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祭典的陰謀
站在一家服裝店前的正是陸銘三人。
此刻,他們已經(jīng)換好了服飾,徹底將全身好好裝扮了一遍。
不再是簡單的灰色長袍,看上去頗為可疑,而是華貴而又驚艷的服飾。
尤其是南秋秋和葉骨依的裝著,整個人就像是美麗動人的鮮花,驚艷全場,回頭率更是頻頻增長。
雖然她們都很不習(xí)慣,但還是強(qiáng)行壓住,而陸銘也是裝著一身華貴精致的禮服,前往天魂祭典日的舉辦地點。
這次天魂祭典日,不僅僅邀請了本國的高貴權(quán)勢,更是邀請了他國宗門勢力。
比如史萊克學(xué)院、星冠宗、其他兩大帝國等,畢竟他們都是一個聯(lián)軍,這次正好可以一起犒勞慶祝一下戰(zhàn)果。
而陸銘他們這次前來,是為了救回血蓮華,但由于這種特殊的節(jié)日,對方的警備力量肯定會大幅度增強(qiáng)。
而且,在出來之時,日月聯(lián)邦那邊的防線就偵查到了不少的斗羅軍在附近,也就是說,想要靠大軍開伐根本不現(xiàn)實。
所以這次,陸銘就借用了一個在外他們?nèi)赵侣?lián)邦的一個據(jù)點聯(lián)系人的身份。
這個聯(lián)系人的身份,為了避免再發(fā)生三年前的事情發(fā)生,誰也不知道,除了高層。
只不過,陸銘在出動時,就詢問過陳魏巡等人,他們也對此一頭霧水,半知半解,只知道對方在日月聯(lián)邦大戰(zhàn)時,運送過來不少物資。
原本,這次行動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動用這種不穩(wěn)定因素,但由于某種原因,陸銘還是選擇了這次據(jù)點聯(lián)系人。
然后,對方就給了自己一個天魂帝國貴族的身份,足以進(jìn)入天魂帝國祭典日。
只是,這個貴族身份卻令陸銘不由自主的深思起來。
皇族近親,被遺棄的貴族......
一邊行走,陸銘一邊思索著,而身旁兩名身穿鮮艷衣裙,卻一左一右站到陸銘身后,慢一步腳,明顯就是侍女的南秋秋和葉骨依則盯視著陸銘的后背,滿臉復(fù)雜。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這次自己竟然要來干這種大事,而且,日月聯(lián)邦的實際掌控者,竟然還沒比她們大多少歲。
南秋秋倒還好,畢竟曾經(jīng)見過陸銘的強(qiáng)悍和大發(fā)神威,而且她只想向那些黑暗軍團(tuán)復(fù)仇。
可葉骨依,對陸銘始終帶有著一絲畏懼與不舒服。
準(zhǔn)確來說,是對陸銘身上那種,如魔如淵、浩瀚無比的黑暗之力。
葉骨依的武魂乃是神圣天使,天生的光明元素,正義感極強(qiáng)。
一開始被選為這次與陸銘行動之時,她罕見的選擇了抗拒,就是因為他身上傳來的那股黑暗氣息,與她的光明氣息天生不對付。
但是,陸銘這次行動不能出現(xiàn)熟人,起碼暫時不能,因此眾人不熟,而又適合這次行動的南秋秋和葉骨依就是最好的人選。
為了讓葉骨依好好配合,陸銘可謂是好好費了一番心思,畢竟這姑娘太倔了。
還是藍(lán)佛子親自去敞開心扉聊了一下,葉骨依才選擇答應(yīng)和放下抗拒,老實聽話,不然陸銘恐怕只能用一些極端方式了。
“這個家伙,真的有藍(lán)姐姐說的那么好嗎?還是說是我這武魂的本能?”
葉骨依注視著陸銘的背部,不由間想起了藍(lán)佛子之前跟她敞開心扉的聊天。
“陸銘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放下成見,你就能看到他美好的一幕,有時候,不僅僅要相信心,更要相信眼。”
藍(lán)佛子她自然也認(rèn)識,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常與她們并肩作戰(zhàn),一起殺敵,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也正是如此,葉骨依才會答應(yīng)這次行動。
“罷了,這次就權(quán)當(dāng)報答他救了我的恩情吧?!?p> 葉骨依之前也被黑暗軍團(tuán)抓住去做實驗,要不是陸銘等人,她估計都要瘋了。
既然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么無論如何都要做好,不僅僅是為了藍(lán)佛子理由,更是為了報答恩情。
她嘆息一聲,繼續(xù)跟著陸銘前往天魂祭典日的場地。
.......
