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果然出來了!”
王宇拿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打量過四周的場景后,隨口念叨道。
此時,王宇已經(jīng)從密室中再度傳送了出來。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回到帝陵了,只是不知身在帝陵何處。
他舉著夜明珠,一邊走動,一邊判斷出口在那邊,尋找出去的路。
王宇約莫走了一刻鐘后,發(fā)現(xiàn)地上有腳印,于是便開始沿著腳印走。
他覺得,腳印的方向肯定是出口的方向,沿著腳印走,就能找到出口了。
可是,王宇走著走著,又覺得不對勁了,直到腳印在一堵墻前面沒了。
什么情況,這腳印的人,走到墻里面去了不成?哈利波特?
王宇納悶,于是舉著夜明珠,仔細查看起墻邊的腳印,以及墻面。
嗯~難不成,這帝陵,除了炎祖的密室外,還有別的炎帝留下的密室?
王宇想到可能還有密室,便開始興奮起來,密室??!搞不好又有那位炎帝留下的遺物。
最后,王宇在墻邊,發(fā)現(xiàn)一塊不同尋常的青石磚。這塊青石磚,顯得有些松動,不似其它青石磚那般結(jié)合緊密。
王宇在戒指空間中找了一會,發(fā)現(xiàn)了一根黑不隆冬的金屬長棍,隨即取出。他拿在手上顛了顛,還挺壓手的。
哪怕,極有可能又是一處密室,還有某位炎帝的遺產(chǎn)。他依然覺得,財帛動人心,萬事得小心。
王宇拿著長棍,站在極限距離處,才慢慢的將那塊青石磚試著按壓下去。
哐哐鐺鐺~
一陣響動之后,那腳印消失的墻邊,出現(xiàn)一個只能供人蹲著行走的通道。
王宇滿臉陰沉,他覺得自己額頭此時應(yīng)該出現(xiàn)幾條黑線,耳朵再聽到幾聲烏鴉的叫聲,才算應(yīng)景。
就著?說好密室呢,壓一下磚,你就開門?就這水平,和之前的炎祖帝密室相比,太簡陋了!
還有這通道,要么蹲著走,要么爬。您老自己進出的時候,不會覺得膈應(yīng)嗎?
王宇看著通道,大失所望。這么簡陋的機關(guān),他感覺,就算里面真有遺產(chǎn),估計元靈石都少的可憐。算了,開都看門,還是看看吧。
王宇再次從戒指中拿出一顆夜明珠,向通道丟了進去。
轱轆~轱轆~
夜明珠在通道里滾出去老遠,同時也照亮了漆黑的通道。
王宇一手拿著夜明珠,一手拿著長棍敲打通道的四壁,避免有機關(guān)之類的東西。
蹲著前進差不多十幾米后,通道才開闊一些。估摸著,2米乘2米的樣子。
王宇一邊敲打四壁,時不時還用長棍打飛夜明珠,讓其繼續(xù)向前滾,照亮前面的通道。
走了不知道多久,總之王宇已經(jīng)打起哈欠了。往日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別院樹下的躺椅上睡午覺,春困秋乏,春天的午后沒什么比睡個午覺更愜意的了。
正在王宇感覺自己困的不行時,終于走到了通道盡頭,面前出現(xiàn)了向上的石階。
王宇覺得這哪里是密室啊!不如說是密道更恰當點。
等王宇走上臺階,他便出現(xiàn)在一個山洞之中。而從一個狹小的洞口出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正站在一個小土坡上,土坡后面,就是炎陽皇宮的宮墻。
王宇看到這景象,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左手甩開長棍,支起腦袋,臉色如吃了某物一樣難受。
什么密室,什么某位炎帝遺產(chǎn),這特么就是個逃離皇宮的密道。搞不好昨天的那位炎帝和太后,就是從這跑的,沒準帝陵的腳印就是他們的。
坐在地上良久之后,王宇才覺得自己順過氣來。拿起長滾起身,又重新回到密道中。
你問為什么回去?那是因為,王宇餓了,再走回去,吃飯!想他王宇自穿越以來,十六年何曾餓過肚子,那餐不是準時準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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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之中,臺階上的白蠟燭已經(jīng)燒完自行熄滅掉了。趙都尉領(lǐng)著眾禁衛(wèi)軍,人手一個掌心大小的夜明珠。正在找三皇子殿下。
帝陵外,上官洪正在和元靈殿許殿主交談著。
“上官將軍,不必太多擔心。據(jù)趙都尉的描述,許某覺得,三皇子本就擁有鎮(zhèn)域幽炎,帝陵中無人控制的幽炎,傷不到三皇子的?!?p> “那現(xiàn)在殿下人呢?人在何處?”
