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脈附于心,心火越旺,火靈脈波動越劇烈。心火如何旺盛?那便是如倒在地上的王宇一般。
見青檀被擄走,他心緒失控,情緒劇烈波動。一想到青檀被帶走后,必定遭遇不測。
王宇雙眼赤紅,上官府一具具他埋葬的,那些尸體的熟悉面龐,閃爍于此刻他的腦海。
嘭~一聲!
他身上原本時隱時現(xiàn)的鎮(zhèn)域幽炎,這一刻凝形而出,劇烈波動的情緒,導致他全身都被幽炎覆蓋,恢復了行動能力,站了起來。
不僅如此,爆發(fā)而出的幽炎,直接將整個房間席卷而去,那幾十根血紅檀香,一瞬間燒成灰燼。
他站立的地板,為做焦黑,他的身影直接掠出窗外,向夜色中模糊的身影,奔襲而去。
劇烈的震蕩,和火焰爆發(fā)而出的轟鳴,驚醒了客棧里的所有人。
眾女趕到王宇房間之時,他的房間已經(jīng)變成幽炎火海,青紅靠在門外墻邊,劇烈喘息著。
她是爬出來,王宇的幽炎爆發(fā),將血猩檀香燒為灰燼,身為靈獸的她,那怕她是木屬性,被血猩檀克制,還是很快恢復些許行動能力。
只要再調(diào)息一會,她就能恢復了。她看著房間里的鎮(zhèn)域幽炎,眼中居然有些恐懼。
她一邊調(diào)息,一邊向眾女說明情況。良久,她恢復了過來,也說明了情況,讓眾女等著。自己直接化為青色小蛇飛掠出客棧。
她飛在空中,赤眼重瞳的眼中,能看到王宇奔襲,留下的火熱殘留。同時,不時吐著蛇信子,確定氣味。
追著夜色中身影的王宇,此時依舊渾身沐浴著幽炎,雙眼赤紅。同時,他手上的帝戒扳指,閃著悠悠紅芒。正是這紅芒,使得他無法冷靜下來。
此時,他已經(jīng)追到城外,離星檀城足有十幾里地了。而此時,在他前方身影即將進入一片檀木樹林時,那身影停下了。
隨后,身影將青檀直接甩到腳邊。這一舉動,更加激怒王宇。他取出幽黑長棍,身上幽炎彌漫其上,沖向那身影,直接用附上幽炎的長棍,一棍橫掃而出。
那道身影見此,取出一對青色大劍,對著橫掃而來的長棍,同樣橫掃而去。
砰~的一聲!
長棍與大劍交鋒,大劍后發(fā),力道卻比奔襲出手的王宇更大。那人只是后撤半步變緩解力道,而王宇責被擊飛十幾丈外,后背落地后,還滑開七八步之遠。
王宇駐棍而起,雙眼赤紅,隨意吐出一口血痰后,再次向那人奔襲而去。
手持青色大劍之人,這次沒有再原地坐以待斃,也是向王宇沖去。
見此,王宇直接拿捏距離跳起,雙手緊握長棍,大力砸下。
可大劍之時輕松寫意的,一個斜挑而上,就接住王宇這一擊,同時再次將王宇擊飛出去。
不過這次,王宇沒有被擊倒到地上,只是略有一些踉嗆后,就落地站穩(wěn)。
“小娃娃,老夫好心放你一馬,不取你性命,為何要自尋死路,送上門來??!”蒙面身影開口道。
聲音和其言語可以判斷,這是個老人,或者說是中老年人無疑。
王宇掃了一眼,不遠處依舊無法動彈的青檀,說道:“我?guī)ё呶遗笥?,便離開,閣下所行之事,我沒興趣去管?!?p> “哈哈哈,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你不要以為,仗著自己天賦異稟,就能目中無人了。
這女娃,老夫有大用,你帶不走。你現(xiàn)在離開,老夫依舊饒你一命,如果不走,那老夫至少抹殺掉一個天才了?!焙谝律碛叭送{道。
王宇沒有回答,此時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一些,他面前這個人。僅憑剛剛兩劍,就能判斷他鐵定打不過的。
可是,打不過,也得打!下一秒他直接取出,一把丹藥直接咽下,然后又拿去一顆高級元靈石,用嘴咬住。接下來,他要拼命了...
黑衣身影之人,也不阻止王宇,只是覺得好笑。現(xiàn)在的小娃娃都這么自大的嘛?以為憑借幾顆丹藥增幅,就能通脈中期打過我這通脈巔峰不成?
王宇身形再次向黑衣人奔襲而去,速度更快了,身上和長棍上的幽炎更旺盛了。
并且,還在奔襲之中時,其身形四周不停的凝出,拳頭大小的幽炎火球,向黑衣人爆射而去。
火球即將擊中之時,黑衣人只是揮手,一個巨大的碧綠色藤蔓纏繞形成的巴掌,凝結(jié)而出,將他的火球扇飛出去。
王宇心下了解,果然沒用,火球只是他的試探,他也知道沒什么用,只是想看看黑衣人都有什么手段。
距離已經(jīng)夠了,他轉(zhuǎn)身借力,同時長棍之上幽炎暴漲四五米之長,掃向黑衣人。
再見幽炎凝出的四五米長棍襲來,黑衣人再次揮手,長棍路徑之上,便依次出現(xiàn)3根木樁,木樁有一人合抱之粗細,兩米多高。
砰~砰~兩聲!
