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嫣然腫著兩個核桃眼進了宮。
“姑母,不知道謹言哥哥被葉靈兒那個賤人下了什么迷魂藥,新婚之夜莫名地發(fā)脾氣也就算了,居然連碰都不碰我!您可要為我做主呀?!?p> 皇后娘娘聽明白她的來意,表示愛莫能助。
“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本宮如何為你做主?當初你明知道他心里沒有你,還執(zhí)意讓皇上指婚,如今這樣也是意料之中?!?p> “姑母,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等吧!等到他把葉靈兒忘了,或許就能想到你了!”
“姑母……”沈嫣然還想說些什么,卻看到皇后娘娘示意手下的嬤嬤送客,只能作罷。
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平日里姑母最是疼愛自己,有求必應,為何今日卻這樣冷漠?
沈嫣然剛走不久,蕭若塵便來了,一進門先請了安。
“皇額娘,兒臣剛才來的時候,碰見嫣然妹妹。她昨日才成婚,今兒怎么就到宮里來了?”
“哼~新婚之夜,新郎官兒撇下新娘子一走了之,沈大小姐受不了委屈,跑來哭訴!”皇后娘娘陰陽怪氣地說道。
“竟有這事?不過,額娘對嫣然嫁給老七似乎有些不滿。”
“本宮就這一個嫡親的侄女,從小對她寵愛有加。原想找機會讓你父皇將她指給老四做側妃,這樣我們在太子府里也算有了眼線!可她呢,任性妄為,不識抬舉!如今受到這般冷落,又怪得了誰呢?”
“額娘說的是!”
……
因為蕭謹言和葉靈兒的事,慕心悅近日愁腸百結。
蕭莫寒下了朝,便硬拉著她去了郊外散心。
此時春分已過,大地上一片春意盎然。
兩人剛靠著一棵樹坐下去,就聽見不遠處的草叢里有什么東西在動,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慕心悅好好奇地起身,想要一探究竟。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純黑色的小狗蜷縮在那里,見到有人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慕心悅喜出望外,蹲下去輕輕地撫摸它的小腦袋。
“小可憐,你怎么自己在這?。磕隳锬??你的主人呢?”
蕭莫寒一臉嫌棄地說道,“一只沒人要的小畜牲而已,應該是被什么給咬了!別讓它傷到你?!?p> 慕心悅這才注意到它后腿上的毛已經(jīng)被血浸染得黏在一起,身體還在不停地發(fā)抖。
輕輕地抬起它的爪子,果然有一個很深傷口,已經(jīng)見骨。
她拿出手帕將將那只受傷的腿整個包住,然后將它抱進懷里,自言自語道:“小家伙,可惜這里沒有寵物醫(yī)院!我只能盡力而為,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蕭莫寒一臉懵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帶它回府?。≡偻舷氯?,它就沒命了!”慕心悅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向自家的馬車走去。
回到悅來軒,慕心悅將小狗放到地上,幾個丫頭看到一只滿身血的小狗,嚇得吱哇亂叫。
“噓!小聲點!你們會嚇壞它的?!?p> 慕心悅拿了紗布來,先將它的傷口清理了一下,準備包扎。
蕭莫寒無奈地說道:“你就這樣包上,會感染的?!?p> “那……那怎么辦?”
見她急得團團轉(zhuǎn),蕭莫寒又對著門外喊到:“凌風,去拿我的金瘡藥來!”
“嘿嘿……還是你想的周到。”
“藥是有了,不過對它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p> 慕心悅想了想,這年代也沒有專門給狗狗用的外傷藥,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了。
不一會兒,凌風取了藥來,慕心悅用紗布蘸了一點,輕輕地涂抹在傷口處,小狗疼得哀嚎著掙扎起來。
慕心悅于心不忍,輕生地安撫著它:“乖,我在幫你呢!忍一下,馬上就好了哦!”
小狗像聽懂了一樣,真的不再叫了,伸直了腿配合著。
“小姐,它真的能聽懂哎!”小桃一臉的不敢相信。
“那當然了,狗是最通人性的,你對它好,它是知道的。”慕心悅很快就上完了藥,然后動作利落地纏著紗布。
蕭莫寒在一旁看著,想起當初她第一次為自己換藥時,手抖的跟篩子一樣。
現(xiàn)在看來,這小畜牲倒是占了自己的光。
傷口包扎好后,慕心悅又讓秋霜找了床被子來鋪在地上,她輕輕地托起小狗的身體,將它挪到了上面。
阿黎又去廚房拿了點吃的來,小家伙吃飽喝足便呼呼大睡,一點都不客氣。
一屋子人都被它可愛的小模樣萌化了。
晚上,躺在床上,蕭莫寒看著懷里的慕心悅,說道:“你以后一定會是個好母親?!?p> “那是自然!”慕心悅也是一點都不謙虛。
“那……我們趕緊生個孩子吧!”蕭莫寒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她的衣扣。
“嗷……嗷……嗷……”
慕心悅聽到聲音,一把將他推開,翻身下床,跑到了狗窩旁。
“你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不怕不怕,我看看啊?!?p> 蕭謹言的一腔欲火剛剛點燃,愣是被慕心悅的不解風情給撲滅了,等了好久都不見她回到床上,最后只能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他一睜眼看到慕心悅正跟小狗依偎著睡在地上,哭笑不得。
蕭莫寒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剛放到床上,她就醒了。
“嗯?小狗呢?”
慕心悅坐起來,探出頭看到它睡的正香,小肚子有規(guī)律地一起一伏,想必是傷口不疼了,這才放心地躺下。
蕭莫寒有些生氣地說道:“慕心悅,等它好一點,馬上給我送出去,為了個小畜牲,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我不嘛!我要留下它?!?p> “若它再長大些,怕是要傷人了!你若覺得無聊,改日我給你帶只兔子回來?!?p> 在這個年代,狗被認為是野性難馴的動物,都是用來看家護院或者打獵,沒有人會把它們當作寵物養(yǎng)。
慕心悅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服他,只能拿出殺手锏。
她從床上站起來,雙手摟住蕭莫寒的脖子,湊到他的面前眨了眨眼,“求你了,我是真的喜歡它!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將它教的乖巧聽話,好不好嘛?”
蕭莫寒對慕心悅的撒嬌毫無抵抗力,只能妥協(xié):“那先說好,若這小畜牲哪日撒野傷了你,我一定親手處置了它?!?p> 慕心悅聽他答應了,瞬間露出本性,開心地在床上手舞足蹈。
蕭莫寒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怎么?撩完就要跑?”
慕心悅見他一臉壞笑,嬌羞地說道:“天都亮了,你……你不是還要去上朝嗎?”
“來得及……”蕭莫寒說完,便將她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