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也是聽到了姜軒的喊聲。
警惕的站起身,死死的瞪著他,手中也是拿起了一個火把,仿佛隨時就能發(fā)動攻擊。
“你是誰?”
姜軒聽到的冰冷的話語,心里一沉。
但還是抿了抿唇角。
“我是姜軒啊!我活著回來了!”
姜軒在看著邢樂言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她的眼神,里面居然沒有絲毫的感情,顯得那么陌生。
“你不是小言子,你到底是誰?”
姜軒隨手召出千葉槍,槍尖指指面前的那個人,但他又感覺不對勁。
這個身形和發(fā)色還有語氣動作都是小言子的。
可為什么她會不認識自己?
邢樂言身體里的天蟲喝罵了一聲。
“不行,我現(xiàn)在還不能被人類發(fā)現(xiàn)還是解體吧,這么附身又用不了實力還會引得這個人類武者對我出手?!?p> 天蟲心念一動,邢樂言便是當場暈倒只感覺后腿發(fā)軟。渾身都沒有力氣。
姜軒看到邢樂言即將倒下,也顧不得再去懷疑她的身份。
直接快速走到她身后,將她扶住。
此時真正的邢樂言才剛剛醒來,慢慢的睜開眼睛,也看到自己躺在姜軒懷里。
直接一把將他推開。
“臭流氓,死變態(tài)你又想干什么?抱著我干什么?”
邢樂言美目倩兮,柳葉眉再次伸展開來。
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臉色也變得陰沉。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帶我來的?”
姜軒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邢樂言。
不對呀,怎么又變回來了?難道是人格分裂?
姜軒撓了撓頭,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邢樂言剛才還對自己冷漠相待的,現(xiàn)在又主動開始與自己說話。
但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是我啊,我剛過來你就躺在那兒了”姜軒用手指著樹林的一角說道。
“臭流氓!不是你我怎么會在這兒?話說之前洛城不是著火了嗎?你是怎么把我救出來的?”
姜軒前一句被罵還一臉懵逼。
但是聽到后一句,他的臉色又開始微微發(fā)白。
“什么洛城著火了?那我的聚緣飯館沒事兒吧?”
照相趕緊起身,朝著洛城的方向看去但是不管他怎么看,也是看不到一點東西。
周圍的樹木把視野全部遮住了,實在是弄的姜軒心煩。
盤膝坐下,往火中添了幾根木柴。
“不重要了,那個店反正我也不準備開了?!?p> 邢樂言點點頭,閃著大眼睛,將剛才烤好的魚遞出一條,姜軒笑了笑。
隨手接過,咬了一大口。
晚風吹過,由于是冬天,所以寒冷刺骨,吹的渾身發(fā)涼。
姜軒雖然體質(zhì)厲害,但也感覺手腳冰涼,隨意的看了看火堆,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熄滅。
邢樂言被凍的臉色通紅,風吹在臉上如刀刮一樣,它時而放開喉嚨狂怒地咆哮,時而疲憊地喘著粗氣。
光禿禿的樹枝在狂風怒吼中戰(zhàn)栗,搖曳不定,月也怕冷似地躲進了云層。
人們顫著身子,捂著雙手走在大街上,狂風肆無忌憚,涼颼颼的,直灌入人的衣襟,吹得人心寒。
樹木“嘩嘩”直響,狂風卷著樹枝、樹葉揮動,像魔鬼的爪子在亂舞。
姜軒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暗道一聲,今晚也太冷了。
天涼了,風也冷多了。
早晨凜冽的寒風吹到臉上就像刀刮一樣,路旁的楊樹枝在風中狂舞著,那干巴巴的樹枝,不時發(fā)出喀嚓喀嚓的聲音。
路邊枯萎的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在狂風中戰(zhàn)栗著,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我去找些干柴生火”
姜軒搓著手,默默離開篝火。
邢樂言看著他的背影,渾身已經(jīng)冰涼但此時仿佛有一種暖流,直入她的心門。
姜軒走了不一會兒,從嘴里、鼻孔里噴出來的團團熱氣便凝成了一層層霜花兒,凍結(jié)在四周。
姜軒彎腰撿了一堆木柴,走回樹林準備把火升起,但是身上沒有打火機。
也沒有火柴,如果靈力是火屬性就可以直接點燃。
可惜是水屬性。
姜軒咳咳兩聲,舉起一個木枝,將另一個木頭中間鑿空。
準備鉆木取火。
腦海里的系統(tǒng)聲音又響起來。
“宿主是想凍死邢樂言嗎?等宿主鉆木取火燒起來,人早就凍死了?!?p> “系統(tǒng)商城中有免費火柴宿主不妨試試,但別把整座山燒著了?!?p> 姜軒一臉感激的說了句:“多謝”
隨后直接進入系統(tǒng)商城,取走兩盒火柴。
有了火柴,姜軒省了不少力氣,用石頭在火堆周圍圍城一個圈。
免得火星亂飄,到時候點燃的就不光是一個小火堆了。
邢樂言臉色凍得紫紅,在火堆的照耀下慢慢的恢復了正常顏色,整個人也不再發(fā)抖,抬起頭看著火堆。
“姜軒,謝謝你,這是你的外套?!?p> 邢樂言姜軒的衣服遞給他,既然有火了,就不需要在披著了。
姜軒連忙說著不用。
接過外套往身上一披,在火堆的照耀下,邢樂言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絲綠光透徹通明,隔著老遠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姜軒下并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一臉懵逼的與她對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凍傷,在這束光的照耀下慢慢痊愈。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
又聯(lián)想到之前系統(tǒng)所說的邢樂言身上有霖芽石,但系統(tǒng)并不知道在何地。
“霖芽石,居然是你的眼睛?!?p> 姜軒這輩子都沒遇到這么無語的事,既然霖芽石是邢樂言的眼睛,那想要取得人家時就得挖掉邢樂言的雙眼。
就離譜,姜軒托著下巴,慢慢的靠近邢樂言仔細的觀察著她那一雙眼睛。
里面還是幽幽地閃著綠光。
邢樂言被姜軒靠近,眼睛中的綠光直接消失,一臉幽怨的瞪著他。
“干什么?臭流氓!”
姜軒倒吸一口涼氣,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想要救安向嵐,就必須取得霖芽石,但是霖芽石是邢樂言的眼睛。
意味著他要挖掉邢樂言這雙眼睛,才能去救安向嵐。
這也太操蛋了。
姜軒沉默不語了,他的臉上燃燒著放蕩不羈的決心。他的眼睛里的光澤變得深沉而恐怖,面頰上的冷厲染得越來越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