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頤動作迅速的拿著紗布給他止血,一塊厚厚的紗布瞬間被染紅……
姜今盼眼尾泛紅,轉眸看向臨一,聲音帶著淡淡的哽咽。
“為什么?”
為什么滕御白會受這么重的傷?
臨一無奈嘆息一聲。
“你上個星期離開后,白爺就叫了宗少過來,鐵了心要把其他人格‘殺死’”
“但精神分裂本就要循序漸進的治療,白爺如此操之過急,只會把其他人格逼急?!?p> “短短一個星期,其他兩個人格已經出來了不下五次,威逼利誘不成只能對白爺的身體下手?!?p> “白爺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是被那個暴虐人格弄出來的?!?p> “而白爺腰腹處最嚴重的傷口則是被另一個人格弄的……”
姜今盼眸底劃過一抹驚訝。
她還以為這個傷口是那個暴虐人格弄的,沒想到居然是他!
“他怎么弄的?”
這個房間只有一張黑色大床,除此之外什么東西都沒有,連床上的四個角都被軟布牢牢包著。
那個人格是怎么弄出這么大的傷口?
臨一眸底一暗,神色罕見的透著幾分憂慮,想到當時的情景。
“他醒來時冒充了白爺,行為舉止和白爺幾乎一模一樣,我們當時沒注意,就把他放出來了?!?p> “后來他提出要出門時,我們才察覺到不對勁,誰料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肚子上劃了一刀,下手毫不留情?!?p> “要不是我們及時阻止,他可能要自殘到這具身體沒有精力再繼續(xù)進行治療……”
當時情況太兇險,他們也沒想到那個人格對自己這么狠。
之前他們都以為這個人格是最好拿捏的,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這個人格才是最難對付的……
臨一相信,如果這個人格擁有一具獨立的身體,他一定會到達一個令其他人只能仰望的高度,或許某一天他會跟白爺成為勁敵。
兩人談話的時候,宗頤已經利索的給滕御白重新包扎好了傷口。
姜今盼望了眼滕御白,隨他們一起離開。
幾人走到客廳,宗頤看向姜今盼。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姜今盼皺了皺眉,“治療不能中斷嗎?”
目前滕御白的情況,不能再折騰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最后成功了,滕御白的身體也撐不住,甚至他的身體可能會比之前更遭。
宗頤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不能,現在中斷,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會前功盡棄?!?p> “而且因為御白的要求,我的治療很強硬,如果中斷,御白很可能會癡呆?!?p> 姜今盼臉色瞬間慘白。
所以他們只有繼續(xù)治療這一條路可走嗎?
宗頤看出姜今盼的憂慮,忍不住寬慰道。
“你也不用這么擔心,從其他方面來看,我的治療已經有了很大成效?!?p> “其他兩個人格就是因為感覺到了危險,才如此無所不用其極,不惜做出傷害這具身體的事。”
要知道他們都幻想著某一天能成為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掌控身體的控制權。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們不會用這么極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