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聲沉重的嘆息,從遠(yuǎn)處傳來。
是那個(gè)道袍老人,“他們不是不說,是只要有了這念頭就會被詛咒身亡?!?p> 道袍合上大嬸的眼睛,繼續(xù)道:“你們只死了一個(gè),我們已經(jīng)死了兩個(gè)了。你們的仇也該報(bào)完了吧!”
“沒完,我們無冤無仇的,憑什么被你們逼死我夫君?”苗笙紅著眼睛,盯著道袍。
“哎!終究是我們不對。還請放過這些村民,我?guī)銈內(nèi)ヒ粋€(gè)地方,客人們自然會知曉一切。”道袍拿出一枚符箓,貼在大嬸臉上,起身對著苗笙他們說道。
“誰知道你有沒有搞鬼?”苗笙不滿。
“既然不信,那你們請離開這里吧!如今村民也有了警惕心,你們也奈何不了我們?!?p> 道袍語氣生硬,讓苗笙他們沒了話語。
“好,我們跟你去,不過,我可警告你,姑奶奶不是好惹的!”苗笙說著,從空間變出一大桶水,放在地上。
她想用非正常手段震懾下村民。
“這!神力!”道袍忽然眼神發(fā)亮的盯著苗笙,像在看稀世珍寶。
如果不是〖錯(cuò)位的父愛〗還好好的躺在面板上,苗笙差點(diǎn)以為自己不小心放錯(cuò)技能了。
三人跟著道袍,向山上走去。道袍手里一直拿著一根白色拐杖,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前走。
看起來很小的山,在跟著道袍七拐八彎后,走到天黑還沒到頂。
苗笙注意到,道袍行走的路線,跟村里的白石子路一模一樣。
在走到最后一家,也就是通向苗笙他們在村里的房屋時(shí),他們終于到達(dá)山頂。
只是此刻的山頂,早變了模樣。從一個(gè)小土包大小變?yōu)楝F(xiàn)在的萬丈海拔。
三人見怪不怪,道袍見他們平靜的臉色,暗地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拿出白色拐杖,對著地面,敲了三下。
“轟隆隆”山體從中間開裂,文永抓住苗笙才讓她站穩(wěn)身形。
等動靜過去,裂縫中出現(xiàn)一道深淵。
“跳下去,就能知道一切了。只是生死難料,老道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只是祖訓(xùn)上說,詛咒的源頭在這里,那骨杖可開山。只有到了下面,我才能毫無阻礙的將來龍去脈告訴諸位?!?p> 道袍說完,也沒等苗笙他們反應(yīng),率先跳了下去。
苗笙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她在下面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白無衣。
文永兩人見狀,也跟著跳了下去。
預(yù)料中的墜落感并沒有出現(xiàn),苗笙發(fā)現(xiàn)他們進(jìn)入了一個(gè)山洞。
“障眼法!”文樂出聲。
“不,是空間轉(zhuǎn)換。”苗笙搖頭,她有空間技能,剛才跳落的瞬間感覺到了空間波動。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道袍一直安靜的看墻上壁畫,突然又哭又笑。
苗笙也打量畫上的內(nèi)容,一共有五幅圖。
第一幅是穿著樹葉戴著獸牙的人,祭拜一個(gè)白衣神靈。
圖上的神靈籠罩在白光中,看不清面容。上半身是正常的人類,下半身是白色的蛇身。
跪著的人類前面,一個(gè)穿著道袍的人虔誠的對著神靈。
臉上那種狂熱刻畫的非常細(xì)致。
第二幅畫面跟第一幅圖一樣,只是所有的人類都穿上了衣服,像是祭司的道袍人身上的衣服更加精致。擺在祭臺上的祭品也換上了人類種植作物。
第三幅畫是災(zāi)難,天空裂開了漆黑的縫隙。地面上大水沖跨了屋子。
道袍人帶著一群人跟神靈對峙著,神靈的尾巴斷開了。
第四幅畫,神靈被繩索捆在深山中。道袍人帶著人們重建屋子。
第五幅畫,所有的人類都變成了老人模樣。新生的嬰兒被擺上祭臺,奉獻(xiàn)給被鎖住的神靈。
看完這畫,苗笙不確定這畫上的內(nèi)容真假,畢竟看情況,最后是神靈被捆了。
勝利者屬于人類,第三幅畫的意思像是神靈制造了災(zāi)難。
第四第五幅畫,就像在說神靈詛咒了他們。
但是苗笙想到鑒定術(shù)的描述,神靈的血淚。
總覺得會流淚的神靈,不像是惡神。而且,如果神靈那么厲害,人類真的能勝利嗎?
“怎么回事?”苗笙問道袍。
“我們一直被詛咒著,白天變成老人,年老體衰。種植的作物只能勉強(qiáng)糊口。夜晚恢復(fù)原樣,但是不能出屋子,不然還是會變成老人樣子?!?p> 道袍擦了把眼淚,繼續(xù)道。
“每家每戶生下的第一個(gè)孩子必須祭祀給山神。死后的尸體也必須埋在山上。那條白石子路,其實(shí)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它是山神的尾巴。紅色的泥沼就是詛咒,它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尾巴,所以泥沼出現(xiàn)就會把一切當(dāng)作它的尾巴同化掉。而真正的尾巴被村子埋在路下,山神無法找到?!?p> 苗笙不信他的鬼話。
“而你們來到村里時(shí),山神給了我啟示,讓我將你們獻(xiàn)祭掉??赡苌缴駥δ銈兡前滓峦闊o比滿意,這才放過你們幾個(gè)吧!我看可能是姑娘同為神靈的緣故?!?p> 道袍說著,火熱的看向苗笙。
被黏膩的視線盯的不舒服,苗笙厭惡的轉(zhuǎn)身朝山洞里面走去。
文樂走在最后,三人將道袍圍在中間,防止他耍詐。
走了約摸十分鐘,他們來到一個(gè)天然的巨大石洞中。
石洞看不到頂,中間是個(gè)水潭。水潭中心有座圓形的石臺。
白無衣平躺在石臺上,苗笙看著激動的差點(diǎn)撲了過去。
文樂快速拉住她,扔了顆石子在水中,水下無數(shù)白骨手掌抓向石子。
“謝謝!”苗笙后怕的道謝。
“說,怎么過去?”文樂轉(zhuǎn)眼將道袍制住,拖著他到水潭邊上。
“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推下去?!彼龀鲆粋€(gè)推道袍的動作。
“別,我說,我說,只要把這白骨杖拋下去,這些水就會化作石頭。封住底下的白骨。”
道袍說著,趕緊把骨杖拋了下去。
水面果然開始石化,文樂卻依然沒有松開道袍。
“我跟你一起過去,別?;?。”
道袍裝作害怕的模樣,被文樂挾持著走上石面。
苗笙仔細(xì)觀察道袍表情,看到他嘴角彎了下,心道不好。
連忙出聲阻止,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終于讓老道等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