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心神共鳴
又一名黑袍男子?
在場大多數(shù)人眉頭微鄒。
雖說外貌與之前的那個黑袍男子截然不同,但身上的黑袍卻是如出一致,甚至幾乎令人分辨不出來。
難道這是什么流行服飾嗎?
在木船上的史萊克高層們也是不禁有些詫異,如果說之前那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是秦羽相他們毫不意外,可眼前這個男子分明不是秦羽相,可他們竟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誰。
玄老看著那個走出來的黑袍男子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搞神秘嗎?不過他竟然能夠秦羽相的關(guān)系處這么好,就連隱秘衣都能夠借給他倒讓老夫我沒想到?!?p> 玄老你又知道了?
在場眾人大部分都是這個心聲,至于廖無痕的注意力則是集中在尋清風(fēng)和眾海神仙子上面,似是在物色著對象。
雖說幾乎沒有什么懸念,但畢竟這人生大事還是得穩(wěn)重一些。
貝貝看著那越來越的黑袍青年,莫名的感覺一陣熟悉感襲來,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眼眸死死的盯著這個黑袍青年佇立于眾海神仙子的面前。
貝貝的心底產(chǎn)生一種不敢置信卻又無比期待的想法,但無論任何他還是得繼續(xù)進行自己的任務(wù),“這位學(xué)員請開始。”
那名黑袍青年微微點頭,沒有像之前那個黑袍男子一樣跟個愣頭青似的,倒是令不少海神仙子大感滿意。
果然有了對比就容易滿足。
而在海神仙子這邊的江楠楠和蕭瀟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讓她們興奮無比,感覺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楠楠姐,這會不會是.....”
蕭瀟有些興奮的看著那黑袍青年支支吾吾的說道。
“噓。”
江楠楠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蕭瀟立馬點頭會意,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唇,但兩雙眼眸還是不停的放在黑袍青年身上,并且目光還在不停的游離,希望找到那個身影。
江楠楠自然也看到蕭瀟的舉動,但說實話,她希望又不希望這個黑袍青年是沐華。
因為若是她在這里自然皆大歡喜,但若是她不在這里那么可能會如夢一場空,或許會給自己留下無法解脫的陰影和空缺。
可以說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唉....”
最后江楠楠也無話可說只希望事情的發(fā)展不會太過糟糕。
而那名黑袍青年此刻也跟之前那個黑袍男子一樣抬起手,令剛剛那名被掀開斗笠的學(xué)姐渾身不禁一顫,感覺那種恐懼又再一次升騰而起。
每看見這個服飾的男學(xué)員,這名學(xué)姐都會莫名的聯(lián)想到秦羽相,并且回想起曾經(jīng)那揮之不去的噩夢,身體更是忍不禁一陣哆嗦,惹得一旁的巫風(fēng)和寧天的側(cè)目。
呼呼......
一陣陣呼嘯的寒風(fēng)漸漸都從周圍吹拂而過,黑袍青年輕輕揮手,一顆顆冰粒好似空氣凍結(jié)一般,極致的寒意開始散發(fā)釋放。
周圍的氣流甚至都受到影響逐漸變得寒冰刺骨,惹得周圍人群的齜牙咧嘴,若是不釋放武魂,他們的體質(zhì)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好一兩倍,根本不可能擋住這極致的寒意。
在大船上喝酒看熱鬧的玄老放下酒葫蘆,看著海神湖中心大發(fā)神威的黑袍青年,眼眸微亮。
“好家伙?!?p> 玄老再灌一口酒液,滴滴酒液隨著下巴滑過喉嚨邊,他抹了抹嘴唇,神情越發(fā)驚嘆起來:“竟然是極致之冰,這道屬性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p> “而且.....”
“而且這個年輕人的魂力掌握也絲毫不弱于前面的秦羽相,竟然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化為冰粒,然后再化為寒風(fēng),簡直逆天?!?p> 言少哲邁前一步看向那寒風(fēng)呼嘯,眼眸中閃爍著贊嘆和欣賞之意。
一邊的玄老有些啞口無言,該說的話都被說完了,他只能順手拿起一旁的酒葫蘆喝悶酒。
其他史萊克高層也繼續(xù)看下去,他們是越來越期待這個黑袍青年的真實身份了。
“呼....”
