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周一,課間例行大掃除。
值日的名單是班長剛排出來的,還沒有公布。
緒夢思一下課就跑到班長的桌前,誠懇地要求王皓袁把她和陸哲分在一組。
沒有人會拒絕一個長得這么好看的人的要求,再加上她語氣溫溫嗲嗲地,王皓袁連緣由都忘記了問,直接給他倆劃在了一組,還順帶安排她當(dāng)值日組小組長,負責(zé)檢查衛(wèi)生打掃情況。
一組有四個人,至于誰負責(zé)哪一塊,也都是看小組長的。
今天就輪他們第一組值日,緒夢思整理了下自己的流海,走到陸哲桌前對他說,“你來負責(zé)擦玻璃怎么樣?”
“嗯?!?p> 真是一句也不多說。緒夢思心頭涌上點失望感,但不動聲色,用溫軟的語調(diào)補充一句,“那我一會去檢查?!?p> 這次連‘嗯’都沒有,陸哲繼續(xù)收拾他的書本。緒夢思目光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想說點什么最終還是咽了下去,轉(zhuǎn)身走了。
路惜還沒有離開座位,一直在這里當(dāng)個看好戲的人,此時真的憋不住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陸哲眉峰一蹙,停了動作,抬眼看她,見她笑靨如花,逆著從玻璃窗子透進來的即將落幕的日光,就好像一顆開在雨后晨間的向日葵,還滴著露水,看著燦爛又清澈。他片刻失神,最會還是問了句,“笑什么?”
路惜正要起身離開,聽到他的問題,斟酌了下措辭,認真地看著他,“也沒什么,就是知道了,你這樣的直男以后一定不是朝三暮四的綠茶,我很欣慰,哈哈哈?!?p> 陸哲:…
什么是綠茶,沒想到他這么聰明的人也會有聽不出她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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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整個課間都讓大掃除,但實際上,每次最多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干完活了。
陸哲做事都很有效率,也很認真,他把玻璃來來回來擦了兩遍,自己從遠處看來是沒問題了,就讓緒夢思來檢查。
他是他們組最快的一個,緒夢思還在擺桌子,聞言,“啊”了一聲,沒有想到,他這么快就做完了。她本還想著,其實玻璃很難擦,陸哲一定擦的很慢,等最后她做完了她的工作,就去幫他。順便,跟他隱晦地表明下自己的心意。
結(jié)果,人家是第一個完成的。
她只好跟著陸哲去檢查。仔細地看了半天,心里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讓他的同桌幫忙了,不然一個男孩子怎么能把玻璃擦得這么亮??墒浅鲇谒叫?,她還是隨便指了幾處平常人根本不會顧遐的窗戶角,讓他繼續(xù)打掃。
陸哲有點生氣,但看她是個女生,也不好計較些什么,就繼續(xù)按照她說的把那幾處擦得干凈。然后又去找她檢查。
緒夢思有點慌了,他干活干得這么快,這次又能用什么理由留住他呢。她無心檢查她剛剛指的地方,眼神一掃,朝上面看去,“你看,上面那兩個角還沒有擦。”
陸哲忍無可忍,并不想跟她吵架,直接丟了布子,留下話,“那你自己擦?!?p> 這時路惜提著剛買的一袋子零食回到教室,看到這一幕,也很氣憤,直接走上前和緒夢思理論,“我去,姐姐,你眼瞎啊。這玻璃都能擦出花來了,你要不把它拆了得了,還省得擦。而且啊,我真是忍無可忍了,你騷擾我同桌也得有個限度吧,沒見到他連跟你多說一句話也不肯嗎,他不理你,你就這么欺負他啊?!?p> 緒夢思是從小被別人寵到大的,哪里有人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還指責(zé)她,登時便不樂意了,提高了三分聲量,回嘴道,“誰欺負他了,我們倆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你什么事,你以為你是他同桌了不起了!”還要繼續(xù)說,可當(dāng)目及一旁陸哲森冷地目光,頓時覺得背脊發(fā)寒,腦中的思緒也隨即消散。
“就是礙著我了——”路惜剛講半句,就被陸哲拽著手腕拖走了。
“我在幫你出氣,你拉我干什么?”
一直出了教學(xué)樓,陸哲拉著路惜手腕的手都沒松,眉宇間剛剛的陰霾幾乎全部消散了,又恢復(fù)了清冷的模樣,語氣倒是溫和了許多,“想吃冰棍嗎?”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給了這么不著邊際的一句,不過路惜也沒想太多,當(dāng)即答道,“想!”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拒絕美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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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賣部買了冰棍兒,陸哲拉著路惜去了操場看臺坐下。
這么走了一路,路惜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拉著自己有什么不對,反而有種很舒服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母杏X。
操場上有零星個別同學(xué)在跑步,還有一些閑來無事遛彎的。太陽的余輝潑灑下來,襯得整個世界都安逸和諧了半分。
路惜撕開冰棍的包裝紙。她不挑嘴,對這種清清甜甜的食物最是情有獨鐘。冰棍在嘴里融化,路惜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甚至忘記問他為什么要請她吃冰棍。
“下周月考成績出來,可能要選座位了,你想坐在哪兒?”
路惜美食在握,根本沒有幾分心思思考,便順著他的話隨口問道,“你還要和我坐在一起?。俊?p> 陸哲凝眉,看向她“你不想?”
見他這么認真一臉嚴肅的樣子盯著自己,路惜腦子也沒有來的及轉(zhuǎn),下意識回道,“想??!”說完,一怔,自己都有點震驚自己的回答。
得到滿意的答案,陸哲轉(zhuǎn)過身看向遠方,嘴角卻不動聲色地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