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我我我說,那天,我一上班,值班經(jīng)理就把我叫了過去,說一會兒蔣正南要來賓館吃飯,我做事穩(wěn)重,他來了后由我去招待。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蔣正南是一個人來的,訂的包廂也非常隱蔽。
當(dāng)時我還納悶,以他的身份怎能坐三等包廂?
又一想,我只是搞服務(wù)的,管那么多干嘛。
蔣正南一落座,我就拿著菜單過去,點菜之際,他忽然遞給我一個瓶子,說等會讓我倒入酒中,順帶著還從錢包了抽出一千塊錢。
那可是一千塊錢?。?p> 我心頭狂跳,到底沒經(jīng)得起誘惑,按照他說的去辦了。
半個小時候后,
我親眼看到他宴請的那個人將加了‘料’的酒喝下后倒下,隨后按照他的吩咐,我又將那人送到樓上之前開好的房間。
中途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放棄。
蔣正南看出了我的心思,威脅我說如果放棄,會給我好看。
我害怕極了,只能一一照做。
但我留了心眼,躲在暗處觀察,過了一會我的一個同事小王和一個陌生的女人鬼鬼祟祟的進(jìn)了那間房間。
奧,對了,小王進(jìn)去時手里還拿著一個相機(jī)。
我真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后來,我害怕被發(fā)現(xiàn)就離開了。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藥是什么藥?”
“嗚嗚嗚……我真不知道,他給我的是個透明瓶子,上面根本沒寫名字。”
“我再問你,當(dāng)時那人喝了酒后,有無知覺?”
“沒有,睡得像一灘爛泥?!?p> “你確定?”
“確定,千真萬確!因為當(dāng)時我背他上去房間的,那人看著一把年齡了,真重,把我累的氣喘吁吁?!?p> 雷振霆半瞇著眼,沒想到父親竟如此大意,否則不會受制于人。
“事發(fā)之后你跑什么?”
李亭苦笑:“我能不跑嗎?
我當(dāng)時不放心,向其他同事打聽蔣正南宴請的那人是誰,他們告訴我是海市赫赫有名的雷家家主。
我當(dāng)即嚇傻了,懊悔不該見錢眼開。
如果事發(fā),我的處境絕對不妙。
我還年輕,索性就跑。
不出所料,我逃跑后,屢屢被人跟蹤追殺,幸好我福大命大,逃到了山林里才躲過一劫。”
雷振霆冷笑:“你知道當(dāng)初的同事小王和那女人什么下場嗎?”
李亭搖頭:“不知道?!焙鋈幌氲绞裁矗豢伤甲h道,“難道已經(jīng)——?”
“還不算笨,但也不聰明!那一千塊錢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給你?!?p> 李亭臉色煞白,眼底憤怒道:“果然是蔣正南,我早應(yīng)該猜到,呸,人面獸心的東西……他把我害的好苦……嗚嗚嗚……”
罵完后,不忘求饒,“大爺,我把該說的都說的,求你放了我吧。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對不起他們。
要不這樣,那一千塊錢我給你,我不要了,我不想要了,只求你把我放了?!?p> 雷振霆冷酷一笑:“李亭,在你伸手那刻就該預(yù)料到會受到懲罰,不是嗎?”
他話落,“砰”的一聲槍響,接著“啊——”的凄厲慘叫聲盤旋在密室里。
片刻后,左手臂傳來的劇痛,讓李亭意識到什么,喜極而泣。
他還活著,居然還活著!
雷振霆冷漠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句:“把該忘的都忘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
……
次日,有顧客要來“唯一”取衣服,一大早,夏芯和趙利紅就起床忙活兒了。
夏芯將顧客要取的衣服里的線頭檢查了一遍,再用熨斗挨個燙熨,燙完后掛在了一樓試衣鏡的顧客取衣區(qū),那雙白色皮鞋也放了過去。
做完這些工作,她又來到收銀臺拿出賬本查看近段時間的流水。
趙利紅在鋪子另一側(cè)打掃衛(wèi)生,這也是鋪子每天的必須工作。
兩人說說笑笑間,又有條不紊的各忙各的。
10點一過,“唯一”開門營業(yè)。
趙利紅走到鋪子門口將門從里打開,打開門那一瞬間“啊——”的尖叫一聲。
夏芯一驚,連忙抬頭:“利紅,怎么了?”丟開手中賬本,繞過貨架,匆忙跑去查看。
正好看到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兇神惡煞的黑臉男人從外走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將趙利紅推到。
趙利紅“哎呀”一聲,身子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夏芯快跑兩步從后面接住趙利紅即將倒地的身子,大聲質(zhì)問:“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呸,干什么?老子當(dāng)然來干一件大事的,兄弟們!給我砸!”