一陣又一陣寒風(fēng)刮骨而來,身穿比較單薄的學(xué)員有些承受不住,或許是那黑袍青年有考慮到這一點,因此在積蓄完以后,便直接釋放出寒風(fēng)吹向海神仙子們的上空。
這一刻她們都被之前的寒風(fēng)刺骨所影響,精神有些恍惚,根本來不及做出及時的反應(yīng)。
而且那被名為金烏圣女的伍茗更是受到了重點照顧,被層層的寒風(fēng)所包裹,渾身上下動彈不得一顫一顫的。
因為經(jīng)過剛剛的經(jīng)歷來看這個人的火焰屬性十分恐怖,因此將近有一半的寒風(fēng)是朝她而來,使得她根本無法釋放武魂驅(qū)散這股寒風(fēng)。
這般行為惹得黑袍青年身后的一眾男學(xué)員偷偷的比起大拇指,要知道如果他們敢這么做估計第一時間就涼了。
尤其是一名叫做楚傾天的更是佩服不已,剛剛他可是跟這個金烏圣女伍茗的有些淵源,此刻看到她吃癟自然是心里偷摸著樂。
海神仙子們上的斗笠開始漸漸被寒風(fēng)所吹動,而這就像是一個征兆一般越來越多的斗笠開始顫動。
而看到這一幕,黑袍青年更是再度一揮手掌,宛如扇子一般再度吹起一陣陣寒風(fēng),襲向眾海神仙子們的斗笠。
只不過有一道細微而又不滿的‘啾啾’聲被掩蓋在這次寒風(fēng)凜冽之中。
終于,在一頂斗笠終于在這場寒風(fēng)中承受不住的情況下開始被吹散,露出一張精致而又俏麗的面容。
只不過她的臉色此刻有些難看,有些無奈,最后只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正是之前的金晃繩,寒若若。
原本她還想要用金晃繩控制一下,但誰能想到對方用的是屬性攻擊根本束縛不了,因此只能被迫掀開斗笠。
不過她倒也沒有怨言,畢竟她身為在內(nèi)院之中跟大師姐為同歲的閨蜜而言,心態(tài)和審視的目光自然不弱,能夠觀察出那位黑袍青年的恐怖之處,因此心中倒是也有些佩服。
緊接著第二頂,第三頂.....
最后直接硬生生的吹飛了六頂之多,可謂是在場女學(xué)員的一半!
這種生猛的情況直接讓身后的男學(xué)員大跌眼睛,要是身穿在單薄的睡蓮之上,他們估計都已經(jīng)五體投地,獻上自己最真摯的佩服。
這種戰(zhàn)績實在是過于恐怖。
黑袍青年沒有理會身后那幫人的心理波動,而是一雙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掃視著眾海神仙子,一個又一個的掃視看去,絕對不錯露任何一絲細節(jié)。
當(dāng)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黑袍青年愣了一下,而那道身穿艷紅色長裙的女子也正好迎向他的視線,朝他笑著眨了眨眼,仿佛在說‘我知道你了喲’
不過黑袍青年自動忽視繼續(xù)看下去,直到?jīng)]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標(biāo)時又是松了口氣,又是開始緊張沉重了起來。
黑袍青年朝著眾海神仙子拱了拱手后,目光停留在三道還保留著斗笠的海神仙子上,最后慢慢退回到原位。
貝貝一直注視著黑袍青年,直到他展現(xiàn)極冰之力時他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不是龍爪,也不是召喚獸而是極冰之力,這么說他真的不是沐華?”
事實上不僅僅是貝貝一個人這么想,與沐華有些關(guān)系的人都是如此,感覺這個黑袍青年身上到處都是迷霧。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沐華究竟有沒有在場?
“看來我們這位同樣身穿黑袍的學(xué)員也是跟上一位一樣潛力巨大呢,下一位?!?p> 張樂萱清脆而又溫婉的聲音從貝貝耳邊響起,他好似從思緒漩渦中被拉回了現(xiàn)實,一回過神便看見張樂萱朝自己溫柔的笑了笑。
貝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可心目中還是不斷思索著沐華和她究竟都在做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他們的任何一絲身影。
他雖然為主持但也不了解女學(xué)員的具體情況,如今還保留斗笠的只有三海神仙子,若是她在,而沐華不在,恐怕這份情緣就.....
“兄臺好手段?!?p> 尋清風(fēng)看著剛剛回來的黑袍青年拱手道:“竟然一下子拉下六頂斗笠,看來你對魂力的掌握和時間的把握相當(dāng)厲害,我觀你和你身旁這位兄臺的手法一致,莫不是師兄弟?”
