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沒有被對手設(shè)計,知道了寶庫的事情,就肯定要繼續(xù)找下去的?!?p> 小公爺答道:“況且也沒有誰規(guī)定過,只許他們盯著我們,不準(zhǔn)我們盯著他們?!?p> 不過是互相利用的伎倆,他熟悉得很。
最后能不能成功地利用錦山派,現(xiàn)在還未知,但看他信心滿滿的模樣,沈秋兒無言地聳了聳肩。
這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從初見時的驚艷,掉落到此時的大打折扣。
到目前為止,他除了誆騙過她和路老,還成功地做過些什么事?
想不到。
連從牢里面逃出來,都是靠著她,還有蘭姨的小動作才得以實現(xiàn)。
沈秋兒不想再聽他說話,自己一個人又把整個山洞轉(zhuǎn)了一遍,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疏忽遺漏的,但最后仍然是一無所獲。
沒有她想象中的門中門,師父確實是放棄這一處寶庫了。
蘭姨則更甚,直接把整個靈犀島都給放棄了。
她倆若真的是姐妹,行事還真有些相似之處。
“沈姑娘,你要不要再去島上其它地方瞧一瞧?”三皇子上前詢問道。
有白家的寶庫在前,他多少有點不死心。
加上白家的那一個寶庫,他如今共見到三個,其中有兩個都已被搬空。如果剩下的要么被搬空,要么找不到,翹首以盼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實在是膈應(yīng)。
“不用了?!鄙蚯飪合胍膊幌氲鼐芙^,“錦山派不會在同一處修建兩個寶庫?!?p> “三皇子若心急的話,不如大家趕快原路返回,他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找到下一處,去晚了又是被捷足先登的命運(yùn)。”
張子恒贊同,“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去看看錦山派的人眼下在忙什么。”
陛下暗地派人傳信,要求他們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錦山派所有的寶庫。無論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打開的,還是尚未被發(fā)現(xiàn)打開的,都必須要先搞清楚具體地點。
否則錦山派手中掌握著大筆的財富,等江湖中人都?xì)w順之后,他們下一步很有可能會侵蝕到朝堂。
不管他們有沒有這個心,都要先絕了這一個后患。
這位沈姑娘的身份,小公爺并未跟他們細(xì)說,但話里話外能夠聽出來,應(yīng)該是跟錦山派有一些關(guān)系。聯(lián)想到這半年來江湖上的大事小事,還有些傳言,大家基本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并無一人點明說出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一行人這次是無功而返。
回到陸上后,他們沒有再返回七里郡,而是直接往京城奔。七里郡留下的攤子可以慢慢地收拾,這會兒靈犀島整個被破壞廢棄了,人也都沒了,必須要先把消息帶回去。
其他人的忙碌跟沈秋兒沒多大干系,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就是個負(fù)責(zé)認(rèn)門和開門的。
至于找寶庫這件事,交給別人干最好不過了。
回到京城后,她沒有再繼續(xù)住在白家,而是委托白家大爺,幫她在城內(nèi)物色了一個三進(jìn)的宅子,買下來后住了進(jìn)去。
又自己去挑了幾個丫頭小伙,負(fù)責(zé)宅子里的各種雜事,好讓她能懶散到底,愜意地做一個甩手掌柜。
蘇長庚打探到她的住處,大半夜跑去她的小院時,就見她提著一壺酒,坐在房頂上悠然自在地,像是早已知道他會過來。
“我還以為要兩三年都見不到你?!?p> 他雖然是不請自來,卻隨意得很,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坐下,“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個月,就又見面了?!?p> “我也沒想到?!鄙蚯飪喊咽掷锏木茐剡f給他,“兜了一圈又跑回了京城,還買了個宅子住下?!?p> “聽聞錦山那邊正在修繕重建,進(jìn)行了大半,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工了。之前住在山上的人,只有歸順錦山派的可以繼續(xù)留在山上,否則就要被趕下山?!?p> 蘇長庚說著建議道:“你不如回去當(dāng)一段時間的掌門,把寶庫的消息拿到手后再回來,免得再像這次一樣白跑一趟?!?p> “怎么,你也想要摻一腳啊?”沈秋兒斜睨他一眼。
聽他這么說,定然是把所有事都了解過了。包括牢房里發(fā)生的一切,也應(yīng)該都打聽到了。
“我不過滅了一個清河莊,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那位蘭姨就把小半個江湖搞定了。”
喝了一口酒,蘇長庚搖頭晃腦道。
“若不奔著錢財努力一把,我可就什么都撈不著了。”
“連思美人都?xì)w順了,沒準(zhǔn)兒哪天就輪到聞風(fēng)樓頭上了?!彼麥惤诵?,“不過你要是打算回去當(dāng)錦山派掌門,我反倒不是很介意。”
總歸是要讓她打頭陣的,殊途同歸嘛!
沈秋兒哼哼,“那是個火坑,我才不會跳?!?p> “倒也不一定是火坑。”蘇長庚正色,“我近日得了個消息,有點像故意被放出來的。”
“說你師父其實是老掌門的女兒,當(dāng)年與老掌門一起,都被壓在了山石下,結(jié)果不僅大難不死,還想辦法逃了出來。之后一直忍辱負(fù)重,修煉神功改頭換面,練就神功出關(guān)之日,幾個時辰內(nèi)就接連血洗了三個門派。”
他最后提的這件事,沈秋兒知道,師父正是因此名聲大噪。
但前面所提,她卻從來沒聽說過。
“既然你說是故意放出來的消息,那還有沒有其它的?”沈秋兒好奇,“比方說那位蘭姨的?!?p> “還真有?!?p> “而且不但有,跟你的關(guān)系還挺大。”蘇長庚賣起了關(guān)子,“你聽了之后,可就不能假裝沒聽過了,確定要聽嗎?”
跟她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沈秋兒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催促他道:“說吧!說吧!”
“今日你不說,明日也會有其他人跑來告訴我?!?p> 與其聽小公爺說的,倒不如聽眼前這人的。
蘇長庚見狀很是受用,也不再吊她的胃口,“眾所周知葉老掌門與他夫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不出意外可能真就是你師父。但眾人不知道的是,在你師父出生之前,曾有女子為老掌門誕下過一個女嬰。那女嬰據(jù)稱是撿回來的,從小便養(yǎng)在錦山派,是葉老掌門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