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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未央:公主殿下千千歲

新月 IV

長樂未央:公主殿下千千歲 雙仨 2433 2021-03-30 19:00:00

  墨懷瑾入宮的日子很快便到了,所有的后妃、王爺、王妃都到了,我與洛殷離并肩坐在中和殿的正中間,就等墨懷瑾出現(xiàn)了。

  “娘娘……”芳云似乎察覺到我因?yàn)榧泳o緊捏住的手,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道。

  “樓蘭國王到——”

  我急忙朝殿門口望去,墨懷瑾還是那身白色的騎服,還是那雙白色的馬靴,就連那束發(fā)的銀冠都沒有絲毫變化,他同我一樣喜歡白色,就連那水貂毛披風(fēng)都是月白色的綢緞繡了些樓蘭圖紋,那貂毛也都是白得不似藍(lán)色的霜色。

  若他不是垂下頭發(fā),若他沒有發(fā)絲上纏著的各色珠子,那他與中原人并無半分差別,反而似個(gè)翩翩如玉的貴公子,尤其是他的眼睛竟有點(diǎn)兒洛殷離的神韻。

  溫潤、儒雅是形容他再好不過的詞了。

  “本王樓蘭國王帕爾哈提蘇吉見過中原皇帝,愿中原皇帝平安順?biāo)?,福壽綿長?!彼傲斯笆炙闶切辛艘娒娑Y。

  但愿時(shí)時(shí)敬誦,自然消兇聚慶,福壽綿長。

  墨懷瑾的的確確是通讀中原詩書的。

  “皇后娘娘金安,德妃娘娘——一切安好?!蹦┝?,他看向我,墨眸深邃如一湖不見底的潭水。

  “本宮一切安好,國王安好?!蔽胰套⊙劢堑臏I花,起身福了福身,笑道。

  不知怎么,中和殿突然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直到洛殷離開口:

  “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朕與國王在外是君臣在內(nèi)是至親,國王不必客氣?!甭逡箅x除了與我私下說話,平日里的天子風(fēng)度還是實(shí)打?qū)嵉淖?,我悄悄看了他一眼,微微彎起的嘴角雖不冷淡但也存著淡淡生疏,嘴里雖口口聲聲地稱兄道弟可那眉眼間還是寫滿了威嚴(yán)。

  墨懷瑾拂了拂袖,淡淡一笑,:“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帝客氣,本王心存感激但也不能沒了規(guī)矩?!?p>  “國王坐吧?!甭逡箅x淡淡一笑,示意墨懷瑾坐在我左手邊的第一個(gè)席位,“國王字里行間皆是我祁朝詩詞,國王可是在中原待過嗎?”

  “本王有幸游于江南,喜愛中原詩詞,許是長相也都似中原人。”

  “江南?”洛殷離挑挑眉,加重這二字。

  “正是?!蹦珣谚m居于足下,可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不見絲毫卑微,反而如荷花般居于荷葉之上,清冷的只如那雪上唯一的王。

  “國王在江南可有什么喜愛之物?”洛殷離隨意地拿起酒杯:“告訴朕,朕定尋出所有寶物送與國王?!?p>  墨懷瑾微微一頓,沒有剛剛那么對答如流了,而且他好似突然朝我望了過來,我的后脊梁一僵,便聽到他淡淡的聲音:“木槿?!?p>  “本王最喜江南的木槿?!?p>  “木槿?”我下意識看向洛殷離,只見他劍眉微挑,嘴角若有若無地勾了勾:“那朕就命人往樓蘭送些上好的木槿幼苗,可供國王日后一觀?!?p>  墨懷瑾垂下眸微微一笑,道:“木槿本是江南之花,不似尋常物品可以隨意贈人,它既在江南活得好,也何必硬將它置于風(fēng)沙危險(xiǎn)之地呢?”

  沒有人可以違抗旨意,即便是鄰國的國王也不能忤逆皇帝的話,更何況是洛殷離親口提出,這一下子我嚇得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不過好在洛殷離只是一笑了之,我也才稍稍放心下來,這個(gè)墨懷瑾,平日里對詩詞別有一番看法,可這如今到了皇帝面前怎么也不知收斂還自持清高?我暗自腹誹道,等散了宴席定要好好說說他。

