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轉(zhuǎn)眼繼續(xù)瞧著鴻鵠,輕輕一笑道:“真人是否該給晚輩一個交代呢?”
鴻鵠含淚搖了搖頭,道:“我鴻鵠一生坦坦蕩蕩,決不會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
火舞冷哼了一聲,目光逼視,道:“既然如此,那究竟是誰下的毒呢?”
“彼岸花開開彼岸?!薄扒Ю飩饕簟彼拿姘朔?。
眾人循聲而望。
火舞聞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意味深長的笑意,慢慢地抬起了頭。
一個黑斗笠如一縷輕煙,飄飄然落了下來。
隔著很遠,火舞都可以感受到他那雙灼灼的眼睛。
“來者何人?”鴻鵠皺眉觀瞧著黑斗笠。
黑斗笠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一個殺人的人!”
鴻鵠的目光閃動,示意門人弟子上前,道:“我虛無門內(nèi),還不許人這般胡亂撒野!”
黑斗笠目光逼視火舞,冷冷一笑,道:“那她就在撒野,你為何就允許了?”
“誰?”鴻鵠環(huán)顧周圍,厲聲大喝,“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
“她!”黑斗笠提手直指火舞,一字字道:“易輕塵易少俠!”
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火舞身上。
火舞面不改色,拱手深深一揖,道:“敢問兄臺能否露面一見呢?”
黑斗笠目光直逼著她,淡淡道:“我面相丑陋,不敢面對易輕塵易少俠這等的少年英才!”
“既然如此,那輕塵就不難為兄臺了?!被鹞栉⑿υ僖颈M顯從容,“也請兄臺別難為輕塵!”
黑斗笠似是很失望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道:“我真沒想到易輕塵易少俠居然是這樣的人!”
火舞仍然笑容滿面的,道:“輕塵是什么樣的人?”
“該死的人!”黑斗笠咬著牙一字一頓。
火舞微笑不變,道:“輕塵好像沒有得罪過兄臺吧?”
黑斗笠攥緊了雙拳,咯咯作響,咬牙道:“你說呢?”
火舞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搖了搖頭。
黑斗笠恨恨地瞪著她,道:“那毒是我指使崔璨下的,與玄門六門無關!”
他邁步向前,一步一個腳印,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也只有我才可以給易少俠一個交代!”
沒人敢阻擋他,他一步步走到火舞面前。
“哦?”火舞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斗笠遮面還不夠,他居然還戴著一個奇詭的青銅面具。
黑斗笠俯視著她,唇角微揚,道:“真是讓易少俠見笑了?!?p> 火舞含笑搖搖頭,伸手道:“您請!”
黑斗笠也笑著搖搖頭,伸手道:“不,您請!”
火舞退后一步,道:“來者是客,您先請!”
黑斗笠也退后一步,道:“我有錯在先,易少俠先請!”
“那好。輕塵就得罪了?!被鹞锜o可奈何搖了搖頭。
黑斗笠微笑,伸手示意。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一場大戰(zhàn)即將到來。
時間在流逝,所有人都緊張凝視著他二人。
兩人竟然動也不動。
“我知道兄臺急著想殺我。”火舞輕笑,“故而輕塵不敢輕舉妄動,否則豈不是會死得很早?”
她的話還未說完,那黑斗笠就迎面攻了過來。
一瞬間天昏地暗,地面深深陷落了下去。
塵土飛揚。圍觀者不等看清二人招式就被震飛了出去。
很久塵埃才落定,只見一身紅衣飄飄蕩蕩站在正中央。
那神秘的黑斗笠居然不知所蹤了。
鴻鵠等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靠近。
火舞低著頭,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密林叢生,百草豐茂。
黑斗笠踉踉蹌蹌地走著,一個不慎跌倒在地,黑斗笠掉落在地,滾了老遠。
他也忍不住咳了一大口血。
“易輕塵?!彼莺菽税炎旖堑难?,把面上奇詭的面具狠狠拿下,丟得遠遠的。
撥開遮面的綠草,他竟然是崔璨!
他不是以前的崔璨,而是現(xiàn)在的崔璨!
“我就不信了!”他用力捶地,手都捶出了血,“易輕塵我殺不了你!”
火舞上了車。
“易少俠還請慢走??!”凝壇冷眼相待,語氣更冷,充滿了譏諷之意。
“沒錯,少俠慢走!”鶴唳也是一樣的。
她走了過來揶揄一笑,盈盈拜落。
火舞面無表情,隨即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