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間隙空間,
14號小型軍事驛站。
(內(nèi)含7號傳送陣)
云海外的天,
烏云密布。
陰沉沉的,
仿佛像下一刻就要下起雨來。
但偏生查閱天氣預報發(fā)現(xiàn),今天一天都是陰天。
不下雨。
臨出門的話,也不知道應該帶傘還是不帶傘?
尹鴻勤是第十四軍事驛站駐留的研究員,母胎單身了很多年一直在第四間隙空間做研究云海的研究工作。
明天晚上,
他有一場久違的相親要趕,只好給遠在9號城的BOSS特意請了年假。
地下55層住著的單人實驗室嘛,沒辦法。
能在其他有傳送陣的地方研究云海,他也不可能被派駐到這里來。
好在行健帝國發(fā)明了營養(yǎng)液這種東西。
簡直是廣大研究人員的福音,當然,也是噩耗。
天天十幾種口味換著吃,就算是龍肉也是會吃膩的。
生活不總是盡如人意,
好在研究這種高新尖的科技工資及福利待遇很高。
有這段工作經(jīng)歷,
將來還有相應的職位可以期待一下,苦個幾年未來可期。
完完整整的將自己收拾了一番,等吃完營養(yǎng)液以后BOSS把假批出來,他就能離開。
洗澡了,
泡澡了,
躺在浴缸里的廢宅研究員開始盤算。
257天沒離開實驗室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景色是不是依舊一成不變。
對了,
炊事班盛飯的大媽總喜歡給他多一勺,也不知道有沒有退休。
看門的老大爺,快61了吧,為了孫子能進好學校,也還在返聘。
年前聽過來送耗材的小董說,他家兒媳婦生了二胎,他老伴死的早,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去照顧了。
得問清楚,從外面回來還得給老爺子帶大前門。
隔壁樓,王巡查長家的小兒子快四歲了吧?
聽說,虎頭虎腦的,超皮,連家里養(yǎng)的狗都不待見他。
這娃子快生日了吧?
得帶玩具,
好像這孩子唯一的愿望是生日的時候能有一輛平衡車。
駐守這里的人帶軍屬的不多,王巡查長是沒辦法。
小貝貝他娘是嫌棄老王,一年四季不著家,給的錢是不少,但她總不能同錢睡吧。
所以,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對了,
要想生活過得去,
頭上總點帶點綠。
出了這檔子事,離婚其實是好事情。
但,大兒子在另外的部隊任職,小兒子還不是親生。
哎……
出去以后,還得給老王帶特產(chǎn)去找他大兒子駐地。
也不知道換到哪里了。
長期駐守一塊地方容易產(chǎn)生心理問題,因而世界政府年前出臺了輪換機制。
很多軍屬都隨軍走了,新到的一批都是新兵,一個個血氣方剛。
可惜,
小城里除了食堂大媽是女的,豬圈雞窩里的不算,一個母的都沒有。
也不知道上一輪剛到的那個小虎子還在不在,聽說他媽媽給他在老家相了一個媳婦。
照片都有,長得賊好看。
18歲就有有老婆了,忒沒天理。
他老婆才17歲,
標準的一退役就結(jié)婚,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駐守,又或者已經(jīng)退役了。
沒退役的話,還得帶一份新婚賀禮的,得給小虎子掌掌面子。
…
…
第四間隙空間,
14號小型軍事驛站。
?。▋?nèi)含7號傳送陣)
一塊規(guī)整的牌子就這樣貼在小城的城門口。
一行軍綠色的迷彩從半開半閉的城門魚貫而出。
三輛熟悉的軍用敞篷車停在城門外,原本空蕩蕩的后備箱里被塞滿了軍火。
連空無一人的車后座也擺滿了武器和彈藥。
幾輛從第三驛站小加油站開出的貨車這一次滿載而歸。
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面,往17號小型軍事驛站的方向前進。
“不等了?”
“他們竟然沒往這里來?!?p> 貨車上,
一個剛上車的軍士對司機說,
“虧我們還等了那么久,結(jié)果沿途的探子來報,司徒流云的人馬似乎是筆直往震源的方向開的?!?p> “如果想故技重施,無往不利,我們至少得走到間隙空間的腹地才行?!?p> 司機想了想說,
“按道理,7號傳送陣不是最快?”
“你想什么呢?”
陳以太揮起一掌直拍司機的腦門,
“臨時傳送幾個人當然沒有問題,但還有這么多裝備呢?!?p> “你想找死啊!”
“怕什么?”
司機趕腳把歪了的方向盤扶正,總算是把因這一拍造成的貨車跳舞給掰到了直線前進。
“有常遠直屬特種部隊的番號和證明,就算是兄弟部隊見到了。
也只會以為我們是他們的援軍,難道他們還敢截流常鎮(zhèn)守急需的軍火不成?
我們可是奉命補給,
軍情緊急,
他們難道敢不開方便之門?”
“這個倒是不會,”
陳以太笑嘻嘻的想象了一下直接一個傳送接一個傳送走到大本營。
直接趁其不備,將人一舉拿下的畫面。
可想象,也只能想想而已。
“你丫的,也不想想,那么多死人,很快就會引來多少喪尸?”
“新開一個喪尸刷新點,會不會引發(fā)尸潮?”
“我一直以為新生喪尸投影體的本能是撲殺實體喪尸,難道不對嗎?”
“貓是吃老鼠沒錯?!?p> 陳以太說,
“你讓小奶貓抓碩鼠?”
“那可是個鼠窩哩!”
…
…
“司徒流云是能夠在震源破潰之前,抵達間隙空間的最后一支生力軍?!?p> 為首的羅榮坐上軍用敞篷車的副駕駛位置。
車子本就是為了等他而停在,
他一關(guān)門車子就應聲發(fā)動了起來。
“進了云海之后,為什么第一站不是這里?”
“是孫平平?!?p> “常遠所得的震源消息來自吳彥,而吳彥的消息來源,就是孫平平。”
“這么說,司令部給司徒流云的命令,他也敢不接?”
司機兼副手是個帶著戰(zhàn)術(shù)單片眼鏡的男人,按照他脖子上狗牌的編號以及左胸貼身放置的證件來看。
他現(xiàn)在的名字,
應該叫作
——梁衛(wèi)寬。
羅榮在氣頭上,梁衛(wèi)寬沒敢觸霉頭。
只是把根據(jù)部下匯總的情報,直接遞到主官的手上。
“他倒是真敢!”
羅榮想了想,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張第四間隙空間的地圖。
“司令部靜默,各地武裝力量各自為政的當下。他們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啊!”
三輛軍用敞篷車從軍用驛站離開了,但詭異的是正值熱鬧的午飯時間,整個軍用驛站都冷冷清清的。
煙火氣倒是有,人氣一絲也無。
就好像,
一座鬼城!
一個研究員模樣的人從地底的實驗室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