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伊圣黑色的盒子取出了《雨·散》作品。那是一條不一樣金手鏈,由斑斕的奇石和鉆石構(gòu)成。石頭里罕有的有蝴蝶的形狀。那是陳老師的代表作,也是目前無人超越的藝術(shù)品。
他把這條手鏈扣上我的手腕,我珍而重之的撫摸著,「你把它送給我了,就不能后悔?!埂肝野岩院蠖技耐谀??!?p> 他溫柔的撫摸我的發(fā),親上我的嘴唇好幾秒,樓下就傳來云姨的聲音,「你們!下來吃糖水啦。」
以前的我對這位大齡單身男人有很多想法,現(xiàn)在可以說是很多神秘感消失了。這個曾經(jīng)是我偶像的男人,成為對我死心踏踏的人。他身體的溫度,嘴唇的厚度,我都能感受到。如果這個男人是我的塵埃落定,我現(xiàn)在就愿意。
晚上他陪我坐計程車回家,我一路緊握他的手,十指相扣,他問,「我比那些追求你的公子哥兒好嗎?」我知道他的調(diào)侃,便說,「你勝在人老實。不過,年齡大一點,成熟穩(wěn)重?!剐睦镞€是改不了想著錢財,想著以后我就是坐擁幾座四合院的女主人了。「你沒有想過當初我對記者說的那些話是利用你嗎。」我用平淡的問。我簡直覺得問出這個問題的我瘋了!他想了一下。
陳伊圣用手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旁,沒有說話。當初我在電話跟他吵架那一夜,我差點要把這句話吐出來,我的心里愧疚。
我等待他的回答,陳伊圣把身子坐直的說,「我愿意被你利用?!?p> 車子到了豪園的廣場,陳伊圣幫我付了車費,牽我的手一路帶我到家樓下。
「別想著我比你更好。我說過,我還希望在你身上獲得靈感?!埂冈邴惥暗耐砩希业男囊央x不開你?!?p> 我們擁吻,感受他的雙手在我的后背那種發(fā)熱。一個收拾破爛的阿姨拖著一袋罐子經(jīng)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血氣方剛?!?p> 四合院的小店開了以后,有很多時間都丟空了。我承認戀愛以后,工作使我的中心偏移,懶得接受采訪,還懶得設計珠寶。我們成為了互相的經(jīng)紀人,很多時候都知道對方行程,夫唱婦隨的樣子。
這天我和陳伊圣回去我小區(qū)舊居聚會,胡柏沙和秦多多,還有陳泰民和周以遷都在。我們一群人開著空調(diào)吃火鍋,其中幾個人說要打麻將,陳伊圣都被拉去三缺一的局。我神不守舍的坐在一旁看電視,「來,喝酒吧。」我舉起酒杯,女生都躲著我的酒,只有我盯著電視。
「紅中!一萬!」陳伊圣偶然看望我的方向,又繼續(xù)沉醉在他的麻雀中,果然熟悉了以后,男神一定被生活化。
我之所以發(fā)呆,是因為又做了一個怪夢。夢里我坐著一塊很厚的云漂浮著,沖向一個時光隧道。很快我暴露在一個麥色的大草原,陽光曬得我皮膚疼,我注意到一個聲音,「你放棄了嗎?你的夢想?!埂赋跣?,你最愛的事情。」我警覺地說,「你是誰?」那個模糊的臉出現(xiàn),說道,「我是你的光,我會一路照著你前進。」
接著出現(xiàn)了很多的大電視,這些電視堆切得有一座山那么高,電視開啟了,那是一個新聞報道。我死了,這是有關我離世的新聞報道。一會兒出現(xiàn)在一個碼頭,天色昏暗,一個穿著長裙,披著黃色圍巾的女子準備跳海。一個男子勸住,是那個面目模糊的人。女子轉(zhuǎn)過側(cè)面來,那個人是我!
