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佳人體正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別親了,真不行,我不是那種人”流年嘟囔著……
此刻只覺渾身乏力,就像大病一場了般,全身上下沒有哪個地方不痛的,動一下都老費勁了。
不知哪冒出來個美嬌娘,也不說話,貼臉就纏了上來,手上恰逢乏力,推都推不開。
“姑娘請自重,別~唉~”
抗拒臉,推都推不開,“勁怎么這么大啊,這不科學”惆悵~“難道清白要交代在這了?”
就是感覺親的太用力了,“把我臉都親疼了~”
流年腦袋嗡嗡的,下意識嘟囔著,就是翹起的嘴角,怎么都壓不下來。“看來老郭我……嘿嘿嘿嘿~”心頭正樂呵間~
只覺鼻尖仿佛戳了兩個口子~一股熱流涌現(xiàn)……仿佛通了鼻屎孔,一股暗香來。
香香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處子幽香嘛?也太香了”不由感嘆出聲了。
只覺臉上力度加劇,臉都快變形了,手有點僵,趕忙輕聲求饒道:“姑娘你太用力了,我臉疼~”
“臉疼就對了……”
只覺云端冒來一個聲音,冷而絕,怒而發(fā),似乎咬著牙說的。
蕩的流年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就睜開了迷糊的眼睛……
朦朧間,視覺有點奇怪啊,頭卡住了,動不了……這是地面嗎?怎么貼這么近?火辣辣的……
什么在我臉上,還有點香味?
余光掃了眼,像……鞋?!誰的腳!
好熟悉的味道……不,絕對不可能,不~
鼻尖有點濕潤,有點腥,這是鼻血嗎?
腦瓜子轉的飛快,思考處境,前因后果……CPU快燒了……感覺就像喝酒斷片了。
“還重嘛?”姚曦了點了點橙黃的秀鞋,踩在流年左臉,反復輕碾,冷冷的問,似是一語雙關。
倒不是舍不得踩,稍微用點力……會炸。
液壓機按摩,玩的就是心跳(?ω?)
“這……”流年只覺暈乎乎的,倒也似乎想起了點什么……有種想死的心了,心好累~沒醒來多好啊(|3[▓▓]腳趾頭扣了扣……
“說話~還重不重?”姚曦了又加了點力度,輕喝道,低頭俯視,眸中亮起些許紅光。
踩的流年兩眼直突,疼得直咧嘴……CPU嗡嗡響,急~作急~急中生智——
“淺備——”流年悲切道,因臉部變形已有些許變音……帶著顫音道“糕抬……糕抬……”心中卡殼了,不知說“貴手”好,還是“貴腳”好……
周遭的吃瓜群眾全部背過頭去,這瓜吃不得。
姚曦了見狀挪開右腳,眉頭輕皺,“真丟你這張臉。”眸間閃過一絲惱怒與糾結,輕喝一聲,“說~”
隨手打下幾道手印,憑空布下一道隔音霧隱陣,隔絕了聲音與畫面。
看得陣外的兩位師叔一愣一愣的,“姚師姐這恐怖的陣法造詣,又精進了。”
布陣,快與慢是一回事,用不用材料又是另一回事,前者尚可比較……后者,沒法比,云泥之別。
硬要比較,做石雕不用工具?
