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澤更實在一旁不明覺厲,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兩人一狼來到了裁衣鋪,花雲讓掌柜替量了尺寸,突然把讓人趕了出去關上店門。
在掌柜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叫來蒙澤,讓它在院子現(xiàn)出原形。
雪狼的真身把掌柜嚇得白眼一翻,直接倒地。
……
哦對,蒙澤現(xiàn)在的體型不比以前的溫和無害,而是威風凜凜殺氣繚繞,頗有幾分狼王的風姿。
花雲踢了踢掌柜,淡淡道:“死了?湊巧我這兒有個愛燉尸體的,燉了吧?!?p> 江饒:我無語。
話音剛落,掌柜顫巍巍的逮住她的衣角,老淚縱橫:“少俠饒命,老身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這店鋪的貸款沒還清,不能死啊……”
花雲輕輕抽回斗篷,懶洋洋的掀起眼皮,丟出兩枚金幣:“醒了?量衣服吧?!?p> 掌柜誠惶誠恐,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您是來做衣服的?”
花雲嫌棄地皺了皺眉,不屑道:“殺人?老子殺人貴著呢,你值得起那個價嘛?!?p> 雖然是埋汰人的話,但掌柜聽了卻萬分欣喜,干起活來虎虎生風。
片刻后,掌柜擦著額頭的汗,將數(shù)據(jù)記錄完,累得氣喘吁吁道:“量好了,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樣子的衣服?!?p> 花雲嘩啦啦丟出一堆黑色鱗片,“我聽說制衣坊都存有特殊粘合劑,把這些做成衣服,只要滿意,事成之后還有謝禮。”
掌柜開店十多年,也是頭一回見花雲這樣把妖獸鱗片做衣服的。
他拿起一塊巴掌大的鱗片放到太陽下觀察,高級妖獸的黑色蛇鱗泛著點點奇光異彩,柔韌又堅硬無比,是個很好的鎧甲材料。
花雲看他半天不搭腔,不耐煩道:“能不能做,不能我就去隔壁制衣坊問問?!?p> 隔壁?那個可是他的死對頭!
“能做!”
掌柜頓時應下,對頗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還挺來勁,信誓旦旦的豎起三根手指:“可以,三日后來拿?!?p> 花雲緩緩勾起唇角:“好?!?p> 這段時間江饒跟蒙澤都給她刷了不少好感度,她如今是個小小的富婆了,這次算給他們的一點補償。
江饒一個大男人淚眼婆娑地跟在她身后,抹著眼淚感動道:“師父,你對我真好,就像我爺爺一樣……”
“你爺爺會打孫子嗎?”花雲冷不丁問他。
江饒立馬謹慎起來,大腦飛快想著正確答案:“不會!絕對不會!”
我說會的話你肯定要揍我!
花雲點了點頭,示意他蹲下來。
江饒一頭霧水的蹲好,正想問她做什么,臉上陡然挨了一拳,腦瓜子嗡嗡的。
“那就對了,老子不是你爺爺?!?p> 我…@%/*:-)@£&$!!
江饒捂著神色委屈:“師父,你干嘛打我!”
“欠。”
“……”
兩人一狼抵達魔獸森林前的大河,水流湍急,洶涌澎湃,激起的水花怒吼拍打著兩岸的石壁,掉下去的話,瞬間就會被漩渦吞噬。
水中有種名為魨的魚,一米來長,成群結隊生活在河底,專吃落水的活物。
不管是靈獸還是人類,都是它們的盤中餐。
橋的對面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森林,植物生長古怪,著實詭異。
高級魔獸可化人形,偽裝成凡人過橋,橋上也曾安裝過驗靈石,但總是被偷,那玩意太貴,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過橋,一人兩金?!笔貥蛉吮硨χ麄?,手里握著魚竿,坐在岸邊竟是在釣魚。
花雲覺得他背影似曾見過,過去掃了眼水桶,冷笑:“裝模作樣?!?p> 沒有魚餌,沒有魚鉤,你釣的是寂寞?
“哼,不過橋就趕緊滾,反正,落橋的機關只有我能開。”守橋人得意洋洋的沖他們擺擺手。
一人兩金,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話說的多,花雲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
陰測測的把手搭在他肩上,猶如鬼魅:“老伯,舊毛病是又犯了嗎?”
這個稱呼是驚得對方菊花一緊,渾身僵硬的轉過腦袋,看見花雲那一秒,表情精彩紛呈。
不是在村子訛花雲的那個騙子,還是誰?
“少俠……這么巧啊?!彼侄兜乜煳詹蛔◆~竿了。
花雲雙手環(huán)胸,譏誚道:“好興致啊?!?p> 老頭惶恐:“我祖上姓姜,這不是丟了工作,額,聽了您的教誨改邪歸正,回來繼承家業(yè)嘛……”
家規(guī)說了,每天坐河邊釣魚必做坐足兩個時辰。
他發(fā)現(xiàn)在這釣魚還挺裝x的,來往的路人都對他客氣不少,有些進魔獸森林撈金的獵人,還會怕他回來不放橋,給他多塞些好處。
過橋費收的高也沒人敢說個不,至少明面上不敢,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花雲退后兩步,“去放橋?!?p> “好嘞~”姜老頭扔下魚竿,麻溜的去了機關房,窸窸窣窣的轉動扣合操縱機關。
沉重的大橋緩慢的落下,最后穩(wěn)當契合到對面岸邊。
“您慢走?!?p> 老頭卑躬屈膝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花雲在他掌心放上兩顆金幣,示意江饒:“你和蒙澤先過去。”
老頭只說了一人兩個金幣,沒說靈獸怎么收費。
畢竟,除了王族,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幾個愿意契約靈獸的人。
江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乖乖帶著雪狼過橋。
看到江饒平安過橋,花雲踢了踢老頭的腳:“把橋收了吧?!?p> “?。俊?p> 老頭心思千回百轉,精明的劃過一抹失望。
“讓你收你就收,想挨揍?”
……
老頭憋屈的收起吊橋。
江饒正等著花雲過來,大橋猝不及防的抬開收起,把他和蒙澤都嚇了一跳。
“師父?!您不過來嗎?”
青年雙手放到嘴邊做喇叭狀吶喊,若放平時,在這么嘈雜的環(huán)境下他的聲音早就被淹沒,如今是二品,傳話倒還清晰。
老頭偷偷瞄她,眼觀鼻鼻觀心。
只見花雲走出機關房,寒聲道:“你方才啟動機關的步驟我已經看到了,三日后不放橋下來,我就割了你的腦袋,再把你的家族產業(yè)拱手送給旁人。”
老頭牙齒打顫,連忙賠笑。
原本想等花雲他們過橋后給她點顏色看看,這會兒安分老實了:“不敢不敢。”
花雲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退至數(shù)米,膝微微彎起,然后驟然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