我向她的方向奔跑著,然后我驚醒了。醒來以后,我的桌子出現(xiàn)了一條貝殼的項鏈,我不肯定是否出自我手,只知昨晚肯定沒有任何人擺放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忙的取了鑰匙便出門,「我出去買些飲料?!埂肝遗隳闳ァ!龟愐潦ハ蛭姨筋^。
「不用,你不知道我要喝什么酒。」
剛到街上便截了一部計程車,我立刻告訴司機位置。我在南龔俊的家門前停住,按下門鈴。
城堡的一個老管家出來,像久未接觸陽光的人?!赣H愛的胡米莎小姐,小的有什么幫到你?」老爺爺說。「請問南龔俊先生在嗎?」老爺爺說疑惑的抓了抓頭,「沒有此人?!刮业难凵耋@訝的閃爍著,「鎮(zhèn)長和鎮(zhèn)長夫人,還有她的兒子南龔俊先生?」老爺爺說,「他們無兒無女,你在找誰呢?」說罷,他又回去了,口里隱隱地說,「又是來碰壁的人?!?p> 我撥打許多次電話給南龔俊,沒有撥通,我向遠方大叫,「南龔俊,我不要再做這些夢了!」他的確是一個神秘的人,我相信了,那個面目模糊的人,也許就是南龔俊。
我想起了撒姐姐也見過他,我立刻撥打她電話,然而電話里的她,說沒有見過此人?!改谴瓮盹?,鎮(zhèn)長夫人不是介紹了他嗎?」我問?!肝以趺礇]有記憶?」撒姐姐說道。
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我定要把你找出來,南龔俊,難道這是你的惡作劇?我馬上用手機搜了他的資料,可是所有的資訊都消失了。
我拿著幾袋啤酒回到家中,假裝喝醉回到房間。陳伊圣過來照顧,表現(xiàn)十分擔心。
「他們已經(jīng)走了,你要在這里過夜嗎?」他問道。我點點頭,請求他陪伴。夜里,我擁著他入睡,他一直一動不動的讓我睡在他的肩膀?!溉绻艺f,我遇到奇怪的事,真實的一個人突然消失了。而且旁人的記憶也消失了。你說是什么樣的怪事?而且我做夢也見到他?!埂改堑拇_很可怕。那我應當在你身邊保護你,好讓你不要再遇到那個人?!顾杏X到我的危險,把我抱緊在胸懷中?!杆δ??是龍一天那伙人嗎?」他問?!覆皇牵f起來他還幫過我許多次?!刮覂?nèi)心愧疚著?!钢辽偈且粋€好人。我會保護你?!贡桓C里的熱度上升,這一晚做了情侶間的那種事。
醒過來后,二人害羞的不敢看著對方。過了一會,我大方的給他一個晨早的吻。我們走到大廳,胡柏沙二人已經(jīng)出門,預留我們二人世界的空間。
陳伊圣在冰箱取了材料做炒飯,我在背后一直粘著他。想起了一個校園的冬天,那天我穿的臃腫在雪地里舉步維艱,我遇到同樣上路去教室的陳伊圣?!咐蠋?,早?!共恢欠袼麤]有聽到,沒有回應,我大步往前,「早安老師。」他終于看到我了。心里想著上次到教員室的時候,你是故意教訓我的吧。
我冷的臉部都在發(fā)抖,他問了一句,「吃早飯了嗎?」我偷笑了,「老師不應該關心我作業(yè)叫了嗎?」
陳伊圣歪著頭,「吃飯也很重要。」「那老師平常愛吃什么?」
「炒飯?!刮耶敃r覺得,這簡直是悶騷男的回答。
「當時我覺得你應該說什么五星級牛排之類的?!刮覔е难蒙鬃油诹艘豢陲埥o我吃,我眼冒星星?!柑贸粤耍 ?p> 午后,陳伊圣開車帶我去看小橋流水,兩個人的養(yǎng)老生活,怎么也要看看郊外的自然景色。我取出了舊的攝影機,讓他看我從前拍的照片。還有倒帶那個他拿著吉他唱歌的影片,那一刻我又心動了。「這部攝影機,要重新注入屬于我們的故事?!刮覍λf。
陳伊圣一把手把我抱在懷內(nèi),輕輕在我耳邊說著愛你,「原來你等我這么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