  “本王聽聞皇后娘娘大喜,在此恭喜娘娘了?!遍蠙熘ν蝗粧伒搅宋疑砩?,我慌忙起身端起酒杯道了謝,迎著墨懷瑾的笑將杯子里的梅子汁一飲而盡。

  半個(gè)時(shí)辰的夜宴終于結(jié)束了,這一晚上笑得我臉都僵了,心也一直提在嗓子口,本以為再遇故人是喜極而泣,但沒想到中和殿一見卻是如此緊張。

  “夜深了,國王也快回樂壽堂歇息吧,明日可盡在隱都一觀,”洛殷離薄唇輕啟,“朕今夜去你那兒?!?p>  我微微一愣,順著洛殷離的眼神瞧去,他這話竟是說過泠鳶聽的。

  泠鳶顯然是一驚,閃躲的眼神猶如一匹受驚的小鹿,不過這明眼人都瞧得出,如今樓蘭國王入朝,泠鳶作為后宮里唯一一名遠(yuǎn)道而來尊貴無比的樓蘭公主,洛殷離明面上自然是得十分重視寵愛泠鳶才能安撫樓蘭。

  我知道泠鳶的心性,也相信洛殷離不會真對泠鳶怎么樣,倒也沒放在心上,拜別了洛殷離一出中和殿的大殿門口便看見不遠(yuǎn)處還沒走遠(yuǎn)的白色身影。

  “墨懷瑾!”我激動的聲音都顫了起來,忙揮了揮手快步走上前去,若不是懷著身孕,我覺得我會快跑。

  墨懷瑾聽見身影便轉(zhuǎn)過身來,看見我時(shí)眼里似是意外又似是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皇后娘娘?!?p>  “你、你——”突然見著了面,無數(shù)涌到嘴邊的話卻不知該說什么了,我有些結(jié)巴:“你近來可好?”

  “方才殿中已說過,一切都安好,皇后娘娘別來無恙?”

  “一切無恙?!蔽亿s忙點(diǎn)點(diǎn)頭:“阿櫻可好嗎?樓蘭的一切可好?”

  “阿櫻很好,有時(shí)還時(shí)常還惦記著娘娘,這個(gè)——”他輕輕從懷中掏出一枚荷包,“是阿櫻求我?guī)Ыo你的?!?p>  我激動地接過荷包,那荷包里是個(gè)十分精致的木雕,巴掌大的木雕刻著的東方白鸛栩栩如生,那寬大的翅膀仿佛下一秒便飛上了天:“這是阿櫻刻的?”

  “東方白鸛是樓蘭特有的鳥,也是樓蘭的圖騰,阿櫻聽說我來隱都就對著大皇宮外的湖邊雕了整整一月,讓我?guī)Ыo你?!?p>  我緊緊捏著那木雕,鼻子一酸:“阿櫻過得好就好,也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我也要謝謝你對坎曼爾的照顧——雖然我從未見過這個(gè)妹妹。”

  “應(yīng)該的,”我吸了吸鼻子,輕聲道:“你在樓蘭如此照顧我,換做是你——也是一樣的?!?p>  墨懷瑾拂了拂腰間的玉佩,我才發(fā)現(xiàn)他竟還佩戴了中原男子才會佩戴的玉佩,只是那玉佩被他藏在了騎服的紳帶下,輕易瞧不見,“還記得你臨走前說過的話嗎,你說咱們一定會再見上一面的,如今倒是實(shí)現(xiàn)了?!?p>  “當(dāng)然。”我揚(yáng)起頭,笑了笑。

  “我還記得你說過我是國王不能隨意走動,等你回了隱都便時(shí)常來樓蘭找我玩,如今倒成了我來找你?!边@話是當(dāng)時(shí)打雪仗之時(shí)我與他說過的話,當(dāng)時(shí)我還不知道我竟會做了祁朝的皇后。

  “皇帝他——對你真的很好?!?p>  “嘿嘿,”我臉一紅,憨憨一笑:“我過得好,你也過得好,這我就放心啦——對了,我還準(zhǔn)備了好多禮物,已經(jīng)命人送去樂壽堂了,你回去瞧瞧挑些喜歡的帶回樓蘭!”

  “懷了孕還如此費(fèi)心思,又是準(zhǔn)備禮物又是在夜宴上備了玫瑰醉,在樓蘭怎么就沒瞧見你如此細(xì)心?”

  “我一直這么細(xì)心體貼的好不好!”

  “那時(shí)——你每日就知道拉著阿櫻瘋玩,就像個(gè)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彼[了瞇眼,揚(yáng)起頭瞧了瞧天上零點(diǎn)可數(shù)的星星,似是感慨。

  在樓蘭住的日子我的確每日都揣著好奇心到處溜達(dá),不是在大皇宮里瞎轉(zhuǎn)就是拉著阿櫻去集市上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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