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想好了”
何力興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身子傾斜至沙發(fā)的一側。一只手撐著沙發(fā)沿托著下巴。
“你的答案是?”
“我說了答案你會立刻放人嗎?”
蔣煒沉下臉
“別給臉不要臉”
“一個小問題而已,這就受不了了?”蔣伽禾在電話的另一頭語氣有些冷淡
何力興指了指蔣煒,蔣煒有些憋屈的襟了聲半晌才開口
“在碼頭,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貨?什么貨。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蔣伽禾當然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蔣煒綁了這幫子人難道真的只是讓他做出決斷然后供他們找樂子?
不,他才沒有那么傻。
蔣煒這次回來除了報復之外恐怕還是別有目的。以前的恩怨成為了借口現(xiàn)如今蔣煒無非就是想借蔣伽禾這個東風謀求自己的利益。早在求助于戚然之時,戚然就已經(jīng)查清蔣煒暗中所做的手腳。
蔣煒走私軍火,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這次回來就是因為這批貨被戚然的人扣了遲遲不肯放行,所有的交易因為這次風波暫且被擱置,他在國外無法處理才回了國。
他不知道的是戚然換了個名字是南區(qū)這一片的爺,不知道的是扣了他貨的人就是戚然。
“你別給我裝傻,咱們開窗說亮話?!?p> “嘖,這么沉不住氣了。我以為你還能跟我演一會兒呢”
蔣伽禾故意提及
“我知道你那批貨出了事,所以…哪個碼頭見面?”
“南區(qū)”
“沒問題,但是現(xiàn)在我要聽到路易塵的聲音”
“路易塵…”蔣煒故意拉長了尾音
“軍火?”蔣伽禾面無表情的提出關鍵詞
“你怎么知道!”蔣煒猛然繃直了身子,身體緊張極了
“自然有我的路子,別磨蹭”
蔣煒咬了咬牙將手機放在路易塵面前
“說話!”
路易塵意識已經(jīng)不是很清晰看見蔣煒的手腕在自己眼前來回移動想也不想直接咬了上去。
接著路易塵感覺自己身體被人猛推了一把,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
“路易塵!怎么了?說話!”蔣伽禾聽見動靜不對,突然慌了一下
坐在一旁的何力興終于動了起來,伸手截住蔣煒橫在半空想要收拾路易塵一頓的手。朝他瞪了一瞪,蔣煒瞬間呲了火。
他彎下腰撿起手機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重新貼在他的耳旁,輕聲開口
“知道該怎么做了?嗯?”
“路易塵,你還在嗎?”
“在”路易塵聲音幾經(jīng)干澀,聽見蔣伽禾聲音的瞬間眼眶忽然有些泛紅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挺好的,死不了”他突然笑了一下。
是挺好的,如果忽略那一針下去讓他度過難以忘記的五個小時。
蔣伽禾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想問些什么,蔣煒的聲音重新傳來
“行了吧?”
“時間”蔣伽禾眉眼一冷
“今晚八點不見不散,我期待你的答案”
………………
蔣伽禾如期赴約,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艘位于江心的巨大的豪華游輪。
他輕輕拂過耳側的發(fā)絲不經(jīng)意之間點了點嵌入耳蝸的耳麥,戚然的聲音隨之傳來
“一切正?!?p> “在游輪里我沒辦法隨時保持通訊,如果十點之前我沒有任何回應你知道該怎么做”
“收到”
夜里碼頭的風帶著獨屬于海浪的潮氣齊齊撲在蔣伽禾的身上。蔣伽禾理了理披在西裝外的皮衣,向約定好的地點走去
早已躲在暗處觀察蔣伽禾一舉一動的接頭人走上前
“陳先生?”
“抱歉,認錯了”
“那么這副鑰匙應該不是您剛才遺失的吧”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將手心攤開
儼然是一串鑰匙
蔣伽禾身形一頓,他若有所思看了男人一眼然后摸索著打開自己的皮包
“啊,是我遺失的。不過先生怎么知道我是陳先生呢?”
男人笑了笑
“今天游輪里的客人只有一個,名字叫陳淮”
蔣伽禾默不作聲的打量了一番最終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向男人伸出手
“你好,我是陳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