之前那名黑袍男子剛想要說話,然而卻被一把手?jǐn)r住,黑袍青年對著尋清風(fēng)帶著淡淡的聲音說道:“這種事情不值一提,還有該到你了,祝你找到自己的良配?!?p> 尋清風(fēng)笑著點了點頭,朝著兩人拱手道:“多謝祝福,那尋某我去也?!?p> 話語落下,尋清風(fēng)宛如一陣風(fēng)一般飛躍而起,明明不是飛行武魂,卻比擁有飛行能力的人還要身輕如燕,仿佛回歸風(fēng)的懷抱,來去自如。
尋清風(fēng)的衣袍蕩漾,一陣清風(fēng)好似襯托他的身形,猶如一片落葉一般緩緩落在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惹得一眾海神仙子發(fā)出驚艷的聲音。
潔白的衣袍好似與水面融合,又好似整個水面都在拖舉著他,他的腳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仍谒嫔?,神態(tài)自若,舉止優(yōu)雅得體。
好似一名儒雅的翩翩公子,又好似一位降臨凡塵的無垢仙人感受人間煙火。
這是一位充滿韻味的美少男。
不少海神仙子,甚至是連身后的一些男學(xué)員眼睛都為之一亮,實在是這出場太過驚艷了。
“呵,花里胡哨的?!?p> 廖無痕看著落在海神湖中心的尋清風(fēng)不由呵笑一聲。
“你就偷著樂吧,畢竟清風(fēng)這孩子也算是終于想通了?!?p> 玄老瞥了廖無痕一眼,同樣也是樂呵呵的笑道,但隨后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覺得這樣真的好么?”
此言一出,原本還面帶微笑的廖無頓時沉靜了下去,過了幾許緩緩反問道:“難道還有什么比大陸的平衡還重要的嗎?”
玄老一時間無話可說,確實,當(dāng)尋清風(fēng)踏入史萊克學(xué)院的那一刻,他的命便不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史萊克學(xué)院。
為了整個大陸的平衡尋清風(fēng)必須要一直留在史萊克學(xué)院,甚至連之后的人生軌跡也只能在史萊克學(xué)院運轉(zhuǎn)。
這次參加海神緣大會,或許便是他的妥協(xié)吧?
玄老一時間無言以對,只能沉默的喝著悶酒。
“他的事情由我負責(zé)。”
廖無痕雙手負立,眺望著遠處那顆在星海中沉浮的明月,眼眸中閃爍過一抹深邃,“我的指責(zé)只是讓他正常的活下去,至于其他人想動他還得先問問我手中的劍?!?p> 話語落下,便不再理會這越來越沉默的氣氛,轉(zhuǎn)而看向?qū)で屣L(fēng)在海神緣上的表現(xiàn)。
“讓他正常的活下去嗎?”
言少哲自語呢喃一句,最后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仿佛說了一些什么,但其他人根本無法察覺到。
.......
尋清風(fēng)朝著眾海神仙子拱手行禮,風(fēng)度翩翩,再加上剛剛的驚艷出場一下子給眾女學(xué)員的印象加了不少分,甚至可以說超過眾多男學(xué)員的印象。
一時間,不少女學(xué)員看向?qū)で屣L(fēng)的眼眸就像是要活生生吃了他一樣。
尋清風(fēng)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在意,只是當(dāng)他剛要像前面兩位兄臺一樣抬起手,掀斗笠的時候,一陣陣驚呼聲頓時極為突兀的響徹而起。
這陣陣驚呼聲來源于身后的一眾男學(xué)員,而他們之所以發(fā)出這種不敢置信的驚呼聲卻是因為對面的海神仙子。
或者說還帶著斗笠的兩位海神仙子。
只見其中還帶著斗笠的三朵雛菊緩緩摘下兩朵,露出其中的花惢,兩張一模一樣的俏麗面容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身前。
尋清風(fēng)看到這兩張熟悉的面容時,剛剛舉起的手也是忍不經(jīng)一滯,原本指尖上隱隱散發(fā)的魂力波動也是猶如煙塵一般快速消散。
他滿面憂愁的看向那兩張笑吟吟面容,只感覺沒有一絲絲體驗感。
這是還未開始便結(jié)束了?
身后的一眾男學(xué)員面面相覷,紛紛看出了彼此的驚駭和羨慕。
這是有多大的魅力才能夠讓兩位閉月羞花的女子紛紛未他選擇摘下斗笠。
這不僅僅是巨大的榮耀更是雙倍的快樂!
