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面墻上都鑲嵌著一盞形式古樸的幽燈,燈光幽幽,照亮了前進(jìn)的路。
顏韌環(huán)顧著四周,怎么也沒想到帥府的地下居然還有這么一個世界。
走下石階,走出甬道,再往前進(jìn),豁然開朗,是一個偌大的廳堂,道路兩旁赫然矗立著形色各異,栩栩如生的兵馬俑人,或嘶吼或吶喊,或出槍或揮刀,戰(zhàn)馬揚蹄仰天長嘶,讓人感覺如同置身戰(zhàn)場,膽顫心驚。
再往前看,一個偌大的祭臺,祭臺之上一只巨大的火鳳凌空展翅,仿若涅槃重生,聲威巨大。
火鳳的前方,一套黑耀戰(zhàn)甲,纖塵不染,通體透亮,宛如神之遺物,從上到下散發(fā)著無法企及的神氣與威儀。
顏韌瞻仰著,不禁肅然起敬。
蘇凜亦瞻仰著,輕輕道:“那是鳳神的遺物?!?p> “鳳神?”顏韌看向她。
蘇凜點頭柔聲道:“傳說,上古時期,白龍王霍亂九州大地,是鳳神用盡畢生修為斬殺了它,為九州大地?fù)Q來了安寧。”
顏韌輕輕地接口道:“但白龍王身雖死,形卻未滅,怨氣化身為尸怪,藏匿于北冥群山之中,以求來日東山再起?!?p> “鳳神當(dāng)時用盡畢生修為,已近形神俱滅,為了阻止白龍王,就在九州遺留了一支血脈,而北武世家就是鳳神的遺脈。”
“這是北冥代代相傳的故事?!彼⒅t了臉,露出了害羞的一笑。
蘇凜微笑,輕輕點頭。
他不由得更加害羞,低垂下了頭,搔著后腦勺。
蘇凜湊近他:“看到鳳神戰(zhàn)甲前的那柄古劍了嗎?”
顏韌抬頭望去,果見戰(zhàn)甲前橫放著一柄古劍,與那纖塵不染的戰(zhàn)甲不同,這古劍上銹跡斑斑,積滿了塵土爬滿了蛛絲,顯得破舊不堪。
“那個是?”顏韌惑然看向蘇凜。
蘇凜凝注著那柄古劍,深深嘆了口氣,似是很可惜,道:“那是鳳神佩劍,長生!”
“長生劍?!”顏韌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
鳳死涅槃,長生不滅!
在他的想象里,鳳神的長生劍怎么也該是一柄開天辟地,恢弘盛世的神劍,怎么會是這般狼狽不堪模樣?
蘇凜很快解答了他的疑問,道:“世人皆言得長生劍即得長生不滅,可是到最后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能夠得到長生的?!?p> 她慢慢地走上石階,向長生劍走去。
“沒有配得上他的人,所以他才淪落到此番境地。”顏韌哀嘆了口氣,隨之慢慢地登上石階。
蘇凜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取下古劍,雙手奉送至他面前,鄭重其事道:“本侯作為鳳神傳人,今日就將鳳神佩劍長生贈予你!”
“小侯爺?”顏韌愕然瞪圓了眼睛。
“接劍!”蘇凜神色真摯,無一絲玩味摻雜。
顏韌怔了怔,趕忙跪地垂眉,高舉雙手,鏘然道:“是!”
“長生予你,護(hù)佑我九州大地永世繁盛,護(hù)佑我九州萬民長生永樂!”
蘇凜輕輕將劍安放在他手中。
“顏韌領(lǐng)命!”顏韌仰望著,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蘇凜一笑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
顏韌連忙起身:“其實,小侯爺這柄劍只有您才配得上!”
蘇凜苦笑搖頭:“北武世家無一人配得上這柄劍。”
說罷,她慢慢地走開了。
顏韌不懂:“北武世家可是鳳神遺脈,又是九州大地第一世族,為何配不上這柄劍呢?”
前面,趙權(quán)正看見蘇凜和顏韌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她臉上那如春風(fēng)和煦,春花般美麗的笑容,都是他不曾擁有過的。
再看顏韌,那小子的模樣,如沐春風(fēng),如采春花,拈花一笑。
他的火氣就直沖腦門兒,扯著嗓門嘶吼了一嗓子:“顏韌!”
顏韌一個激靈看向他:“權(quán)哥?”
蘇凜卻在冷冷地看著他,冷冷地一字字道:“趙權(quán)!”
趙權(quán)激靈靈打了一個激靈,一下摔倒在地上。
蘇凜看著顏韌,目光一凜:“本侯不是命你,把那個下三濫丟去喂狗嘛!”
“可……”顏韌低垂下了頭,“權(quán)哥他……他罪不至死啊!”
蘇凜咬牙切齒道:“他屢次褻瀆于本侯,你敢說他罪不至死!”
顏韌瑟縮著,不敢說話。
“蘇凜,有本事你就自己動手來殺了我!”趙權(quán)掙扎著叫囂。
“好??!”蘇凜氣急敗壞,縱身一躍落在他面前,恨恨地瞪著他,“本侯就給你一個痛快!”
“來??!”趙權(quán)老老實實躺在她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