈴從幫助?,F(xiàn)在,只有雨城鈴主動說和紫蝶住一間才能讓他有個臺階下。
“不是吧,我們可是來出任務(wù)的,住個酒店怎么這么矯情?拜托兩位不要給同事們留下這樣的印象?!庇瓿氢徱贿呑焐线@么說著,一邊接過雙人間的房卡,隨后便拽著百里鳴的衣領(lǐng)進了房門。
紫蝶愣在了原地,望著雨城鈴關(guān)上的房門,左眼眼角微微發(fā)顫,而麗莎則在一旁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克里還在繼續(xù)直男發(fā)問。
“誒,你就不能機靈點嘛,”麗莎拍了拍克里的頭,笑著說道,“你看看百里前輩,能帶著兩個女孩子出來,不像你,要不是我不嫌棄你,誰想跟你出來?!?p> “呼,總算清凈了?!彪p人房里,雨城鈴打開了空凋和燈,仰面朝天地趴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情感淡漠恢復了的不便之一,就是惠感到尷尬?!卑倮秫Q靠坐在沙發(fā)上,笑著說道,“怕是紫蝶以后要和你結(jié)怨咯。”
“切,要不是我護著你,你要真跟她住進來,猜猜今晚她會怎么折騰你,”雨城鈴想著想著也笑了,“等回去以后,二組組內(nèi)某個百里姓男子就要被傳聞和同事搞不良關(guān)系咯?!?p> “哈哈哈哈,難道你覺得你把我拉進來就不會有這樣的傳聞了?”百里鳴苦笑道,“別的我不怕,就怕組長知道以后馬上讓我滾去保衛(wèi)科了。”
“呵呵,你放心,就算我倆真的搞上了,組長也早就見怪不怪了,”說到這,雨城鈴想起了一些往事,“畢竟,我們的傳言從預備課就開始了,某種角度來說,別人都覺得我們是老夫老妻了。”
“別別別,我還年輕,我還年輕,”百里鳴趕忙打住這種說法,“真正老之前,還是讓我再見見世面吧,當然你也是?!?p> “怎么,對我不滿意?是本小姐配不上你咯?”雨城鈴坐起身來,假裝嚴肅地問道,“難道你還真就更喜歡紫蝶那樣主動的?我看她自從知道你能變身之后,對你可謂興致高昂啊?!?p> “雨城,你知道我的,”百里鳴的表情忽然也嚴肅了起來,雨城鈴知道,那絕不是什么玩笑樣子,“在我收容了那個害死我姐姐的異質(zhì)體之前,我沒有多少心情去想這些。”
雨城鈴點了點頭,表示話題到此為止。她知道,打預備科開始,百里鳴面對這個問題的最終態(tài)度就是如此。在他心里的坎過去之前,他不會真正愛別人,甚至不會愛自己。
半個小時后,經(jīng)過簡單的洗漱,五個房間都陸陸續(xù)續(xù)關(guān)上了燈。
克里在遺憾著不能和百里鳴前輩一同探討變強的問題;
麗莎則在回味著今晚三位前輩的印象,其中對百里鳴的印象尤其深刻;
百里鳴什么也沒想,不久便睡著了,在夢里,他夢見了自己和姐姐一起,在赫爾辛基的雪地里追逐打鬧著;
而紫蝶把自己蒙在被窩里,豆大的淚珠隨著啜泣聲一點一滴流到了枕頭上。直到哭累了,她才昏昏沉沉睡去。這不是第一次,也應該不是最后一次。
四個小時后,走廊上,一個男生正從電梯里走出來,那百里鳴一行人在飛機上碰到的那位針織帽小哥。
他有些醉了,醉得弄錯了房門,房卡撞在開鎖器上的聲音把克里吵醒了。而當看見一臉疑惑的克里時,他趕忙道了歉,表示自己喝醉了,房間就在對門,
克里也沒多說什么,表示沒關(guān)系后,便關(guān)上了房間。
而當針織帽小哥在吃力地那房卡刷著自己的門禁的時候,他的余光看見,在走廊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