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修仙界也一樣。
不遠處的張狗剩,季伯常,感嘆間,心頭發(fā)苦,互相對視一眼,同病相憐之感油然而生。
“閉關,回去就閉關”張狗剩如是想著,打了兩個手印,壓下五識,降下六感,淪為凡人一般。
直看得季伯常眼前一亮,贊嘆道,“姜還是老的辣,師兄6”,然后有樣學樣,也掐兩個手訣,不太熟練的壓下五識,降下六感。
看得那些入門的弟子,一愣一愣的,默契般的對視一眼,各自各,眼觀鼻,鼻觀心,抱神守宮,不再想其他。
那些未入門的弟子,反應快的,察覺不對的,已經(jīng)有樣學樣了,雖學不到精髓,像模像樣間,倒也有三分效果。
至于反應慢的,后知后覺的,也察覺氛圍不對,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也紛紛效仿。
隔音霧隱陣內……
“謝前輩,謝前輩”流年費勁的爬起身來,擦了一把還在流的鼻血,連連作揖感謝。
“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讓我滿意,就讓你離開,不滿意的話,就埋在這吧”姚曦了輕捋耳邊齊劉海,聲音淡淡道。
流年沉默了片刻,腦中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捋了捋,也不知哪得罪了。
姚曦了倒也不急,抬手間,取下發(fā)間的銀色劍型發(fā)釵,三千青絲隨風而動,眸中似是醞釀著某種情愫……
左手托著,右手并了二指,在上輕輕拂過,一遍,又一遍。
眸間似有水光漸現(xiàn),似有往昔畫面浮現(xiàn)。
時而緬懷,時而悲傷,時而不忿,時而決絕,時而糾結……
也不知一雙眸子怎么蘊含這么多情緒的。
“因它而起,便由它而結束吧”姚曦了閃過這個念頭,目中越發(fā)決絕了。
時間足足過去五分鐘,流年倒也平靜了下來,輕咳一聲,自顧自道,“前輩,晚輩乳名流年,大名游不動?!?p> 偷偷瞥了眼面前的姚曦了……姚曦了撫劍的手頓了一下,“在聽,繼續(xù)”
聞言,流年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頭緒,暗道應當沒啥毛病,又自顧自道:
“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因為我不會游泳,所以取名游不動”,撓了撓鼻子,好像說了句廢話。
“我好像失憶了,也不知道怎么到的這,到現(xiàn)在也是云里霧里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我自認為從未得罪過前輩,也就初見那時……心神失守了片刻,仿佛……瞻仰了天顏……心中悸動無比……就像……”
“說人話”姚曦了閉上了雙眼,冷冷道。
“是,前輩?!绷髂旯傲斯笆贮c頭遵命。
“我承認我動心了,忍不住多瞄了幾眼,但我真沒啥壞心思啊……如果動心也是一場罪過,那我認了,要怪就怪,遇見的時機,太早罷了?!?p> “晚點遇上就好了……”流年惆悵道,仿佛認命了。
直看得姚曦了腦門突突的,散去了繞骨侵魂的神識,睜開了雙眼,目中帶著些許不屑道,“真下頭?!?p> ???這下子輪到流年腦門突突了???
“不是,你瞧不起誰呢、貼臉開大是你,瞧不起是你,左右都是你,倒是我的不對了,修為高了不起啊。”流年一下子忍不住了,極其不忿。
“對,我沙壁了,好端端的亂看什么,這下子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把我認栽了,但你也是沙壁,我說的。”
“修為高了不起啊,現(xiàn)在你以勢壓人,等著吧,往后你也有這一天的。”
流年連續(xù)輸出……
這一刻,仿佛生死都拋腦后去了。
簡稱破大防,死都不怕了。
“你和他差遠了”姚曦了左手掩嘴輕笑。
當真是,百花齊放不是春,一枝獨放滿園春……一下子把流年看呆了,雖然只有那幾個呼吸。
反應過來后,流年惱羞成怒,左右開弓,左右,左右,左右,右,“啪啪~啪啪~啪啪~啪~”惡狠狠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右邊還多打了一下。
“讓你下賤,讓你控制不住,讓你丟人”邊打邊罵,就像一頭氣急敗壞的敗犬,惱羞成怒找不到對象,自己給自己來幾口解氣。
姚曦了笑意盈盈的眸中閃過一絲緬懷與釋然,輕聲道,“真像,可惜……終究不是他啊。”
流年炸毛,“關我什么事啊,關我什么事啊,關我什么事啊,啊啊啊啊”
“nmbgxlj,我……”
這一刻,專業(yè)電報發(fā)音員上號了。
姚曦了見狀倒也沒生氣,依舊笑意盈盈的,仿佛放松了很多,似是解開了什么心結,悄然散去右手的惑心印。
下一刻,正張嘴輸出的流年傻眼了,“這這這,干啥子了這,我在干啥子啊這……”
就像耍酒瘋的病人突然清醒了一般,張嘴到口的臟話戛然而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說什么好。
情況危急……危,這情況,就好比……醉酒時按著老虎瘋狂拳打腳踢,打到一半突然醒了,才發(fā)現(xiàn)老虎目光平靜,爪子搭在你的右手上……意味深長的拍了拍。
那目光仿佛就像在說,“小佬弟,繼續(xù)啊~”
流年嘴張的大大的,一個麻字已經(jīng)說完了,逼字說不出口,硬張著不知道說啥好。
“毫無準備的樣子都這么像……”姚曦了閃過這個念頭,眉眼彎彎,一道柔情悄然而逝,喉間白光涌動,猛然張嘴。
“嗖——”一道白虹自其喉間射出,直指愣在當場的流年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