張樂萱也是愣了一下,隨后笑道:“看來我們這位學(xué)員也是一個潛力股啊,竟然讓兩位藍妹妹這么急不可耐,果然是少年風(fēng)流?!?p> “大師姐~”
聽到張樂萱的調(diào)侃聲,藍氏姐妹同時面色羞紅的嬌喊一聲,紛紛將腦袋垂下,只感覺周圍的目光讓她們羞澀不已。
張樂萱一笑,隨后將目光專向?qū)で屣L(fēng)身上說道:“那么這位學(xué)員你是否還要繼續(xù)摘下?”
因為藍氏姐妹是選擇主動,所以尋清風(fēng)還有一次機會將最后還掩蓋身份的海神仙子的斗笠摘下。
此言一出,貝貝也不由從思緒當(dāng)中回過神來,緊緊盯著尋清風(fēng)等待著他的選擇。
事實上,他并不希望尋清風(fēng)選擇繼續(xù)進行,因為那個唯一還帶斗笠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她,若是被一個陌生男子所摘掉,恐怕她會遭受到更嚴(yán)重的打擊。
跟沐華熟識的人也同樣如此,在海神湖邊岸的霍雨浩剛剛睜開眼眸,便察覺到氣氛莫名的開始變得嚴(yán)峻起來。
他之所以閉眼是打算運用武魂融合技的特性來尋找沐華和王冬的身影,然而不知為何,他的武魂融合技像是被屏蔽了一樣。
無論怎么找也找不到,哪怕他加大精神力的輸出,也只能隱隱約約間看到一絲模糊不清的光點,根本看不清絲毫。
而當(dāng)他睜開眼眸的時候,便看見了這一幕。
霍雨浩站著海神湖對岸,看著氣氛漸漸變得莫名沉重起來,也不由間握住了橘子的手。
他打從心底的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幸福,因為他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更是經(jīng)歷生死與共的同伴,他不希望因為這一次而導(dǎo)致他們的友誼分崩離析。
橘子似是看出了霍雨浩的焦躁不安,面色溫柔的反握住他的手掌,要將自己的心傳遞給他。
霍雨浩一怔,隨即看向橘子,只見她微微一笑,霍雨浩只覺得自己的心神好似不再那么緊張焦慮了。
只是他依然在關(guān)注在事態(tài)的發(fā)展。
.........
尋清風(fēng)聽到張樂萱的言語沉吟了一會,沒有回話,也沒有任何舉動,就僅僅只是站著原地,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沉重感。
不少人有些詫異,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摘斗笠而已,又不是直接選擇對象,他們怎么會感覺沉重。
但這種感覺卻真實存在,甚至是令他們都感覺氣喘吁吁,有些難以呼吸,感覺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般沉悶。
“嘶.....這種沉重感......”
錢多多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有些沉悶,就好像不吐不快一樣令他們感覺有些不適。
“嗯?你也是?”
一旁的言少哲有些詫異的轉(zhuǎn)頭看來,面目同樣帶著一絲驚疑。
“你也有?”
錢多多愣住了,雖然很不情愿承認(rèn),言少哲乃是超級斗羅,論實力和感知力要強上他幾倍,但正是因為他是超級斗羅也依然感受到了這股莫名的沉重感才顯得駭然。
“我也是哎?”
“奇怪,明明只是一場海神緣大會又不是敵人入侵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隨著兩人的發(fā)話,越來越多的史萊克高層開始嘈雜不休,議論紛紛。
玄老喝著悶酒亦是鄒著眉頭,其實他也感受到一瞬間的沉重感,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乃是極限斗羅,更是史萊克學(xué)院的最強者,若是他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難保史萊克學(xué)院不會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事情。
廖無痕有些訝異的抬起手捂住心臟,微微閉目,去感知這道沉重感,一股莫名的力量如水波漣漪一般緩緩飄蕩而過。
直到他睜開眼眸的時候,眼底閃現(xiàn)過一抹驚駭之色。
“這是......從未有過的煉心技!”
