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這是……要走了嗎?”蕭謹言說著向前邁了一步。
葉靈兒忙后退一步,說道:“嗯,祖母還等著我吃午飯,不便多待。”
“你是在躲著我嗎?”蕭謹言眼睛里掩飾不住的失望。
“七王爺既已成婚,靈兒自然應該把握好分寸,保持距離的好,免得落人口舌,生出事端?!?p> “當初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能在父皇面前強硬一些,或許我們……”
蕭謹言還沒說完,葉靈兒便忙打斷他的話,抬起頭倔強地說道:“七王爺,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您已有家室,我們實在不該再見面!靈兒身份低微,倒沒什么,只怕累及王爺您的名聲,擾了您府里的清凈。”
蕭謹言聽完,無言以對。明明她才是這件事情中最受傷的人,卻還處處為別人著想,讓人忍不住地心疼。
“其實,我與沈嫣然的婚姻從來都是有名無實……”
“七王爺!七福晉從前雖任性些,但也是真心愛慕于您,實在就不該受到如此對待?!比~靈兒頓了頓,努力壓制住情緒,繼續(xù)說道:“愛而不得的滋味我嘗過,很痛……所以……好好對她,不要再辜負另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葉靈兒說完,轉身離開了,生怕慢了一步,眼淚就會洶涌而出。
說出這番違心的話,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算是徹底地做了個了結。
蕭謹言沒見到她時,總覺得也許還會有機會,可如今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才終于明白,這一切真的結束了。
……
飯菜都準備好了,凌風出來尋蕭謹言,見他正愣愣地看著門口的方向發(fā)呆,“七王爺,殿下請您過去用飯?!?p> 蕭謹言回過神來,隨著凌風來到了來到前廳。
慕心悅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七王爺,你……剛才出去有沒有碰見什么人?”
“沒有??!四嫂怎么會這么問?”蕭謹言眼神有些躲閃。
“哦……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呵呵……吃飯吃飯……”
蕭莫寒聽凌風說了葉靈兒在悅來軒的事,現在看到蕭謹言如此地魂不守舍,斷定兩人一定是碰面了。
雖然覺得惋惜,但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寄希望于時間治愈一切。
午飯過后,蕭莫寒和蕭謹言去書房談論公事,慕心悅便自己回去了。
旺財在院子里四仰八叉地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慕心悅坐著喝茶,感覺自從回府之后,好像少了什么,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轉頭對正在繡手帕的夏蟬和秋霜問道:“對了,殿下已經回來兩天了,紫竹軒那位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子妃您有所不知,自從沈家出事后,咱們這位沈側妃便成了霜打的茄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奴婢都好些日子沒見那院里的人了。”夏蟬答道。
“哦……”慕心悅自從懷了身孕,腦袋也跟著變遲鈍了,這么簡單的事情居然都沒想到。
這次宮變,除了沈國舅要被問斬,沈府的老老少少全被流放到蠻荒之地,而沈嫣然和沈千韻作為外嫁的姑娘,雖說是躲過了一截,但是面子上也過不去。
這個時候,沈千韻自然是不敢在蕭莫寒眼前晃悠,只能先龜縮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做打算。
蕭謹言回到王府徑直進了書房,耳邊不停地回蕩著葉靈兒的話,想了很久,縱然是一腔深情,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當初,沈嫣然百般糾纏,蕭謹言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只是礙于情面,不好拒絕。
也許正是自己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讓她越陷越深……
自從嫁進王府,一邊被皇后疏遠,一邊又被夫君冷落,如今的沈嫣然,已然沒有了往日的張牙舞爪。
尤其是在沈家出事后,她連話都很少說了。
蕭謹言正發(fā)呆,沈嫣然走了進來,將一碗湯放在桌子上。
“王爺,臣妾親手做了銀耳湯,您喝了早些休息吧?!?p> 說完,她正要轉身出去,蕭謹言抬起頭說道:“你也早點休息。”
可能對于別的夫妻,這樣的對話再尋常不過,可沈嫣然卻有些受寵若驚。
從前仗著自己是皇后侄女兒的身份,任性妄為,詆毀葉靈兒,傷了蕭謹言的心,兩人就這么一直僵著。
可剛才,他居然會關心自己!幸福來的太突然,沈嫣然有些無所適從,愣了半天才小聲地說道:“啊……好……”
自從沈家出事后,她日夜憂思憂慮,一是擔心流放在外的親人,二是害怕蕭謹言會因此事而更加冷落自己。
沈嫣然回到房間,想了很久,名分地位、嫡庶之分……這些都是虛的,一夜之間就可能化為灰燼。
余生,別無他求!只要能夠守在蕭謹言的身邊,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笑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胖嘻嘻
草稿充數,明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