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他們家沒一個好的
半個小時后。
安苳玥已經(jīng)和喻南露混得爛熟,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喜歡喝什么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喻南露說她喜歡成熟責(zé)任心強(qiáng)的男人,姜珂比她還小兩歲,她覺得不合適。
姜珂也說他喜歡小可愛不喜歡大姐姐,兩人不搭。
聞言安苳玥笑了。
“我來幫你們好好算一卦吧”
她從隨身包里掏出一幅塔羅牌,神秘兮兮道:
“我這手藝可不會輕易露出來,今天為了你們的,我決定犧牲一把”
說完她把牌展開,優(yōu)雅又專業(yè)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們一人選一張吧”
覺得她明明很輕易就打算露一手的兩人滿臉懷疑,特別是姜珂,他嘴角抽搐著問:
“是誰告訴我這些都是博概率的騙人把戲的?”
當(dāng)初安苳玥為了證明星座和算命都是忽悠人的,沒少給他科普。
安苳玥自信鐘擺手,緩緩道來:
“我曾經(jīng)太年少無知,不知道科學(xué)的盡頭就是神學(xué),這是另外一個更高的境界,不是凡人可以懂的,也只有我這種天才腦袋才能窺知一二”
看她一臉自信,不容置疑的樣子,姜珂和喻南露對視一眼,想著反正無聊圖個樂子吧,便將信將疑各抽了一張。
安苳玥接過牌,假裝仔細(xì)看了看,心里開始暗暗叫苦--
這兩人,一個抽的死神,一個抽的塔,傳統(tǒng)塔羅牌里都是預(yù)示不合的意思...圖片這么明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圓回來了!
思忖片刻,她直接把牌蓋上,清清嗓子說:
“你們兩個人,是經(jīng)歷過前世美好姻緣的。雖然經(jīng)歷了死亡,經(jīng)歷了磨難,但你們其實(shí)是天注良緣,注定這輩子會在一起?!?p> 天注良緣?
姜珂和喻南露尷尬對視一眼,同時打了個寒顫。
狗血得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姜珂沉默片刻,指著牌對安苳玥說:
“我不信,你給你自己也算一卦試試”
“算就算”
為了打發(fā)時間,安苳玥又不是第一次給自己算,她隨手抽了一張--
是月亮,The Moon。
姜珂見她不說話,催促道:“快說說什么意思。”
安苳玥眼里閃過一絲玩味,想了想如實(shí)說:
“預(yù)示有人想出墻了?!?p> 還真說中了。
斯蓋可不就是時時刻刻想出墻么?
曾經(jīng)還聯(lián)合他女秘書給她演了場戲,結(jié)果自然是她把他女秘書降成文職,換了男特助。
她安苳玥,最討厭女秘書!
后來他每個月都要定期作一回死,簡直是當(dāng)做每月例行儀式來折騰。
算算時間,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聞言姜珂不地道地笑了。
“我就說這東西不準(zhǔn)吧,有本事你說說,是你出墻還是你老公出墻?”
兩人看起來那么恩愛,怎么會。
安苳玥勾唇。
“急什么,也許快了”
姜珂還想再調(diào)侃兩句,卻被另一道調(diào)侃聲音打斷:
“現(xiàn)在忽悠人都有道具了?這么靈驗(yàn)?zāi)墙o我們也算一卦吧”
說完戴著口罩的一男一女一屁股擠到安苳玥旁邊坐下,男人毫不客氣抽了一張遞給她:
“算吧”
安苳玥沒有遲疑,看了牌面直接回答:“金童玉女,夢幻組合”,說完轉(zhuǎn)頭看兩人緊牽的手,勾唇一笑,“凌子安,米憶然,好久不見”
米憶然有些不自然地甩開凌子安的手,“狗屁的夢幻組合,還不是托你的福!”
“哦?”
安苳玥聽出畫外音,微微挑眉。
“你逃跑之前好歹給我們把CP解了啊,就這么一聲不吭跑掉是畏罪潛逃?”
米憶然說得有些氣憤,握拳重重捶了捶桌子,一旁凌子安見狀忙握住她的手,一臉心疼,“別啊,明天還要拍手模廣告,別捶壞了”
安苳玥看明白了,意味深長盯著米憶然,“得了,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你挺享受的”
米憶然被調(diào)侃得臉一紅,作勢上前要制服安苳玥。
安苳玥當(dāng)然不是吃素的,兩人開始你推我讓鬧起來,看得另外三人無語互望,搖搖頭自顧自喝起酒來。
等兩人鬧夠了,安苳玥開始八卦,“哎,說說你們的故事唄”
半個小時后。
安苳玥總算搞明白了,當(dāng)年她跑路后,于爸爸答應(yīng)給他們解CP的承諾沒有兌現(xiàn),于是兩個人硬生生炒了好幾年CP,后來慢慢炒出了感情,開始交往。
雖然結(jié)局挺不錯,安苳玥也真心為兩人現(xiàn)在這幅蜜里調(diào)油的關(guān)系感到開心,但是--
她忍不住想,于爸爸這是什么意思?
有了新兒媳婦就把對她的承諾當(dāng)個屁放了?
嗷嗚。
于渣渣劈腿,于媽媽助紂為虐,于爸爸失信。
算上上輩子和霍玗呁那些恩怨,安家一定跟他們霍家犯沖!
他們家,沒一個好的!
當(dāng)初他們是怎么那么自然地又是撮合,又是和她一起拍全家福的??
耍人很有意思嗎?!
因?yàn)殚_心,也因?yàn)闅鈶?,安苳玥又喝多了,于是小手一揮又沖著全場嚷嚷,“姐姐我更有錢了,今天全場我請?。?!不,明天,后天,這個月全部算我的?。?!”
米憶然一把將她拉下來,“你瘋了?!”
這種豪華地方,一天流水幾百萬,一個月不得大幾千萬,她這是腦子抽了嗎?!
“瘋什么瘋”,安苳玥掰開她的手,繼續(xù)大聲嚷嚷,“我老公剛把他財產(chǎn)都轉(zhuǎn)給我了,我現(xiàn)在是名副其實(shí)的富甲天下,誰都沒資格跟我搶?。?!”
眾人:“......”
安苳玥喊來服務(wù)員,從包里掏出一疊填好金額的支票,拍在桌上,“不夠再找我拿!!”
接收到服務(wù)生求助眼神的姜珂將支票拿過去,想了想抽出一張遞給他,耳語幾句讓人離開了。
這天安苳玥喝得爛醉。
回家路上喊不行不行要吐了,姜珂只好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路邊,扶她下車吐了個夠。
只聽安苳玥一邊吐一邊罵,啊真好啊,草真渣啊。
你們這些渣渣,良心不會痛嗎?
越罵越生氣,她突然起身往一個方向跑去,姜珂怔愣兩秒,追了過去。
今天這個醉鬼不知道哪來的爆發(fā)力,很快沖到一棟城堡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門喃喃:
“藝術(shù)家了不起啊,切,我家斯曉曉都比你畫得好!有錢了不起了,呵呵,我現(xiàn)在說不定比你還有錢!長得帥了不起啊,我呸,我老公比你帥十倍,不一百倍?。。 ?p> 山里的夜晚很寂靜,女孩的聲音很輕很含糊,一旁的姜珂聽不清,他抬眼看看這棟自從裝修好就沒人入住的漆黑城堡,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一把扛起癱軟的安苳玥,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