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方休,秦木寒聲道:“方休。你怎么會持有家主玉牌?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你的手上?”
對于秦木的一連串發(fā)問,方休直接選擇無視,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身前不遠處的王云身上。
冷冷的看著他,方休拿著家主玉牌緩緩走到王云的身前,隨即看向在場眾人道:“諸位都是來參加秦家祭祀大典的,我感激不已,而我正是他口中的那名天玄宗弟子!”
方休的這番話無異于一道平地驚雷般在人群中轟然炸響。
看來王云所說的確是真的,秦家的確是藏有天玄宗的弟子。
冷冷的看著方休,王云笑聲道:“方兄,你這個時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豈不是坐實秦鎮(zhèn)勾結(jié)天玄宗,你總是要幫我,也不用這么幫我吧?”
王云長笑一聲,繼續(xù)道:“看來,方兄之所以不選擇和我合作,全都是因為想在這個時候幫我,看來我還真是錯怪方兄了。”
說完,王云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看著王云臉上的笑意,方休的神情卻是冰冷異常,將那枚代表著秦家家主的玉牌放在王云的眼前,方休冷聲道:“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怎么?”王云疑惑道。
“我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承認天玄宗和秦鎮(zhèn)勾結(jié),而是要宣布幾件事情?!?p> 說完,方休看向秦木,補充道:“而且是以秦家家主的身份宣布這幾件事情?!?p> 聽聞此話,秦木當即大怒,指著方休冷聲道:“方休,你憑什么代表秦家家主,縱使你拿著家族玉牌,但也并不代表這枚玉牌就是老祖給你的,說不定你是從什么地方偷的呢?”
“偷的?”
方休嗤笑一聲,以下巴指了指秦木手中的那枚木牌道:“如果你說我這枚家主玉牌是偷的,那么我說你的那枚代家主木牌也是偷的,你承認與否!”
“你放屁,這枚代家主木牌是老祖親自交到我的手上的,怎么可能會是偷的?”秦木反駁道。
“那我這枚家主玉牌也是秦家老祖親自交到我手上的,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是偷的?”
“你!”
秦木滿臉憤怒的指著方休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既然沒有證據(jù)證明方休手中的那枚家住還是偷來的,那方休的身份自然是秦家的家主,如果秦木再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話,恐怕秦鎮(zhèn)也會以各種理由來誣陷自己手中的代家主木牌也是偷的。
那樣的話秦木將會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對于這一點他還是心知肚明。
“所以你想要宣布什么事情?”秦木冷冷道。
“第一,我宣布從此刻開始,秦家和宋家的聯(lián)姻作廢!”
此話一出,別說是秦家,就連宋家大長老也坐不住了。
宋家大長老當即起身,指著方休沉聲道:“你一個小輩而已,有什么資格取消兩家的聯(lián)姻?說到底就算你持有秦家家主玉牌,但你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這是我們兩家之間的事,你又有什么資格摻和進來!”
對于這一幕,玄劍閣的那名長老只是冷眼旁觀,輕抿著手中熱茶同時現(xiàn)在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沒有資格?”
方休冷笑一聲,看向宋家大長老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秦家家主,你說我也沒有資格取消了兩家的聯(lián)姻?”
“沒錯,秦家祖訓(xùn),凡持有秦家玉牌者皆視為秦家家主,既然方休持有玉牌,那么他自然是秦家的家主,無論他是什么身份?!?p> 這時,許久不曾開口的秦鎮(zhèn)緩緩道。
“哼!”
怒喝一聲,重重地甩了甩衣袖,宋家大長老只得坐回座位。
冷笑一聲,方休繼續(xù)道:“這第二件事,就是要取消秦木評選秦家家主的資格!”
方休這番話徹底將秦木激怒,他緊握雙拳死死咬著牙,冷眼盯著方休一字一句道:“方休,就算你持有家主玉牌,但你想要取消我的評選資格也是需要理由的,那么我請問你,你給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輕笑一聲,方休緩緩道:“理由嗎?這個簡單?!?p> 一邊說著,方休指著一旁的王云寒聲道:“還是我給出的理由就是你誣陷族人,而且還是你親弟弟,光憑這點我就足以將你趕出秦家!現(xiàn)如今我只是取消你的評選資格而已,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胡說八道!”
秦木拍桌而起,怒喝道:“剛才你也承認了你就是天玄宗的弟子,既然如此那么秦鎮(zhèn)勾結(jié)天玄宗,這還需要證據(jù)嗎?”
“勾結(jié)天玄宗?”
方休冷笑著搖頭,前踏一步的同時一股狂暴的靈氣頓時壓在了秦木的身上。
“那你可知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強撐起身體,秦木勉強道:“你若只是一名普通的天玄宗弟子,我自然不會說你和秦鎮(zhèn)勾結(jié),但你可是天玄宗的外門第一,而暮云城只不過是一座偏遠小城而已,所以你來暮云城一定是帶有天玄宗的任務(wù)。”
“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就是天玄宗的暗探!”
方休的修為所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所以說到最后的時候,秦木幾乎都咬著牙縫才能說出來的。
“好一個天玄宗的暗探!”
指著秦木,方休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我可是天玄宗內(nèi)門大長老的親傳弟子,此次來暮云城也只不過是奉師尊之名互送秦師妹回到家族參加祭祀大典而已!”
說到這里,方休的目光愈加的冷冽:“你說,我堂堂內(nèi)門大長老的弟子又豈會是天玄宗的人暗探?”
“內(nèi)門大長老?。?!”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驚呼不已,饒是一向穩(wěn)坐釣魚臺的玄劍閣長老不由得雙手微顫,手中的茶盞更是傾撒出了些許茶水。
滾燙的熱茶直接淋在劍閣長老的手上,對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炙熱,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被方休的話所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