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兩人才從樹林里走出來,好不容易看到一處村落,一見到里面的馬匹,柳瑤的步子便邁步動了。
她脖子的傷還沒好,這兩天睡覺還把腰閃了,蕭澄執(zhí)意要背她,可她不能拖累他,他忙前忙后照顧她已經(jīng)夠辛苦了,況且如今兩人成這副模樣也是她要求的,她不好拖累他。
“蕭哥哥,我這還有個金簪子,我們可以換個馬。”
蕭澄看了眼她,拿過簪子,插回她發(fā)間,“你不用擔(dān)心,簪子好好留著?!?p> 兩人出行,確實帶了大量的銀票,但他們不能隨意露面兌換,萬不得已只能使用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銀子,柳瑤心里著急,可看著他堅持的模樣,也不好在說些什么。
兩人給了銀子,在村莊租了個破茅草房。
看著眼前岌岌可危,仿佛隨時倒塌的屋子,柳瑤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可看到蕭澄不停地打掃衛(wèi)生,收拾床鋪,她勉強收了想要走的心。
一到夜里,坐在鋪著稻草的床上,柳瑤不經(jīng)意間看到他放在一旁的包裹里掉出了塊玉牌,她俯身拿到手心里,在微弱的燭光中打量。
這玉牌的花樣陌生,入手沁涼,成色瑩潤,若是拿到坊間去賣,可謂是價值連城。
她還記得在宮里的時候,他就是拿著這塊牌子背著她在宮里自由行走的。
不一會,蕭澄取來了熱水,兩人簡單的擦洗后,就睡了。
躺在床上,她拿著牌子問他:“蕭哥哥,這是什么?”
蕭澄看了一眼,“太后娘娘送我的,讓我在宮內(nèi)自由出入?!?p> “太后?”她愣住,“你與太后有關(guān)系?”
“嗯?!彼焓?jǐn)堊∷难?,“太后與我有血緣關(guān)系,這事我早該告訴你。”
想到太后收拾她的情景,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太后對我……”
“瑤瑤……”他支起身子看她,在她嘴角吻了吻,“你太不乖了,我和太后都看不下去。”
“我本不想那么早找到你,可是靈玉等不及了?!彼麌@了口氣,“否則,你同顧燕辭發(fā)展的哪里會那么快,以此來逼我們出手,你可知曉?”
明明是溫暖的懷抱,她卻覺得身至冷窖,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
“你們……你們無恥……”
蕭澄無奈苦笑:“瑤瑤,過往種種,我再不會瞞著你,你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不盡?!?p> 他眉目深情,依舊是那個身著白衣,美好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大公子。
柳瑤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將他壓在身下,眼淚流個不停,落到了他的臉頰。
“蕭澄!”她大吼,眼圈紅得厲害,“我最后一次原諒你,你今后再不能做出類似的事情?!?p> 他微笑著替她抹去眼淚,輕輕地再次吻住她。
“好。”
前程往事都與他們再無干系,就如同柳瑤所說,他們只是尋常夫妻,一輩子在一起,再不會有他人。
恍惚間,蕭澄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小蘿卜丁似的小姑娘天天跟在他身后,兩只大大的眼睛里星光點點,看著他笑得燦爛。
“蕭哥哥,長大后,你做我夫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