尋清風(fēng)正打算脫口而出,卻莫名感覺到一股沉重感如潮水一般朝著自己包裹而來,這股沉重源自于內(nèi)心,心臟都在噗噗噗的跳動。
他有些駭然的用眼角余光瞥到了那黑袍青年,以及他周圍的情況。
所有人都是氣喘吁吁,有些頗為狼狽的還用心攥著心口仿佛要讓這種沉重感停滯下來,然而越是抗拒卻是迎來更加巨大的反彈。
不少人都滿頭大汗,臉色隱隱有些扭曲,甚至身形更是有些顫抖。
“心神共鳴.....”
尋清風(fēng)看見這一幕心中不由自主的喊道。
當(dāng)清楚了解這一異象之后尋清風(fēng)的嘴角隱隱有些翹起,似是帶著一絲滿意和釋然。
“果然....你很優(yōu)秀啊,沐華?!?p> 當(dāng)腦海閃爍過這一念頭時,尋清風(fēng)繼而轉(zhuǎn)頭看向有些蹙眉的張樂樂萱說道:“大師姐,我選擇放棄?!?p> 當(dāng)尋清風(fēng)最后一句話落下之后所有人都感覺自己仿佛從海底深處浮在了水面上,猶如溺水者終于逃脫上岸了一般。
不少人都急促喘息,要將剛剛的沉重全部宣泄而出,更有些人用海神湖上的湖水拍打自己的面龐讓自己恢復(fù)冷靜并且清洗掉頭上的汗珠。
而海神仙子們雖然不像男學(xué)員那般夸張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過因為女孩子的矜持令她們不能破壞自己的形象。
但并不妨礙她們討論。
“你們剛剛感受到了么?”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剛剛那股沉重簡直讓我欲仙欲死,渾身難受,實在太不對勁了?!?p> “我感覺你前半句不對勁......”
蕭瀟和江楠楠也從剛剛那股沉重中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驚駭。
“我怎么感覺這種沉重感的原因是因為.......”
蕭瀟說著便將目光放在了唯一一位還沒有摘下斗笠的女學(xué)員身上,她全身上下都覆蓋在白紗之中,卻難掩那窈窕的身姿,渾身都流露著一抹神秘。
江楠楠也隨著目光看去,眼神復(fù)雜無比,點了點頭,顯然也認(rèn)同蕭瀟所說的話。
她們沒有證據(jù),僅僅只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而已,并且深信不疑。
“蓮華,這種氣息很不對勁。”
比丘獸的聲音從血蓮華的耳畔中響起。
自從與比丘獸成為搭檔后,它就一直藏在血蓮華的體內(nèi),可以休息,也可以幫助血蓮華觀察情況,成為第二雙眼睛。
血蓮華自然也感受剛剛那股沉重感,眼眸當(dāng)中流露著驚疑不定之色。
并且她還好好體會了一番,這種沉重感.....就好像什么重要的東西即將被奪走一般的壓抑。
黑袍男子身子一軟,下意識的的就要癱軟倒地,然而下面是湖水,而且根據(jù)海神緣的規(guī)則一旦落水便意味著失去資格。
這對于這個傻徒弟而言是非常致命的。
因此,黑袍青年伸手拉住了即將倒下去的男子,并且用力一拉直接扶住他避免再次癱軟倒下。
“謝....謝....師....”
“噓?!?p> 黑袍青年直接將手放在口唇邊示意黑袍男子什么話也不能說。
黑袍男子立馬會意并且捂住嘴巴,他心底中其實還有一絲疑惑,那就是剛剛的沉重感是不是師父整出來的。
因為剛剛根據(jù)他的觀察,距離師父越近的承受的壓力越大,就比如他自己,而其他人雖然也有沉重感,但比起他快要虛脫而言簡直要好上不少。
但看師父現(xiàn)在這樣,估計就算自己問了也不會回答自己,而且這樣冒昧的詢問師父的隱私很不好。
他可是一位優(yōu)秀的弟子。
看著黑袍男子老實的樣子黑袍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剛剛那股沉重感究竟為何釋放,為何會如此清晰,甚至......會讓人感同深受。
“兩位在聊什么呢?”
就在黑袍青年沉思之際,尋清風(fēng)的身影映入眼簾,笑著跟他們打聲招呼,黑袍男子沒有理會,因為不在師父的交代中,然而他卻是眼瞳一縮。
他好像感覺自己摸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又感覺一絲不真切。
自己剛剛的情緒.....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黑袍青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起碼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這個思緒落下,黑袍男子微微抬頭,看著那道依然戴著斗笠仿佛遺世獨立,猶如一朵天山雪蓮一般的身影。
而貝貝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接下來進入第二環(huán)節(jié),一見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