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路遙遙縮著小腿躲開部門經(jīng)理顫抖的手,陸澤州一把抓住他的手,平靜的眉宇顯露了怒色,讓唐北把人架出去。
陸澤州挺想動手打人的,但是不能,回頭人去驗傷告你一個毆打,傳出去對公司影響不好。
但也不是不能打,等他跨出了公司大門,讓陸漠找兩三個人,把他手給剁了,也和他陸澤州沒半點關(guān)系。
部門經(jīng)理半走半拖,人已經(jīng)渾噩,不停的回頭說著“我錯了”“總裁我錯了”。
唐北把人推進(jìn)電梯,告訴他:“你已經(jīng)被開除,請回到你的辦公室收拾東西,如果一個小時還沒離開公司,保安人員會去請你離開?!?p> “咚”的一聲,男人絕望的一屁股坐死在地,電梯顫抖。
唐北按下人事部門的樓層便退出電梯,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他也未曾對面如死灰的男人有半點可憐之心。
路遙遙腳踩到了枕頭,整個人后靠著身子,一雙明眸善睞的眼睛在看陸澤州,手指摳著沙發(fā),心里還嚼著“老婆”這兩字。
即使兩人結(jié)婚幾年,彼此也沒有像其他夫妻那樣的自覺性,把對方的稱謂改變,依舊是連名帶姓叫著。
路遙遙不管是生氣,還是撒嬌,都叫他陸澤州,只有刻意的討好他時,才會軟著聲叫他“親愛的”“總裁大人”。
他親昵的叫她yiyi,也還是在情起欲動時。
要不要也叫他一聲老公呢?投桃報李似的,路遙遙抱起擱置在一旁的白玫瑰,赤腳踩著地板站起來,一步走入他懷,把花橫亙在兩人中間:“老公……,我送你的白玫瑰好不好看。”
她的這聲“老公”喊得很小聲。
陸澤州低頭看她,目光幽幽,深邃無波瀾,看白玫瑰在她胸前,而她仰起的臉泛著紅,她像是朵白玫瑰,卻比白玫瑰好看。
“嗯,好看,你比白玫瑰好看。”陸澤州攬著她的細(xì)腰:“去吃飯,然后去機(jī)場。”
難得的在他嘴里聽到一句情話,路遙遙咧嘴笑開,像開心的小鹿,穿好了鞋子,腳步輕快的跟著陸澤州離開。
陸澤州讓路遙遙記住總裁室電梯的密碼,路遙遙沉迷愉悅的心情里,在擺弄著手里花,心不在焉的點著頭。
估計她是不會記住的。陸澤州吐了一口無奈的呼氣,讓lisa過來給他們拍一張合照。
拍照?路遙遙不解,但看到lisa已經(jīng)豎起了手機(jī),天生對鏡頭無力抵抗的愛美女人立馬收住滿臉疑惑,抱著陸澤州的手,揚起笑容。
“拍好了……”lisa拿著手機(jī),看著總裁,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發(fā)給下面的人,讓他們把照片散到每個工作群里?!?p> lisa便明白陸澤州的目的,他是想對全公司介紹老板娘。
剛才監(jiān)控里除了路遙遙被猥瑣,還有路遙遙因為無人認(rèn)識而被趕出電梯。
讓全公司的人知道她是誰,下次她來,即使記不住總裁室專屬電梯的密碼,也不怕再被別人趕出電梯。
“陸澤州……”路遙遙雖然在陸澤州的眼里不太聰明,但她還是明白把他們的合照發(fā)出去的意義。
她怎么就覺得好感動好感動呢?難道是因為想起曾經(jīng)被別人誤會她是陸澤州的情人,而現(xiàn)在他又向全公司人介紹她,在別人眼里就變成了情人轉(zhuǎn)正成功,她苦盡甘來了?
啊~突然覺得,下周二回不回來無所謂了,賺不賺錢沒關(guān)系了,她想膩在他身邊。
電梯門關(guān)上,科科滿在門外慫拉著尾巴,繩子被唐北拉緊,它傷心的發(fā)現(xiàn),主人眼里沒有它了。
“嗯?”她喊他的名字,他便看她等待她的問題。
“花是真心送給你的?!痹静皇?,現(xiàn)在是了:“能不能……低頭……親我一下?”
