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陌鑒在紅柚繡花坊同街開設(shè)的千里香酒樓正式開張。
當日,有諸大臣極其公子前來祝賀。
花柔一眼便看見了那天在繡花坊給發(fā)妻下跪的男子,原來他是太史鄭平德的次子。
一見到他花柔就想起來那日兩個女人因為一件繡品爭執(zhí),逼的他下跪求饒的情景。
“陌將軍,開業(yè)大吉,生意興?。 泵骱泼翈еR禮過來了。
“明公子,里面請。”
明浩昧被阿查迎進酒樓,陌鑒和花柔站在門口,見前來賀禮的人都差不多了,花柔便安排他們到二樓坐。
陌鑒站在門口,讓他聘的掌柜放出消息:今日千里香開業(yè),所有酒菜皆免費……
此言一出,千里香片刻之間坐滿了人。
參軍向隆,是姍姍來遲的,但也不能怪他,兩袖清風(fēng)的他拿不出什么像樣的賀禮。
“陌將軍,屬下來遲了?!痹捔T,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樸素的盒子遞給陌鑒:“略備薄禮,還請將軍笑納。”
陌鑒接過來那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對兒金釵,皺了皺眉道:“向參軍,人到了就行,這禮還是拿回去吧?!?p> 向隆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笑著道:“這是屬下的一點心意,將軍還是手下吧?!?p> “向參軍,想必這盒中之物,是令夫人的嫁妝吧?”
“不瞞將軍,這盒子里裝的確是內(nèi)人的嫁妝。”向隆頓了頓道。
“向參軍兩袖清風(fēng),對公事更是盡職盡責(zé),心意我領(lǐng)了,這對兒釵,還是留給令夫人吧!”陌鑒把盒子遞給向隆。
向隆顫抖的手結(jié)果來。
陌鑒展出笑容來:“向參軍里面請!”
酒席間,大家都相互勸著酒。向隆只喝了一杯,沒吃上幾口菜,便下桌了。
“向參軍,是這酒菜不合胃口嗎?”陌鑒問。
“不是的,陌將軍,屬下酒量淺薄,怕喝的醉了就不好了。”
“既如此,向參軍這邊請吧?我有幾句話想同向參軍說?!?p> 陌鑒把向隆迎到了一個雅間。
“不知陌將軍有什么事要吩咐屬下?”向隆問。
“哦,向參軍不必拘謹,只是一些平常之事罷了?!?p> 陌鑒示意他坐下,又道:“我聽說,令夫人出自藥香世家?”
“是的?!?p> “我想與向參軍合作開醫(yī)館,不知向參軍意下如何?”
“開醫(yī)館?”向隆稍微愣了一下。
“怎么?向參軍沒興趣?”陌鑒抿了口茶水。
“不是,只是屬下覺得以陌將軍的醫(yī)術(shù),開個醫(yī)館實在是綽綽有余的,不知內(nèi)人能幫上陌將軍些什么?”
陌鑒快被這個向隆氣著了,他是想幫他一把,難道他不明白嗎?
“聘令夫人為醫(yī)館掌柜,不知向參軍意下如何?”
“若是這樣,那自然是好,但不知這工錢?”向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哦,是這樣,這醫(yī)館開業(yè)以后的前三年,我以每月十兩紋銀聘令夫人,三年之后,醫(yī)館歸你們,我不再干涉?!蹦拌b話罷,示意阿查斟茶。
向隆明白過來了,欲向陌鑒行禮,被陌鑒攔住了:“向參軍是我的下屬,哪有將軍容許自己下屬家里的日子難過活的呢?”
“向隆自會銘記將軍今日之恩情的!”
“那便是向參軍的事情了,這樣,我讓阿查帶你去前幾日盤下來的醫(yī)館,若是令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向阿查開口便是,他會幫你們辦好的?!?p> “多謝將軍!”
阿查和向隆走了,陌鑒出來找花柔。
“柔兒,你怎么在這兒?”陌鑒看見花柔站在酒樓前面的街邊。
“里面太悶了,我就出來透透氣?!被ㄈ嵝χ?。
陌鑒拿出一塊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就這樣出來了?被風(fēng)吹著涼了怎么辦?”
“下次不得了?!?p> “你還敢有下次啊?”陌鑒用手指摩挲了兩下花柔的鼻子。
“不敢?!被ㄈ岵[著眼。
是時,一聲箭笛響傳了過來,陌鑒抱著花柔躲過了那只箭,回過頭來時看見幾個黑衣人在斜對面的二樓上沒了蹤影,那只箭射到了剛剛出門來的太史次子左臂上。
那太史次子下意識喊了出來。
“你沒事吧?”花柔問。
“怎么能沒事呢?那可是一支毒箭?。 蹦拌b在一旁說道。
聽到這里,那太史次子嚇得癱坐在地上。
花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見喊聲后,酒樓里的人也陸續(xù)的出來了。
“好了,我的陌先生,快救人吧?”花柔抬頭說著。
陌鑒走了過去,伸手過去拔箭,那太史次子躲了一下,帶著哭腔說道:“你就這么拔啊?”
“不然呢?你一個爺們哭的是啥?”陌鑒盯著那支箭用力一薅。
“啊……”
這一聲,怕是整條街的人都聽到了。
太史邁著老腿出來時,陌鑒已經(jīng)上過藥,在用布條給他二兒子包扎了。
“陌將軍,小兒沒事吧?”太史一副老腔問。
“沒事,箭上有毒,這顆藥給他吃了就沒事了?!闭f著,陌鑒將一顆紅色的藥丸遞給太史。
太史接過來藥,給兒子喂下。
“出什么事了?”明浩昧問。
“幾個黑衣人,可能是云逸國派來的吧?”陌鑒的語氣完全沒把那些黑衣人當回事似的。
到了晚上,明致遠派人來通報消息:在城郊外發(fā)現(xiàn)了云逸國細作的落腳之地。
陌鑒帶著阿查,明浩昧帶著兩隊御林軍去了那個地方。
他們到了那里的時候,看到他們正在準備放信鴿。
“快去把那個信鴿截??!”陌鑒說道。
明浩昧帶著一把弓箭跑了一段距離,等到那只信鴿被放出來時,他一箭便將那只信鴿射落在地。
那些細作們知道情況不對,就開始分頭逃跑。
陌鑒帶著阿查,明浩昧帶著御林軍分頭去追。
最后這些細作幾乎全數(shù)被擊殺掉,明浩昧想留兩個活口逼問出些消息來,但是他們卻自殺了。
陌鑒這邊跑了一個,阿查想去追,但被陌鑒攔住了:“不用了,他活不成的?!?p> 然,在他們到這里之前,那些細作便已經(jīng)放出了一只信鴿!
他們匯合后,回到了城中。
“陌將軍,你說他們只有一只信鴿嗎?”明浩昧問道。
“按常理來說,肯定是不止一只的。”
“那就是說有兩種可能了?要么是其他的信鴿還沒來,要么是其他的信鴿已經(jīng)飛走了?!泵骱泼两又f道。
“是第二種?!蹦拌b淡淡的說道。
“何以見得?”
“很簡單,因為我們在那里那么長時間,都沒再看到其他信鴿的影子?!?p> 明浩昧點了點頭。
陌鑒回了將軍府,他今晚是沒空去陪花柔了,而花柔呢,她回到王府之后便睡下了。
云星琴
太史:古代記錄國史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