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撕了
馬叔也不懷疑,便笑著問辰哥兒:“辰哥兒,你看得懂你娘子寫的是什么字嗎?”
辰哥兒盯著地上看了好一會兒,接著就點了點頭:“嗯,辰哥兒懂?!?p> 辰哥兒接過許柔柔手中的毛筆,再盯著手底下的紙看了一會兒,接著就動筆了。
只見他下筆如行云流水,字體蒼勁有力,不一會兒就把字寫好了。
許柔柔看到他寫的字,直接驚呼起來:“辰哥兒寫的這個字……簡直可以當(dāng)書法大家了呀。”
馬叔亦自豪地道:“我沒騙你吧,我們辰哥兒的字寫得可好了,他從小就練字的,逃難之后還斷了幾年,若是一直堅持下去,他的字還要更好看。”
許柔柔還在驚訝之中,好一會兒才道:“若是這字到了鎮(zhèn)上,那定然能吸引很多人。”
馬叔聽到她這話,頓時就怔住了。
接著,他立刻將辰哥兒寫的那張字撕掉了。
“馬叔,你、你撕了這紙作什么呀?”許柔柔問。
馬叔一邊撕一邊道:“不能讓其他人注意到辰哥兒,他、還是低調(diào)一點為好,柔柔,你這字我一會兒替你寫?!?p> 許柔柔驚訝地看著馬叔。
辰哥兒這字寫得這么好,若是讓人注意到他,說不定他就出名了,出名不好嗎?說不定還可以去鎮(zhèn)上的私塾當(dāng)個教寫字的先生。
可馬叔這么怕事,那是不是說明辰哥兒是有仇家的?馬叔只是不想吸引仇家的注意?
辰哥兒見馬叔撕了他寫的字,他頓時委屈極了:“馬叔,這是我給娘子寫的字……你怎么把這字給撕了?辰哥兒不高興了?!?p> 辰哥兒一委屈起來就淚眼汪汪的,一邊鬧一邊抹淚。
許柔柔見狀,連忙過去安慰他:“辰哥兒,你這字寫得太漂亮了,馬叔是擔(dān)心你這字太漂亮了,到時候客人們過來都看你的字,不買我的雪花膏了,那我們不是白去鎮(zhèn)上一趟嗎?”
辰哥兒將信將疑地看著許柔柔。
馬叔亦道:“是啊辰哥兒,你看你娘子也夸你的字寫得好呢,她剛剛看到你的字呀,那眼睛都移不開了,這樣太耽誤你娘子做買賣了?!?p> 辰哥兒聽罷,也不委屈了,只怔怔地看著許柔柔。
許柔柔又哄他:“辰哥兒,若是娘子賺到錢了,那就再給你買一串冰糖葫蘆兒好不好?”
聽說有吃的,辰哥兒頓時破涕為笑,這下也不哭鬧了。
而馬叔則另外拿了一張紙出來,替許柔柔將剛剛那些字重新寫上。
馬叔的字就普通很多了,跟鎮(zhèn)上那些擺攤的一樣,看起來就像是只讀過幾年私塾的人寫的。
……
許柔柔前天去鎮(zhèn)上就看中了位于東面的一處攤位。
這集市上的攤位都不是固定的,誰來得早就是誰的,當(dāng)然有時候會遇上一些衙門的過來收保護費的,給他們就是了。
許柔柔將自制的雪花膏擺好,又將馬叔寫的招牌豎起來,接著就和辰哥兒坐在小板凳上守著。
鎮(zhèn)上的人來來往往,個別識字的婦人會過來問許柔柔:“你這個叫雪花膏???是擦手和擦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