幽炎長棍只擊碎兩根木樁后,便無力為繼,被第三根木樁擋下。
王宇有些煩躁了,連續(xù)兩次都被壓得死死的,自己已經(jīng)盡了全力,黑衣人都是輕描淡寫間就接下。
這時,他手上的帝戒扳指,再次開始閃爍紅芒,使得他剛剛冷靜幾分的情緒,再度失控起來。
雙手緊握長棍,絲毫不顧及的一次次,凝出幽炎巨棍。向著黑衣人就是不停的砸下,橫掃而去。
黑衣人依舊輕松的接下,看出王宇攻擊已經(jīng)沒了章法。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身影前沖而去,手中大劍對著王宇豎斬而下。
砰~
面對大劍的斬擊,王宇最后還是用長棍格擋下來,可大劍力道之大,直接打的這么長棍撞向他的胸口。
他再次飛出去老遠,如果不是他身上穿了一件玄器內(nèi)甲,這一下,胸膛被打凹打炸開都說不定。
王宇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駐著長棍勉強站立起身,看向不遠處的青檀。
此時,青檀依舊無法動彈,但是之前的戰(zhàn)斗,她看的一清二楚。雙眼淚如泉涌,眼中不停的向王宇示意,那是想讓他離開的意思。
見此,王宇心中做了決定。炎祖老頭,希望你的那個什么密技,真的有用,現(xiàn)在,我也顧不得什么后果了,能留我一口氣就成。
他前世與奶奶相依為命,奶奶走后也沒有什么親人,游蕩社會底層好幾年。他沒什么要好的朋友,更別提談個什么女朋友了。
這一世,母親病逝,炎帝父親被金雁帝打成重傷而死,連一面都沒見過。自己更是困在上官府十幾年,猶如囚籠。
那么多年,有成年人心智的他,是不懂自己的境遇嗎?不,他懂,就是因為懂,他刻意去逃避,只顧享受安逸的日子。
后來,正位皇子,登基炎帝,他沒有壓力嗎?怎么可能沒有,他只是再次逃避了責任而已。
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青梅竹馬的上官雪跟他反目成仇,上官家全家被人滅族,炎陽帝國成了金雁帝國的炎陽郡。
如果說,現(xiàn)在,他王宇身邊,還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和人的話。就只剩下跟著他,服侍他幾年,最后哪怕他失去炎帝之位,還對他不離不棄,甚至還想幫他重回炎陽的青檀了。
呼~
開始吧!今天只要我王宇還有一口氣,青檀,我必須救回來!
灼炎焚心~開!
噗~
只是剛剛開始,王宇就大吐一口心血,他感嘆著,真他媽的疼。
而此時,王宇他體內(nèi),一縷鎮(zhèn)域幽炎,浮現(xiàn)在他的心臟之中,灼炙烤著他的心臟。
灼熱的哪一縷幽炎,將但凡經(jīng)過心臟的血液,全部燒灼著滾燙起來,然后游走全身。下一秒他全身上下,所有大動脈,大靜脈血管全部高高鼓起。
火靈脈附與心,這番情況之下,王宇腦子仿佛看到了,正常情況之下,只有靈者境才能內(nèi)視到的靈脈全貌。
一條主脈,無數(shù)支脈,密密麻麻,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脈絡,一點一點的,都開始染上黑色的幽炎。
啊~
靈脈染上幽炎的瞬間,王宇疼的嘶吼出聲。同時,身上的幽炎極速膨脹開來。
一米開外,兩米開外,直到離他身體五米范圍內(nèi),全部灼燒起,幽黑的鎮(zhèn)域幽炎。
疼到幾乎快要暈過去的王宇,努力保持最后一絲清醒,控制起身邊的巨量幽炎。
一個將他包裹其中,足有5米高的幽炎巨人成形,巨人同樣駐著一根幽炎長棍。
黑衣人被他眼前的場面震驚住了,良久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密法嗎?哪有如何?你只是通脈中期而已,又能發(fā)揮出幾分威力。
心有定意后的黑衣人,直接雙手緊握大劍,全身元力全力運轉(zhuǎn)起來,握劍橫掃幽炎巨人方向而去。同時,青色長劍上青光彌漫。
揮劍向幽炎巨人方向空揮的下一秒,地面顫抖,無數(shù)碧綠色木塊,破土而出,相互疊加,相互糾纏。
形成同樣五米多高,足有十米多寬,兩三米厚,猶如碧綠色巨浪,向著幽炎巨人碾壓而去。
承受著無法忍受的劇痛,王宇面對襲來的巨浪,腦中只留下一絲絲清明。
那就是,殺了黑衣人,救下青檀...
夢中客何妨
讀者:這什么火焰巨人啊? 王宇:黑色的須佐,帥不帥! 讀者:一般吧! 王宇:那我往你心臟塞坨火,讓你來試試,看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