隨著行走的路線,來來往往的人流也逐漸變少,可這也只是相比大街上那些如長龍般的人流。
事實上,這里的人還真不少,而且都是華貴高端的權(quán)貴勢力,各個身穿大氣不菲的服飾,或多或少帶幾個侍女充當(dāng)排面。
這些還只是年輕的富家子弟,或是找自己的小圈子暢聊,或是與自己的女伴唧唧我我。
還有一些中年人,類似公爵、伯爵這類貴族,也是混入自己的小圈子,其樂融融、吹噓感慨。
陸銘一行人在其中顯得頗為不起眼,甚至可以說,他們是最孤獨的一方。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小圈子,顯得頗為異類。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注意到陸銘那邊,尤其是南秋秋和葉骨依,頓時眼前一亮,道:“哇,那邊的兩位美女好正點啊?!?p> 此言一出,頓時吸引了在場一些人的注意力,不由紛紛磚頭看過去。
那些人也跟這位公子哥一樣,被南秋秋和葉骨依的驚世容顏所著迷。
一時間,連身旁的女伴都不想了,甚至有人還想大膽上前。
然而這時,忽然有位頗為儒雅的年輕子弟眉頭微鄒,瞇起眼注視著陸銘一行人,尤其是集中在陸銘身上。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驚呼一聲,道:“不會吧,是那個被廢除的皇室近親,清姝貴妃的落魄貴族,清族?!?p> “什么?竟然是那個清族?”
“怎么會,這一族不是被皇帝陛下除名,因涉嫌偷竊皇家貴重之物的重罪嗎?”
“呵呵,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次那位即將上位的太子,殺戮罪雪,雪屠戮就是那位清姝貴妃的孩子,這清族自然也是這雪屠戮的血親?!?p> “原來是靠狗延殘喘、借著關(guān)系攀爬上去的關(guān)系戶啊,這種人竟然還敢來參加我們的天魂祭典日?”
“真是要讓我們被他國恥笑了。”
清族?雪屠戮?
這時候,一邊行走,一邊暗自觀察傾聽的陸銘面不改色,內(nèi)心卻相當(dāng)疑惑。
怎么不知不覺間,又跟雪屠戮扯上關(guān)系了?
還有,這個聯(lián)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給他這么一個敏感的身份,這豈不是要讓他暴露了?
不過,根據(jù)陸銘從那個聯(lián)系人查找到的一些資料,這個清族確實是皇室近親,但卻極少人有外出活動,連族中長輩、年輕一代、繼承人都不知道。
這確實適合隱蔽身份,但問題是,他能想得出來,其他人就想不出來嗎?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這次目的就沒想過會順利過?!?p> 陸銘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選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企圖再拉扯一些時間就好。
而且,他莫名感覺,這次事情沒這么簡單。
旁邊的南秋秋和葉骨依也十分詫異,她們原本是打算低調(diào),結(jié)果莫名奇妙就高調(diào)起來了?
這不過,這個高調(diào)跟嘲諷、不屑、嗤笑掛鉤。
雖說這并非他們的本意,但受到這種待遇,還是相當(dāng)令人不爽。
“哈哈,表弟,你可算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驚喜與愉悅的笑聲傳來。
只見,一道身穿黑袍金紋,身后刺繡著金色蟒蛇的男子,在看到陸銘一行人時,立馬走了過來大笑著開口。
見到此人,原本一些嘲諷、戲謔,嘲弄的聲音和目光頓時收斂、隱匿。
甚至還有人眼神飄忽,手腳發(fā)顫,狂咽口水,不為別的,就沖剛剛他們發(fā)表的一些言論和舉動,就足以讓他們滿門抄斬了。
更別說還是這種,在對方最為關(guān)鍵、巔峰的時候。
來人,正是即將登位的太子,清族的近親,雪屠戮!
