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他的事情向來毫不避諱她,甚至她只要開口,他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傾囊教授。
沒一會,那些侍衛(wèi)就被領(lǐng)了進(jìn)來,對著她恭敬地行了一禮,其中頭領(lǐng)走上前來,對她彎腰,胳膊沖著門那邊伸。
“姑娘,請。”
一群人高馬大的侍衛(wèi)在房間里對著她,她忍不住嘴角抽抽,知道的倒是明白這些人是來保護(hù)她的,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她是被他們綁架了。
她起身,理了理裙擺就走了下去。
穿過二樓的各個緊閉著的房間,里面時不時傳來的聲響讓她紅了臉,腳步也越來越快,下樓的時候整個人差點(diǎn)飛下去,還好后面侍衛(wèi)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否則真的就一頭栽倒地上去了。
“謝謝。”她低著頭不敢看人,向著印象中的方向走過去。
蕭澄倚在柜臺,隨手翻看著這一個月來的賬本,旁邊的賬房先生冷汗津津,大氣也不敢出,聽到有動靜,一抬頭看到沅沅,腿一軟,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沅沅姑娘……”
蕭澄抬頭,就看見她小炮仗一樣向他這里沖了過來,那生氣勃勃的樣子倒是她來這婉約閣第一次見。
姑娘晶亮的眸子中有著火苗,像是把整個人都點(diǎn)亮了,看上去活力極了、
“蕭澄,你這是什么意思?”她一巴掌拍到柜臺上,睜大了眼睛。
他歪了歪腦袋,和上了賬本,從旁邊取過一杯茶地給她。
“你看你臉都紅了,肯定渴了吧?!?p> 他倒是了解她,她也沒客氣,接過茶水‘咕咚咕咚’地灌進(jìn)了肚子。
喝完一抹嘴:“你不給我身上帶那些東西了,可是想明白了,要放我走了?”
“沒有啊?!彼袂轭H為無辜。
“啥?”他回答的太快,她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意思?”
他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意思是,我雖然不關(guān)著你了,但也不打算放你回去?!?p> “你就不怕我跑了?”拍開他的手,她瞪著他。
他一臉自然地將帕子疊了疊,放回自己的衣袖里,“你可以試試?!?p>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風(fēng),她轉(zhuǎn)身,方才還在她身后站得好好的五個侍衛(wèi),不知去了哪里。
“我倒是也不嚴(yán)加看管你,你只要能夠逃過他們的眼,我就放了你,如何?”他溫和地看著她,眼底甚至還有著笑意,她怎么看怎么覺得是在嘲笑她。
她身體底子極差無比,身上還受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傷,有些終生都未必能夠痊愈,不要說讓她練武,就算是扎馬步,一會就得倒下。
“你這是在威脅我?”她瞇了瞇眼。
他搖頭:“瑤瑤,昨晚我想通了,不能那么逼著你,要給你機(jī)會,你看看,你只要能夠逃脫他們的眼,出了我這婉約閣,你想去哪就去哪,我絕不攔你?!?p> 她向后退了幾步,迅速轉(zhuǎn)身,看著大門那邊跑了過去,可剛跑了兩步,一道白影閃過,她直直地砸進(jìn)了他的懷里。
“哎呀!”鼻子撞上了堅硬的胸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捂著鼻子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