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寒一個箭步?jīng)_到門口,一腳將門踹開,右手一揮,阻攔的小廝便跌落到臺階下昏了過去。
蕭若塵沒有時間將癱在地上的慕心悅藏起來,索性將計就計,將她一把拎起來箍在懷里,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四弟,你怎么到這來了?”
蕭莫寒看到慕心悅已經(jīng)有點神志不清,但應(yīng)該還未發(fā)生什么,緊繃的弦總算放松了些,冷哼一聲反問道:“二哥來得,我怎么就來不得?”
“既然被你撞見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與慕小姐相互愛慕已久,難掩相思,在此相會,讓四弟見笑了?!笔捜魤m腦筋一轉(zhuǎn)想出這么一套說辭,想要蒙混過關(guān)。
蘇樂兒看到進(jìn)來的蕭莫寒,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屢次試圖掙脫蕭若塵的束縛,奈何渾身無力,連舌頭都捋不直,只能拼命地?fù)u頭。
蕭莫寒猛地向前一步抓住慕心悅的肩膀?qū)⑺Я诉^來,用手臂支撐著她的身體甩到身后,“我看慕小姐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二哥這樣做豈不是趁人之危?”
“蕭莫寒!你這是要跟我搶女人嗎?”
“這樣的女人我不感興趣,我相信二哥你也不喜歡,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我心里都清楚!”蕭莫寒也不示弱,直接捅破窗戶紙。
此時,慕心悅體內(nèi)的藥物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作用,只見她面色紅潤,低聲呻吟,不停地撕扯著衣服。
蕭莫寒見勢不妙,在她后頸部猛擊一掌,慕心悅暈了過去,又將她打橫抱起,從小路朝宮門走去,幕府的人已經(jīng)在那等候。
蕭若塵吃了憋,卻也無可奈何,若是動武,自己在蕭莫寒那里可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氣得掀了桌子。
此時,慕夫人正在宮門口焦急地來回踱步,看到女兒被抱著走出來,嚇得不輕,“悅兒……悅兒……四王爺,我女兒這是怎么了?
“慕夫人,慕小姐不小心喝下了迷藥,沒有大礙,先送回府休息吧?!笔捘畬⒛叫膼偙狭笋R車,轉(zhuǎn)過頭對慕夫人說道:“夫人,慕小姐并未受到傷害,回去好好休息,等她清醒過來您親自問問便知?!?p> 慕夫人沒再說話,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一二。
當(dāng)初宮里來人特意囑咐進(jìn)宮時帶上慕心悅,以為是皇家恩賜并未多想!而剛剛自己被皇后娘娘叫到景和宮說話也并未起疑,而恰好在這時慕心悅被騙走,還喝了迷藥……現(xiàn)在想想只覺得后怕,后宮的波詭云譎、陰謀手段,慕夫人聽了大半輩子,看了大半輩子,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會被如此算計。
回到府里,足足睡了半日,慕心悅才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爹爹和母親就坐在床邊,想要坐起身來,奈何頭痛欲裂又一頭栽了下去。
“悅兒,快躺下!你可算醒了,你快把娘嚇?biāo)懒?!”慕夫人心疼地直抹眼淚。
“悅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給你下的藥?”慕將軍只聽夫人說了個大概,一切還只是猜想,見女兒醒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問清楚。
慕心悅強(qiáng)忍著頭痛,努力回想著今天的經(jīng)歷。
今天到了御花園,跟皇后娘娘請過安,因為不喜人多,便和葉靈兒到了一個偏僻處,一邊賞花一邊聊天,不一會兒就有小廝來說母親暈倒了,被引到了那個屋子里,然后就是……
再后來蕭莫寒趕到,將自己救了出來,之后的事情便不記得了,迷迷糊糊只覺得被人抱著,躺在一個寬厚的胸膛里,很有安全感,之后便沒有意識了……
聽完女兒一五一十地講述,慕將軍還是不甘心地問道:“悅兒,那個對你圖謀不軌的人……到底是誰?”
“爹爹,女兒不曾見過他!不過聽他提到什么太子之位,還有父皇什么的,應(yīng)該是個王爺,而且四王爺還叫他二哥……”慕心悅努力回想過后也就記得這些了。
慕王爺聽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握緊雙拳。
正在這時,下人來報“四王爺和七王爺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已在前廳等候”。
將軍對著女兒叮囑幾句便匆匆趕去前廳。
蕭莫寒正欣賞墻上的字畫,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頭看到慕狂軍進(jìn)來,先開了口:“將軍,慕小姐可醒了?”
“今日之事多虧了四王爺相救!小女已經(jīng)醒來,并無大礙?!蹦綄④娺B忙拱手道謝。
“二哥也太卑鄙了,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慕將軍打算怎么辦?”蕭謹(jǐn)言聽四哥說了此事,也替慕心悅這丫頭捏了一把汗,幸好沒出事。
慕將軍長嘆一口氣,自己馳騁沙場幾十年,唯獨在這件事上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示意兩位王爺坐下,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