“哈哈,表弟,你可算讓老哥好等啊?!?p> 雪屠戮開懷大笑,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快步走來,緊緊的抱住陸銘,簡直就像見到親人一般愉悅。
這般場景,令一些人,尤其是剛剛出言嘲諷戲謔的人臉色微變,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自己嘴就這么欠呢,把不滿和不忿都放在心里就好了,干嘛要全部說出來呢。
一時間,不少人都在后悔,實在沒想到雪屠戮太子竟然對這所謂的近親這么看重。
事實上,就連陸銘都非常意外,沒想到雪屠戮對自己這個‘族弟’這么熱情。
不過,自己現(xiàn)在的氣息大變,雪屠戮無法認(rèn)出自己,倒也屬實正常。
“嗯?。俊?p> 忽然這時,陸銘隱隱感覺到雪屠戮抱住自己的時候,似乎偷偷遞出了某些東西。
那個東西十分細(xì)小,像是個鑰匙,又像是個圓球,摸起來卻有一種石質(zhì)的感覺。
陸銘神色不動,默默的將這個東西收好,轉(zhuǎn)而原本冷淡平靜的表情上也露出一抹笑容,輕輕的抱住雪屠戮。
“哈哈,表哥這么熱情,族弟我也一時有些沒能反應(yīng)過來呢?!?p> “表弟說什么話,今日是我登基太子之位,更是我大喜之日,自然是要請你過來了,不過,一些事情倒是讓你見笑了。”
雪屠戮說到這里,一些剛剛出口成章,不屑之色流于表面的富家子弟,頓時臉色煞白,身軀顫抖,只想趕緊逃跑。
但這種情況下逃跑,既會丟了面子,更是直接擺明自己心里有鬼。
一時間,待在這里的人內(nèi)心惶恐不已,寢食難安。
陸銘掃了一眼剛剛出言的一些人,雪屠戮自然也看了過去,瞇起眼眸,流露著寒光。
“表哥,沒事,咱們先進(jìn)去好好談?wù)劙?,這幾年我可想你了。”
忽然間,陸銘笑著說道。
“哈哈,好,既然表弟這么說了,那咱們兄弟倆先好好聚聚?!?p> 雪屠戮大笑一聲,隨即拉著陸銘,勾肩搭背的走向了大殿內(nèi)。
而那些富家子弟,則是內(nèi)心深深的吐了口氣,感覺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實在是太驚險了,稍不留意,都會直接喪命。
這也讓他們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招惹那個清族的人,起碼也得道歉賠禮,要不然到時候雪屠戮一上位,就來個大清洗就完了。
其他人他們不了解,但這雪屠戮,就算了解也沒用,因為,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對誰出手,又會對誰和善。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隨心所欲,肆無忌憚,這點,早在他的成名之戰(zhàn),十二諸王就證實了這一點。
至于南秋秋和葉骨依,自然也是跟著陸銘隨行而去,畢竟,她們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侍女。
只不過,她們也有些好奇,陸銘是怎么跟雪屠戮,這位鮮血太子聊的這么搭的。
要知道,對方可是在戰(zhàn)場上有著殺戮之王的名譽(yù),更是曾經(jīng)一度給日月聯(lián)邦一些頭痛的打擊。
她們也是不斷壓下自己的存在感和氣息,收斂到極致,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
.......
天魂帝國宮殿,金碧輝煌的長廊上,遍布著各種精美的裝飾品和畫卷。
這次天魂祭典日的主辦場乃是皇城內(nèi),天魂皇宮前的廣場之上。
雪屠戮先是帶著陸銘一行人辦理了登記手續(xù)和信息,方方面面做的十分到位。
看得出,雪屠戮對這位清族的清寒十分看重,所以辦理手續(xù)的人自然也十分上心,不過一會就全部完成。
清寒就是陸銘的身份掩護(hù),也是明面上,清族的繼承人,這次受雪屠戮的邀請而來。
當(dāng)然,這也是雪屠戮在聊天的過程中,無意間透露的。
陸銘已經(jīng)漸漸猜測到那個聯(lián)系人的身份,但即便是真的,他也不會暴露,論逢場作戲,他可是專業(yè)的。
“唉,清寒,自從那件事以后,真是苦了你們了。”
忽然,雪屠戮走在金碧輝煌的長廊上,注視著那一道道畫卷,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道。
“表哥別這么說,那也不能怪你?!?p> 陸銘轉(zhuǎn)過頭,與雪屠戮并肩站立,注視著墻壁上掛著的,展示皇家風(fēng)范的畫卷。
上面有金龍飛舞、九龍戲珠、龍鳳呈現(xiàn)、鳳凰涅槃等。
只不過看著看著,陸銘隱隱感覺好像有某種順序。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意味深長,深深的注視著眼前這幾副畫卷,烙印在心間。
“我知道,我說什么都于事無補(bǔ)了,不過這次,我保證,待我成為太子,就會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此言一出,陸銘猛然睜大眼睛,大大的眼睛透著深深的疑惑和不解,注視著雪屠戮,似乎完全不理解他在說什么。
事實上,陸銘也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本色出演。
然而,雪屠戮卻是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陸銘的肩膀,道:“放心,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只要好好的看著就行,我絕對不會讓那個男人,那個害死母親的男人過的如此逍遙?!?p> 說著,雪屠戮對著陸銘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逐漸離開金碧輝煌的長廊,身影逐漸被外面映射的陰影所籠罩。
就仿佛,他在走一條不歸路一般,只剩下陸銘一行人留在原地。
“這件事情,誰也不準(zhǔn)說出來,否則,死!”
陸銘側(cè)頭對著葉骨依和南秋秋說道,隨后裝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順著長廊離開。
而葉骨依和南秋秋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懵逼和茫然,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但最后,她們還是跟上了陸銘,閉口不語。
而在他們離開之后,一道人影浮現(xiàn)了出來,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他的眼眸漆黑而又幽深,仿若一片陰寒般,道:“看來,他們的確不是什么外人,但就算是外人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雪屠戮終于下定決心要來合作了?!?p> “呵呵,雪天明,龍鳳天道你們就在那夢幻的泡影中滅亡吧,你們的一切,都將成為降臨鳳凰之神最棒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