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二十七
26.
創(chuàng)造時九的并非是原作者。
這個世界乃至裴玹都是第一人構(gòu)建而來,只是故事未能圓滿,此人便消失不見。
第二人寫了故事,卻因?yàn)闊o法駕馭主角而棄。
時九因故事而生,即便有著不小的能力,卻無法完全掌控裴玹,鳳月明也是第一世界的人物,于是在她出手的時候,它察覺到了不妙。
只是還沒等它做出反應(yīng),它的靈體便被吸收,進(jìn)入一個怎么也出不去的屏障中。
鳳月明不悅的擰眉問道:“你做什么?”
“我有一事想要詢問。”裴玹手中捧著鎮(zhèn)魂鼎,這原本是他靈戒中的法器之一,就在時九脫離的一瞬間他嘗試召喚了它,沒想到真的就出現(xiàn)在自己手中。
落在裴玹手中大概是就最大的災(zāi)難了,這個家伙笑瞇瞇的讓鳳月明將自己身上的靈力全部吸走,而它也再也沒有力量扭轉(zhuǎn)天地。
“是你啊,”他瞇著眼睛回憶著:“既然都這樣了,不打算說些什么嗎?”
故事再一次崩潰了,時九絕望的跪在地上,這一次連它都不會存在了。
“好,既然你不打算主動說,那我來問,”這個人畜無害的墨畫小郎微微動了動手指,一股冷火便竄了上去:“陶源,是誰?”
大概跟時九的力量消失有關(guān),鳳月明看著面前陰冷的少年,竟然沒有感覺到被冒犯,像個下屬一樣安靜地等著。
“他被你殺死了,連同靈魂,”只隱瞞了書和故事,時九垂頭喪氣的說道:“必須有人來完成,我不知道他是誰。”
“也就是說,他是你為我挑選的師尊嗎?”
“還是說,別的什么角色?”裴玹很好奇,甚至超越了對于時九能力的好奇。
“那些奇怪的驅(qū)動,不會是毫無理由的吧?!?p> 時九的沉默印證了這一點(diǎn),即便是這樣世界,男子之間的情意也沒有這么普遍,這教裴玹不由得質(zhì)疑這個目的的理由。
他不知道,時九無法對他撒太多的慌,這個世界對于時九有所限制,而對于裴玹這樣的天命之子,反倒沒有。
“如何回到原來的地方?”
時九的靈力得不到補(bǔ)充,因此只要裴玹希望,便可以發(fā)生改變,只是效力有大有小而已。
“你贏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任由你做主了?!?p> 面對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看向鳳月明,對方被看得發(fā)毛,正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體逐漸有了實(shí)感。
“這!”
一個還沒有踏入修仙的少年,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雖不敢相信,可是事實(shí)就在眼前。
“原來?!?p> 剛才裴玹在腦內(nèi)想的可不止這一件事,看來這作用還是要遵循規(guī)則,不可能一步登天。
鳳月明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楚洐,這小子雖然是個男人,但是血脈和皮相都很合自己的胃口。
“既然如此,就請你稍微休息一下吧?!边@是時九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裴玹還不能完全掌控它,只能暫時收入懷中,接下來他看向鳳月明,忽然笑道:“我們聊聊?”
27
陶源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面上一陣冰冷,他反射性的捉住那細(xì)小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這正是自己的徒弟。
這大概是裴玹第一次真心實(shí)意的照顧他,對于這所謂被安排的命運(yùn),他反抗過一次,也不在乎有第二次,只是這次的人選頗為奇異,倒讓他有了些探究的興趣。
時九不常在裴玹在時出現(xiàn),因此陶源一時也沒有察覺什么,只是起身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
原本裴玹的打算是迅速恢復(fù)以往的實(shí)力,再以楚洐的身軀招攬鳳月明,如此將這個絕佳的爐鼎握于掌心,只是有了時九的能力作為補(bǔ)償,大可換種思路。
這個世界已經(jīng)深受影響,即便撤去束縛也沒有那么快恢復(fù),因此裴玹的修為和身體也許會發(fā)育的快一些,卻不能立刻達(dá)到應(yīng)有的程度。
“這...”他面帶猶豫,好似與之前一般,陶源卻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只是剛剛醒來的腦袋還承受不了這樣高負(fù)荷的運(yùn)算。
“還是我來說吧?!兵P月明冷著臉推開門。
她原本是不屑與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合作的,對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diǎn),于是說了個怪誕的故事,她雖半信半疑,還是應(yīng)承下來,再作打算。
“我是那狐妖的主人,她想要力量卻不盡心,原本我們之間的約定,她獻(xiàn)上族人,恢復(fù)我的修為,后面我自然會給她一些東西,”鳳月明冷笑:“可惜啊,她竟然蠢到用我的法器對付我,既然如此,讓她死也是正常?!?p> 對元嬰和金丹修為,鳳月明顯然很不客氣,她如今的實(shí)力是元嬰,不過還沒有回復(fù)完全罷了。
如果不是叫不出來,陶源現(xiàn)在很想知道這人的來歷,雖然很不屑,卻沒有過多的舉動,說完就離開了。
“師尊,你沒事吧?!迸岖t憂心的打量他,雖然檢查了沒有什么外傷,可是將時九抽離他的身體,難保不會留下些別的傷。
這可是他的東西,不能出了差錯。
一想到這件頗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是天定屬于自己的,裴玹就有些興奮,對待珍貴的寶物,自然要愛惜些。
于是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些,關(guān)心的望著陶源。
孩子....長大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直到楚洐闖進(jìn)來。
這人依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明明身上還帶傷,卻將陶源仔仔細(xì)細(xì)的摸了一遍:“你活著就好?!?p> 在明心派,楚洐和鳳霄不說人話的等級有時候是一樣的。
“楚長老,師尊需要靜養(yǎng)?!币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措不及防,剛剛才被自己定為可收藏的寶物,現(xiàn)在就讓別人摸了個遍。
楚洐說話比較直接:“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你說話的場合嗎?”
這話倒說的沒錯,在某種程度上,裴玹確實(shí)沒有插嘴的能力,他緘默,心中算盤卻打得響。
“我沒事?!碧赵创蛑鴪A場。
“誰說你沒事?!兵P月明站在一旁,她的軀體還不牢靠,因此需要多多休息,“你中了柳玉香的狐毒,不去百靈山找銀泉,可是會影響修為的?!?p> 說到這兒她看向楚洐:“你們?nèi)ゲ涣?,回門派找些高手來,一個元嬰,去了等于自取滅亡?!?p> 說的只是直白,沒有偏見,然而楚洐哪里受得了這種激將,臉一黑竟然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