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過后,慕心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她原以為自己在愛上蕭莫寒的那一刻便做足了準備,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也不過是白費力氣。
她還是從心底無法接受與別人共侍一夫,一想到蕭莫寒跟其他女人纏綿悱惻的場景,便心痛到窒息。
從前,慕心悅看到沈千韻在沈嫣然面前鞍前馬后的樣子,只覺得可憐!如今看來,或許她倒是個有心機的,今天一番精心的裝扮,嫵媚可人,怕是有備而來。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蕭莫寒自然也不例外。
唉!終究是錯付了。
慕心悅想著,不知不覺中眼淚打濕了枕頭,她心煩意亂地用被子蒙起了頭。
剛要睡著,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爬上了自己的床,她嚇得尖叫著坐起來,雙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揮舞著。
“是我是我……別怕!”
慕心悅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終于冷靜下來,又借著月光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是蕭莫寒沒錯。
“蕭莫寒!”慕心悅受到驚嚇,原本想大罵他一頓,可剛一張嘴,眼淚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蕭莫寒一下慌了,連忙將她擁進懷里,自責地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真的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好了好了……”
慕心悅哭了好一陣兒才平靜下來,倔強地從他懷里掙脫,將頭扭向另一邊,氣呼呼地說道:“你不是都走了嗎?還回來干嘛?”
“逗你呢!我怎么可能忍心留你一個人在這兒偷偷地哭?!?p> “誰……誰哭了?”慕心悅嘴硬道。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沒哭,這里怎么濕漉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笔捘嗣眍^,還故意甩了甩手,好像真的沾上了水一樣。
“那我能怎么辦?我倒是想一個人霸占你,可我能阻止你愛上別人嗎?能不讓你娶側(cè)妃嗎?作為太子妃,我連哭都要躲起來,你居然還來笑話我!嗚嗚嗚……”慕心悅的滿腹委屈,此時全部傾瀉而出。
“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笑話你呢!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霸占著我?!笔捘室鈱ⅰ鞍哉肌眱蓚€字說得格外響亮,真不知道她是從哪學的這些古怪話,若是被別人聽到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你少哄我!今天皇上將沈千韻指給你的時候,我看你挺開心的!”慕心悅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屑。
蕭莫寒一聽真是又氣又笑,這小丫頭居然還倒打一耙!
“慕心悅!你從哪看出我很開心?明明就是你自己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在那大吃大喝好不好?”
“我……我……我有嗎?那我能怎么辦?難道要我在皇上皇后還有那么多人面前撒潑打滾兒,哭著鬧著去反對這門婚事?”慕心悅邊說邊比劃,然后又補充道:“再說了,我反對有用嗎?”
蕭莫寒還以為她是真不在乎,現(xiàn)在聽她說完,心里瞬間開朗了許多。
“你呀,都沒搞清楚狀況就自己在這兒生悶氣!你有沒有想過,沈千韻以前在沈家是什么樣的處境?怎么沈嫣然剛與老七成婚,她便受到皇后如此重視?”
慕心悅聽完腦子里更亂了,完全沒有頭緒,怎么又扯上沈嫣然了?
蕭莫寒見她皺著眉頭,一臉懵的樣子,繼續(xù)耐心地說道:“今日家宴,沈千韻的出現(xiàn),明顯就是皇后安排的!她故意在父皇面前提出此事,無非就是想讓我騎虎難下。”
“你是說……原本要嫁進太子妃做側(cè)妃的應(yīng)該是沈嫣然,但是半路殺出個七王爺?;屎笠娪媱澅淮蚱?,無奈之下,才讓沈千韻頂上的?”慕心悅的智商終于上線了。
蕭莫寒點了點頭,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終于想明白了!皇后這樣做,一來是讓沈千韻充當眼線,咱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她的眼皮底下了!二來,若你我二人因為她而心生嫌隙,互相冷落,那太子府與慕府的關(guān)系也不再是銅墻鐵壁!若日后儲位之事有什么變故,慕將軍也不會鼎力相助?!?p> 呵~還真是一出好戲!慕心悅看過那么多宮斗和奪位的影視劇,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當自己真正處于這樣的環(huán)境中,智商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了,絲毫沒有戰(zhàn)斗力。
“蕭莫寒,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
“父皇都發(fā)話了,我哪還有拒絕的余地,所以干脆將計就計。”
“可那沈千韻風姿綽約,又乖巧懂事,你……真的不動心嗎?”慕心悅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緊張地不敢直視蕭莫寒的眼睛。
“傻丫頭!我若是真的喜歡那樣的女子,又怎么會在大半夜跟你坐在這里解釋個沒完?你呀,還真是沒心沒肺?!?p> 慕心悅尷尬地笑了笑,又焦急地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嗯……我打算啊……我打算先讓你給我生個一男半女,省的你整天閑來無事凈胡思亂想!”蕭莫寒說著便將她撲倒在床上。
“哎呀,蕭莫寒!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嗯……嗯……”慕心悅還沒說完,嘴巴便被堵上了。
說來也怪,蕭莫寒的雙唇好像自帶某種魔力,一旦觸碰到便會讓人迷了心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