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軒嘴唇發(fā)紫,渾身的劇烈疼痛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
但還是從嘴中擠出幾個字。
“我是天道之子,一開始就注定是要犧牲的我要是死了,記得找個好主人?!?p> 姜軒渾身開始發(fā)燙,愈來愈燙。
奧利奧不知何時眼角流出一滴淚,嘴唇哆哆嗦嗦,顫著聲音。
“什么天道之子?我不信,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姜軒全身出現(xiàn)一身銀白色的鎧甲。
身后一條龍?jiān)诒P旋,在騰飛。
他慢慢站起身子,感受著從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靈力。
修為也短暫地突破了半步神王,不過靈氣則是更加的凝實(shí),手中出現(xiàn)一柄長槍。
“走吧!別浪費(fèi)我的生命,這條殘命,還能做最后一點(diǎn)事呢?!?p> 姜軒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過了一會兒,終于他體內(nèi)的藥和剛才潑下的藥完全融合。
四十多蟲軍已經(jīng)殺到異能調(diào)查局,在門口扇動著翅膀,看著廢墟里的三個人。
“王有令,抓住他們!”
其中一個灰白色的蟲子先一步出手,被張鑫一槍打退。
有些忌憚的瞪了張鑫一眼。
“這個人,有靈器?!?p> “你們一塊兒上?!?p> 蟲軍頭領(lǐng)招了招手,要是幾十名蟲兵呼扇著翅膀沖向前。
據(jù)圍觀的百姓說,那一場戰(zhàn)斗,可謂是震天地泣鬼神。
張鑫渾身的傷口不下于百,奧利奧瘋狂的躲避攻擊,雖然他還不會使用靈力。
二人背靠著背,活生生將幾十名蟲兵錘爆。
最后都是由于靈力不支雙雙倒下。
那一夜整個世界的天空都是血紅色的,如同鮮血一樣。
隨時都可能滴一滴下來,天空雷聲大作,風(fēng)卷著雷聲呼呼作響。
姜軒站在最高的一層樓上,面容似乎蒼老了幾十歲,眼中再沒有絲毫的波瀾。
眼神鋒利如刀,整張臉上根本看不出表情。
任由風(fēng)吹動著他的衣衫和頭發(fā)。
王座上的天蟲走上前。
“天道之子又如何?不過是我隨手能捏死的玩具罷了,你也是來反抗我的嘛!”
一陣清亮的聲音傳入姜軒的耳朵。
可下方的人并不為所動。
“你的末日到了!”
天蟲操控著邢樂言的身體,手上凝出一團(tuán)墨紫色的靈力。
卻被姜軒隨手拍散。
“我還有一天壽命,不過解決你應(yīng)該夠了?!?p> 姜軒苦笑一聲,天空出現(xiàn)一道水桶粗的靈力,照在他的全身。
四周出現(xiàn)一道一道如爪子一番的符咒。
足足有數(shù)百多道,符咒上面還撒著石灰粉。
姜軒舉起銀槍,清音勝雪,瞇著眼看著靈力符咒包圍天蟲。
天蟲伸手想要撕碎符咒,可是被上面的生石灰粉灼傷。
疼得她撕心裂肺的慘叫。
“現(xiàn)在離開她的身體,我考慮考慮給你留個全尸?!?p> “休想!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她一塊兒陪葬,人類,你終究還是輸了?!?p> 姜軒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但是手中的靈力再次擰出數(shù)百多道符咒。
全部貼在了她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她一塊兒死!”
“你這個瘋子!”
“不,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
天蟲被炸出邢樂言的身體,姜軒接住邢樂言。
抬起頭看著在風(fēng)中被燒的慘嚎的天蟲。
輕輕的將邢樂言放在地面上。
“活下去,就當(dāng)是為我!”
他的身體化作一片一片的碎片,在風(fēng)的吹動下緩緩消失。
不知何時,那個少年口中再沒了臟話。
這個世間也沒有叫姜軒的人。
反而是省城的上空立了一座巨大的銅塑雕像。
上面刻著四個大字。
“天道之子”
邢樂言看著雕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那天的表白我聽到了?!?p> “蟲兵也被張鑫解決了?!?p> “異能調(diào)查局就此解散了。”
她笑著笑著,眼角出現(xiàn)一絲晶瑩。
“臭流氓!我知道你沒死,我會等你回來?!?p> 不知又過了幾年,省城旁邊開了一家快餐店,店老板是個愛說騷話的年輕小伙。
他飛快的為食客裝好盒飯,不管再忙,他的嘴角也總是出現(xiàn)著一抹絢爛的笑容。
而快餐店的名字。
就叫做“聚緣!”
邢樂言走進(jìn)餐館,手撫摸著水沉木桌子。
敲了敲桌面,里面走出一個男子。
“歡迎光臨!聚緣快餐館,請問你需要些什么?”
臉上掛著那標(biāo)志性的賤笑,手腳依然是無處安放的樣子。
“老板,你這個店的東西怎么這么貴?”
“我在等一個人!”
店老板依然微笑。
“什么人?”
邢樂言靠在椅子上,看著這個男子。
“一個可以讓我改掉價(jià)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