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月樓
“小花那個賤蹄子跑哪里去了,我已經(jīng)七天不見她了!”燕詩氣沖沖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周圍的女子們都趕忙避讓。
燕詩脾氣不好,在整個笙月樓都是出了名的,樓里的姑娘可沒人敢惹她,畢竟她可是頭牌,惹了她沒人能有好果子吃。
而她身邊的小花,可以說得上是整個樓里最慘的丫頭了,基本上每天都要被燕詩打罵。
“哎呦我的小祖宗呀,”樓里的曹媽媽趕忙迎了上來,“這又是誰惹到你了呀?”
燕詩在曹媽媽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的,畢竟賣身契捏在她手上。
“曹媽媽,你之前跟我說小花同你告了假,這都多少天沒回來了,誰來侍奉我?!”燕詩叫道。
說到這,曹媽媽倒頗有些心虛,小花之所以能夠從她這里告下假來,是因為給她手里塞了一枚銀錠子,因著這枚銀錠子,她一時間倒是忘了問她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沒想到竟然這么久,現(xiàn)在燕詩問起來了,她也只好搪塞道:“哎呀不就是個服侍的小丫頭嗎,我先把小玉派到你房里就是了,何必動這么大的氣呢!”
燕詩的臉色仍舊沒有好轉(zhuǎn):“小花這個賤婢定然是逃了,曹媽媽,我看咱們還是報官將她抓回來吧!”
正此時,白日里笙月樓緊閉的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纖弱的身影走了進來。
因著這番鬧劇,樓里的姑娘們大部分都出來了,此時聽到那邊的動靜,也都朝著那方看去。
“那是誰啊,是咱們樓里的姑娘嗎?”
“模樣兒倒有些像小花,不過小花的肌膚絕對沒有這么好!”
“可她的身形也跟小花很像??!”
“雖然用面紗遮著臉,但這一定是個美人!”
聽著樓中姑娘們的議論聲,小花向前走去。
早在她走來的時候,曹媽媽便已經(jīng)將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了。
皮膚白嫩,儀態(tài)優(yōu)美,連頭發(fā)都保養(yǎng)得很好,雖然看不見面紗掩蓋下的另半張臉,但這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這般想著,曹媽媽便開口問道:“姑娘,你可是來賣身的?”
小花走到眾人的面前,方才開口說道:“媽媽,我是小花啊。”
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就是小花的聲音啊!”
“小花……她怎么變成這樣了,肌膚變得這樣好了!”
“這真的是小花!”
而前面的燕詩顯然是愣了半晌,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眼中滿是怒火,立刻揚起了巴掌來重重地往小花的臉上扇去:“你個小賤蹄子,竟然還學會告假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見此情景,曹媽媽心中一跳,這要真是小花的話,她豈不是白得了一個搖錢樹?可萬萬不能讓燕詩毀了小花的臉,于是趕忙揮手上前去攔。
燕詩的巴掌并沒有扇到小花的臉上,因著曹媽媽的阻攔反倒是將她的面紗給拽了下來,下一刻,眾人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
這……這也太美了吧!
肌膚白皙如雪般,五官精致得不像話,雖然只穿了一身縫縫補補的舊衣,卻仍舊掩蓋不住她的絕美,便是連頭牌燕詩站在她的身邊都黯然失色,小花此時眼眶微紅,淚水宛若霧氣一般氤氳在眼眶里半落不落,饒是女人見了都會心疼憐愛,更不要說男人了!
幾乎是瞬間,曹媽媽的心中就有了主意。
“小姐我錯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小花立刻跪在了燕詩的面前低低哭道,又抬手輕輕拭去了下頜的淚珠,抬眸楚楚可憐地看著燕詩。
天吶,這還是什么奴才,這明明是小心肝!
“哎呦我的好姑娘,”曹媽媽當即松開了燕詩,朝著小花走了過來,“瞧瞧這小臉蛋,快別跪在地上了,地上多涼??!”
燕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叫道:“曹媽媽,她可是個賤婢!”
“什么賤婢?”曹媽媽將小花扶起來之后,扭頭冷冷瞪了一眼燕詩:“這是咱們笙月樓的新頭牌花娘!來人,把燕詩的東西都從屋子里拿出來,往后那個房間就是花娘的了,小玉,你以后就跟在花娘身邊伺候?!?p> “曹媽媽,你怎么能這樣,我才是笙月樓的頭牌!”燕詩說著,一臉怨毒地看向了小花:“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小賤蹄子,看我劃花你的臉!”
說著,燕詩便張牙舞爪地向小花撲了過來,卻不想被曹媽媽給一把推開。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燕詩給關(guān)到后院里去!今兒晚上就舉行花娘的初夜禮,要是有人敢放燕詩出來敗了興致,就別想活命了!”曹媽媽冷冷道。
話音一落,笙月樓里的侍衛(wèi)們便趕忙將燕詩給粗暴地夾了起來,往后院拖去。
這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將鋪子關(guān)了張后,江知意便回房早早地休息了,明天,注定是要努力工作的一天。
雀兒的啼叫聲喚醒了安逸的清晨,而笙月樓中,卻是空前絕后的熱鬧。
“我還記得花娘之前的肌膚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啊,而且還有許多麻子,可現(xiàn)在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是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我的肌膚也能變成這樣就好了……”
“打聽到了打聽到了!花娘說她是用了南風胭脂鋪的胭脂才變成這樣的!”
“南風胭脂鋪?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那里的胭脂比佳尚胭脂鋪的還要好嗎?”
“那當然啊,你看花娘從前的肌膚是怎樣的,現(xiàn)在的肌膚又是怎樣的,這可全都是南風胭脂鋪的功勞?。 ?p> “那南風胭脂鋪在哪里,我這就去買!”
“我也去我也去!”
“誒,等等我啊!”
南風胭脂鋪
正當星晚打著哈欠將鋪子開張的時候,一堆女人沖了進來,恨不得將鋪子里的胭脂都拿個空,里面?zhèn)鱽硪坏赖缆曇簦@下她的睡意可全都沒有了。
“這個,這個,這個都給我包起來!”
“這胭脂給我來十盒!”
“我要二十盒!給我包二十盒!”
“花娘用的是哪一盒胭脂,咦,店小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