“上官將軍不必急躁,三皇子很有可能是被迎面撲來的幽炎嚇到了,一時情急,在帝陵迷路了也說不定?!?p> 許繼山語氣平淡的說道。
上官洪自然明白許繼山為何如此心平氣和,殿下安危與否,根本影響不到他元靈殿分毫利益。也不再和許繼山說什么。
至于許繼山,他本就不該來此,他之所以還是帶水脈脈修者前來幫忙,只是看在上官洪的份上。
誰讓今日上午,上官洪突然拿出十幾萬元靈石,請他幫忙求購三顆生脈丹呢。雖然都是低級元靈石,可是,他僅需幫忙中轉(zhuǎn)一下,利潤都有接近三成之數(shù)。
臉色嚴肅上官洪,一次又一次聽著帝陵中出來的禁衛(wèi)軍的稟告,心中愈加焦急起來。
半個時辰后,王宇終于出了帝陵,太陽的光讓他感覺有些難受。
“殿下,您沒事吧!可有受傷?”
上官洪看到從帝陵走上來的王宇,急忙上前問道。
“我沒事,本來就是來祭奠下我父親,誰知出現(xiàn)了些意外,迷路了。”
王宇當然不會說自己找到了密室密道,哪怕是對上官洪這個十幾年的假叔父也一樣。
自從今日看了母親的信后,他王宇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之前還有叔父,從他正位身份后,也沒了。
還有信中的那些皇室之間的陰謀算計,讓王宇覺得,今后還是要盡量保留些秘密。
“殿下沒事就好,臣等擔心死了?!?p> 上官洪一臉慶幸的說道。
“先讓我吃點東西,我現(xiàn)在快餓死了,有什么事等會再說。哦,對了,青檀還在上官府吧。你把她送到皇宮來,我用習慣了,突然沒青檀在身邊,還真不習慣?!?p> 王宇此時見到上官洪,便想起了青檀,于是說道。
“殿下,青檀她...”
上官洪見殿下問起青檀,有些支支吾吾起來。
上官洪一時間不清楚殿下是何意思,心中想到,青檀是他當初帝妃王氏走后,特意安排過去監(jiān)視殿下的。
如今殿下向他要人,是真的只是習慣了,還是殿下發(fā)覺到了什么?
“嗯?青檀怎么了?”王宇追問道。
“殿下,青檀在殿下回皇宮之后,便失蹤了。臣下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尋下落了。”
上官洪心中覺得還是不能交出青檀,于是謊稱道。
“失蹤了?早上不還是好好的嗎?怎么就失蹤了?”
“殿下,臣下也不知?!?p> “繼續(xù)派人找,想辦法盡快找回來?!?p> 起初,王宇覺得青檀不在身邊,只是很不習慣。此時得知青檀失蹤,他才發(fā)覺,他竟然有些心慌了。
也正因為如此,導(dǎo)致王宇本來極餓的肚子,面對宮中比上官府更加精致的午膳,也沒什么胃口了,只是稍微吃了點,填了下肚子,草草收場。
大半個下午的時間,王宇都坐在御書房的桌案前發(fā)呆,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戶部尚書周遠堂求見。
“臣下,戶部尚書周遠堂,參見殿下。”
周遠堂頂著他圓鼓鼓的肚子,對著書案后的王宇,跪地行禮道。
王宇還在想著青檀失蹤的事,有氣無力的說道。
“起來吧!”
“稟告殿下,臣下今日例巡國庫,發(fā)現(xiàn)國庫庫存低級以及中級元靈石,盡數(shù)失蹤。追查后,才得知,罪后甄氏逃離前,帶走了大量國庫的元靈石。”
“其后,所剩無多的元靈石,盡數(shù)被上官將軍交予,赤焰山的兩位靈者大人。如今,國庫元靈石一顆不剩,特來稟告?!?p> 周遠堂語氣帶著幽怨說道。
“啊!國庫空了?”王宇驚訝道。
“回殿下,是國庫庫存的元靈石空了,金銀銅等,絲毫未減。”
周遠堂真的的糾正道。
聽到周遠堂話的王宇,有些崩潰。我這先是成了皇帝,才開始準備做明君,這國庫就空了?讓我如何發(fā)揮才學(xué),體恤萬民?。?p> 王宇抱怨歸抱怨,王宇還是追問道。
“這庫存的元靈石沒了,都有哪些影響?”
“回殿下,元靈的支出,主要炎陽軍的通脈境兵卒,以及宮中的供奉院和長老院?!?p> “按照炎陽境內(nèi)的礦脈產(chǎn)出,只需要填補上這個月的支出,待這個月底,礦脈的季度元靈石上繳上來,就能收支平衡,且略有盈余?!?p> 周遠堂仔細分析回復(fù)道。
“那這個月得需要多少元靈石支出?”
王宇一邊追問,一邊在腦中探查戒中空間,想估算戒指中有多少所謂的低級元靈石。
“回稟殿下,大約需要十萬到十二萬低級元靈石。”
聽到周遠堂的回道后,王宇沉默了。
十幾萬元靈石,他戒指中有,不僅有,哪怕拿出來,還剩很多。
帝戒之中,低級元靈石約有一百多萬,色彩更鮮艷的,應(yīng)該是中級的元靈石,也有十幾萬,而那些純凈透明的,王宇感覺應(yīng)該是上級的,也有兩三千之數(shù)。
可問題是,其一,他怎么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其二,剛到手的元靈石,一下子要拿出去十幾萬,他覺得心疼,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