兇惡男人獰笑一聲,像身后一眾小弟揮手,發(fā)號施令,他們每人手中拿著一根棍子往鋪子里沖。
噼里啪啦見啥砸啥……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夏芯尖叫,她試圖阻止離她最近的一個正砸向柜子的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手臂使勁向上一揚,將她甩開。
夏芯沒站穩(wěn),身體慣性的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顧不上疼,又爬了起來,用身子去護(hù)住貨架上的布料。
另一個男人嫌夏芯礙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向后拖拽。
夏芯抱著頭皮,大喊:“疼疼疼……”無論怎么掙扎,到底生生被揪著頭發(fā)拖拽了有一米遠(yuǎn)。
眼睜睜看著其他男人抬腳朝著貨架跺去,整個貨架轟然倒塌。
貨架上的布料無一幸免,全部散落在地上。
夏芯:“不要——”
趙利紅:“不要!不要!”
任憑她們兩人如何喊叫阻止,這群男人像得了狂犬病的瘋狗般使勁揮動著手中的木棍,橫掃一片。
眼看著他們要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至閣樓。
夏芯又急又氣,樓上有各種制作衣服的機(jī)器,一旦被砸,“唯一”也就徹底毀了。
情急之下,她看到收銀臺上放著一把剪刀,再看一眼從進(jìn)鋪子后就指揮著這幫混混亂砸東西的兇惡男。
心頭涌上來一個瘋狂的念頭,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夏芯忍著身上的疼痛,整個人被憤怒的火焰驅(qū)趕著,飛快的從收銀臺上拿起那把剪刀,眼中噴火,直直向兇惡男人跑去。
趙利紅也被這突然的陣仗嚇的夠嗆,余光看出夏芯意圖,害怕她做傻事,想也不想的跟了過去。
兇惡男人很快察覺,勃然大怒,轉(zhuǎn)過身子一下子將夏芯制服,雙眼怒瞪,用手死死掐住夏芯的脖子,惡狠狠道:“想偷襲我?!”
夏芯只覺呼吸困難,大腦缺氧,雙手試圖掰開男人鉗制住她脖子的大手:“咳咳……放開……我……咳咳……”
趙利紅急的跳腳,用手捶打兇惡男的胳膊:“你放開夏芯,你放開夏芯——”
她的那點捶打力氣對高大的兇惡男來說,撓癢癢級別,沒有一點震懾作用,反而惹得他心煩,用腳一踹,將趙利紅踹倒在地,甚至到了地上,身子向前滑行了兩米。
這個時間正是耀慶街上所有鋪子開門的時間,“唯一”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首先左右鄰居鋪子的老板先聽到,連忙跑了出來。
其他鋪子的人陸續(xù)趕來,一會功夫,“唯一”門前圍滿了人。
他們一看到這么可怕的陣仗,誰也不敢上前阻止,紛紛朝著“唯一”指指點點。
“怎么回事,是不是老板娘得罪什么人了?”
“不應(yīng)該啊,哪個混混不長眼,竟然敢來耀慶街的鋪子鬧事!”
“哎呀,聽說唯一的老板娘長的妖里妖氣,指不定做啥出格的事兒了?!?p> “哎,你這個女人,不了解情況,別胡說!”
“嘿,我怎么就胡說了,你這么維護(hù)她干嘛?!?p> “越說越離譜了!”
“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吧,一個女人出來做生意也不容易?!?p> “對對對,報警!”
“……”
翟風(fēng)昨個晚上在卡拉OK廳玩了通宵,直到這會兒才散場,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正想著回家睡個回籠覺。
經(jīng)過耀慶街街心位置,忽然看到一群人圍在一家叫“唯一”的門頭下面,朝著鋪子里頭議論著什么。
看那樣子,好像出事了?
在雷哥的地盤上鬧事,吃了熊心豹子膽!
翟風(fēng)瞬間困頓消失,湊熱鬧怎能少了他,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在老虎頭上動土?
“來,讓讓,讓讓!”
他撥開人群,往鋪子里一瞧,嘿,人多欺負(fù)人少,男人打女人,不能忍。
抬腳走了進(jìn)去,指著兇惡男,用平日里自稱小爺?shù)恼Z氣命令道:“你,放開人家小姑娘!”
兇惡男:“你誰?誰讓你瞎管閑事!”
夏芯看到翟風(fēng),像是看到希望般,像翟風(fēng)求救:“救……救我!”
翟風(fēng)眼前瞬間一亮,哇——美女啊!
咳咳咳,他腰板一挺,在美女面前逞英雄的心,立馬被激發(fā)了出來,沖夏芯做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放心,哥一定救你?!?p> 夏芯默:“……”
正當(dāng)她質(zhì)疑這個新進(jìn)來的男人是否有能力阻止這一切時,只見他身子一閃,抬腳收腿間,兇惡男痛苦的哀嚎一聲,一直鉗制著夏芯脖子的手隨之松開。
接著男人一個輕松的過肩摔,兇惡男高大的身軀像頭大熊般轟然倒地。
眨眼間,兇惡男被制服,那男人氣場與剛進(jìn)來時的吊兒郎當(dāng)完全相反,一腳踩在兇惡男的臉上,厲聲道:“叫你的小弟全停手!”說完,腳下發(fā)力,重重向下踩去。
“啊……”兇惡男一聲慘叫,朝著他的兄弟們叫喊,“停停停,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