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家咯!
接著,我拿出一個胎傭,一手捧著陰胎。
咔嚓!
還沒等把陰胎放進去,胎傭直接碎了,裂成五瓣。
我心里咯噔一下,胎傭會碎,這種情況奶奶沒和我說過啊!
該怎么辦?這下完了!
我本來就憋著一口氣,強忍住害怕,結(jié)果胎傭一碎,就讓我失神,奶奶又不在身邊,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求助李三柱。
李三柱似乎也沒料到這個變故,兩個眼睛瞪得溜圓,好歹是經(jīng)歷過的人,他的反應(yīng)比我快。
“這陰胎不愿進,她更喜歡自己的軀體,淮陰,這已經(jīng)算是接完陰生了!送還給她母親吧!”
我不敢遲疑,按照李三柱所說的,把陰胎送到了女尸的懷中。
月光下,女尸的臉從紅暈變得蒼白,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衰敗。
女尸抱住了陰胎,也沒有任何尸變的征兆,這樣看來,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跟李三柱說的差不多,可以收工了。
我低頭看了一下時間,還差五分鐘才到子時,圓滿完成任務(wù),有驚無險。
我癱坐在了船上,后背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李三柱給發(fā)動機點火,船朝著碼頭的方向行駛。
回到了岸上,李三柱將女尸背上了車。
一路上,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胎傭碎了的事情。
他讓我坐副駕駛,自己和女尸在后邊。
司機老秦悠哉悠哉,一副見多了的樣子,也沒說話,點了根煙,吧嗒吧嗒的抽著,還遞給了我一根。
“我不抽。”
那老秦似乎是沒聽見一樣,僵持著,一副今天必須遞到我手里的架勢。
他也不說話,我也沒距離,接了煙。
我又順手拿過他打火機,點著,學(xué)著他倆的樣子,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
這煙勁兒真猛!嗆人!
我臉憋的通紅,猛咳嗽。
老秦和李三柱倆人就開始笑我,說,好歹是去城里讀過大學(xué)的人了,竟然不會抽煙!
我漲紅了臉,反駁,“總不能什么都學(xué)吧!這都是壞毛??!”
李三柱笑的更厲害了,“哪家老爺們不會抽煙?你小子還不成熟呢!跟我學(xué)著點!回家好好練練吧!”
老秦看著后視鏡的李三柱,也樂的合不攏嘴。
到了牛村,車停了下來。
村口放著好幾輛看起來就很豪華的車,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聽室友說過,都是幾百萬的跑車。
來了大概七八輛,而且車上下來好多人,明顯是著等李三柱。
李三柱把尸體送上了靈車。
這群人給李三柱深深鞠躬!
這家人姓劉,我按照奶奶教我的東西,和他們嚴(yán)詞叮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他們家態(tài)度明顯比上一家好太多了,女尸的父母聽的很認真,一遍遍的跟我道謝,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具女尸的老公,痛哭流涕,眼睛都腫了。
這才算的上是真愛吧!我在心里默默感嘆,上次那個老公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秤砣,鐵石心腸。
最后李三柱收了八十萬的酬勞,分成兩箱,他給了我一箱,又給了司機老柳一沓,當(dāng)做辛苦費。
看到錢的那一刻,什么害怕全都沒了。
臨走之前,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靈車。
只見一個幾乎皮包骨頭的女人,正抱著一個快一歲大的嬰兒,正在喂奶。
她坐在車上,看著我,嘴巴微張,好像在說謝謝。
“淮陰!上車??!回家了!”
李三柱和老秦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上車了。
我回過神,上了車,再一看,哪兒有什么喂奶的女人,女尸好端端的躺著。
我小聲的問道:“三柱叔,剛才我看見那女尸在喂奶,她越來越癟,為什么?”
李三柱認真的說道:“女尸喂奶,這又叫做死人奶,她要是在腐爛,就代表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孩子了,等孩子長大,她會魂飛魄散。”
“啊?這樣的話,她就太可憐了?!辈恢獮槭裁矗疑鲆恍┍瘺龊托乃帷?p> 李三柱輕嘆了一聲:“或許是吧?!?p> “那為什么那個陰胎不愿意進胎傭?”
“在道家里面,人死了之后,要羽化才能升天,剛才那陰胎,就是即將羽化的一種形式,怎么可能進胎傭?放心吧,她母親準(zhǔn)時為了她能順利升天才會貢獻自己的,你也別太難過了?!?p> 李三柱摸了摸我的頭,安慰著。
我也沒繼續(xù)追問,縱然世界有很多是我不能理解的,都一定會有自己的道理,母愛是偉大的,相信她的孩子一定會成功的。
老秦把我們送到了李三柱家門口就走了。
我躡手躡腳,回了自己屋,躺在床上,心情還久久不能平復(fù)。
翻來覆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壓著我似的,伸手一摸,好像有什么東西涼涼的。
第二天一早,我覺得渾身酸疼,幾乎沒有力氣爬起來,尤其是胸口,疼的不行。
我睜開眼睛,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竟然都十一點多了。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起來,起身出了院子。李三柱端著鍋從廚房走出來。
我掃一眼院子,沒看到奶奶。
“我奶奶還沒醒么?”
李三柱搖了搖頭:“可能還在睡,我也剛起來,也不知道?!?p> 其實我心里還是有幾分害怕的,因為我瞞著奶奶出去了,總怕奶奶會怪罪我。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興奮,想把好消息告訴奶奶,昨天晚上,我可是自己完成了一次任務(wù)!而且還是很順利!
我得盡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去奶奶房間的時候,李三柱忽然把我叫住了。
他表情有些凝重,“淮陰,你的臉,怎么這么蒼白?”
我摸了摸臉,并沒有什么異常:“三柱叔,什么意思啊?”
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我就立刻明白了。
他的表情很凝重,不像是開玩笑。
嚇得我趕緊拿出來手機,看了看,頓時心就涼了大半截。
我的臉何止是白的嚇人那么簡單?我能看到在我的臉蛋上,隱隱約約還有兩個巴掌印!
小小的,就像是被嬰兒按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