路遙遙紅著臉走出電梯時,被地上的血跡嚇了一跳。鮮紅的滴落狀,一直連綿不斷的延續(xù)到門口,讓路遙遙想起了在霍州,嚴(yán)澤在小郡主面前倒下的那天。
陸澤州問前臺怎么回事,前天小姐一邊心碎一邊心驚的說:“有人在電梯用鋼筆插入頸動脈試圖自殺,剛才被緊急送去了醫(yī)院,應(yīng)該可以救回來吧……”
那個衣服被鮮血染紅的男人,被幾個人抬著趕去醫(yī)院,從眼前路過,嚇得前臺小姐蒙圈害怕了許久。
陸澤州和路遙遙猜到是誰了,路遙遙有些難受,生命是可貴的,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太無情了,把別人逼到絕望。
陸澤州看出了她的自責(zé)心,握緊了她的手,面對如此,依舊很冷漠:“你沒有半點過錯,不用亂想?!?p> 路遙遙靠著他:“他都這樣了……你還要查他嗎?”
“因為他這樣,更加要查。”
路遙遙皺眉:“為什么?”
陸澤州沒有回答她,車停在他們面前,陸澤州為她打開車門。
見他沉默,路遙遙就知道他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想想就知道,如果那人在公司之外的地方自殺,怎樣處理都不關(guān)公司的事。但他是在公司里,在陸氏集團(tuán)的總部,為了避人口舌,保持良好形象,就要為他行為尋找合理有證的解釋。
“陸澤州,那你要變忙起來嗎?還能去馬爾代夫玩嗎?”
陸澤州抿嘴,難以言喻的眼神像個老師在看又不及格的學(xué)生:“這是公關(guān)部和紀(jì)檢部的該忙的事,需要我這個總裁忙這種小事,公司離破產(chǎn)也不遠(yuǎn)了。”
“哦?!北凰凵駢旱孟衩撍乃?,路遙遙弱弱的說了句:“那你和我去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呀~”
“閉嘴?!标憹芍菡f。
路遙遙咬著唇忍住笑意,她怎么覺得自己無意的打了一下陸澤州的臉,讓他惱羞成怒?
事實證明理想和現(xiàn)實都是有差距的。當(dāng)路遙遙滿心歡喜的戴上眼罩,以為陸澤州會在日出時把她叫醒,而等她安穩(wěn)的睡到飛機(jī)顛簸落地,日出已經(jīng)變成了日頭,陸澤州和她一樣才睡醒。
電視里那些一下飛機(jī)還能有精力瘋玩的人都是假的,路遙遙軟糯糯迷糊糊的走下飛機(jī),海風(fēng)都吹不散她疲憊,到了酒店直接跳上床,接著睡過去,陸澤州也抱著她補(bǔ)覺。
這讓路遙遙懷疑,他倆這不是來玩,是換個地方睡個覺,睡醒了吃個飯,然后去商場買東西。
和平常有啥區(qū)別呢?浪漫呢?給他買條沙灘褲嗎?
路遙遙嫌棄的把褲子丟進(jìn)購物車?yán)?,轉(zhuǎn)身就看見陸澤州拿著一套泳衣走來,那上衣、那下裙,讓路遙遙以為這是套露腰的jk,而不是泳衣。
“陸澤州,那個……不是給我的吧?”
“就是。”
陸澤州把泳衣放進(jìn)購物車,路遙遙拿出來:“我不要穿!”
“我付錢我說了算。”
“那我花自己的錢買!”路遙遙跺腳,這狗男人怎么那么討厭,是想讓她給別人當(dāng)綠葉呢?還是在嘲笑她沒錢?
陸澤州直視她:“真藏私房錢了?”
路遙遙咽喉仿若被人一掐,她哭喪著臉:“我穿還不行嘛……”
啊~她要回家,賺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