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提條件了嗎?”蔣迦禾將眼前的金邊眼鏡單手取下,拿出隨身攜帶的眼鏡布細細的擦拭起來。
整個人矜貴又優(yōu)雅
“你覺得這樣就威脅到我了”
蔣迦禾朝他看了過去,眸子泛著冷意挑釁的看著他
“藥效是兩個小時以后,你可以自己決定”
他頓了頓又勾起嘴角
“我沒關系,我能等”
藥效來的很快,蔣瑋眼前模模糊糊的泛著黑,四肢不可控的麻木了起來。他糾結的看了蔣迦禾和地上的路易塵,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拿來”
“我要先得到我要的人”
“都給你,都給你!行了吧”蔣瑋憤怒極了將桌子上的酒瓶掃在了地上,玻璃的碎片濺在蔣迦禾的腳邊,他看著被人拖在一邊癱軟著的路易塵手指不可控的顫了顫
終于,還是賭贏了
蔣瑋讓人將路易塵帶上來
“不用”蔣迦禾突然開口
蔣迦禾將抑制的藥扔給了他就自顧自的抱起路易塵走出花園餐廳。
蔣瑋眼神重新清明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下蔣迦禾的背影
蔣迦禾的步伐很沉重,雙手向注了鉛一般難以挪動。他走進套房將路易塵仔細的放在床上。
路易塵陷入柔軟的床里,感受到蔣迦禾熟悉的氣息昏昏沉沉的睜開了雙眼仰著臉看著他,一雙黑瞳定定的,安安靜靜。蔣迦禾落入他眼神的深淵,心臟開始密密麻麻的疼。他蹲下身伸出手蹭了蹭他的臉頰
動作是久違的親昵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
“嗯?不肯告訴我嗎?”蔣迦禾看著路易塵有些毫無生氣的臉色,語氣帶著輕哄
“肌肉松弛劑還有那年讓宋寅生不如死的針劑”路易塵的嗓子因為長期缺水而干澀
蔣迦禾瞬間無法呼吸,心臟像是被人攥住。意識開始淡薄,他幾乎想沖上去殺了蔣瑋。
路易塵是怎么挺過來的?當年宋寅的一部分死因就是注入過量的藥劑而死亡的,即使宋朝暮拼勁全力從火場救出了他,明明當時還有救,可因為那管致命的針劑。宋朝暮永遠的失去了他的弟弟。
所有的因果報應為什么不能讓他蔣迦禾自己承受!
路易塵眼神有些模糊,嘴里說了些什么蔣迦禾沒聽清。蔣迦禾將他的脖子輕輕抬起,感受著路易塵發(fā)間被汗水浸潤的發(fā)絲,路易塵突然費力的抬起一只手抓住蔣迦禾的手臂眼眸微垂,輕輕的偏過頭吻了吻蔣迦禾的左手無名指,又將頭埋進蔣迦禾顫抖的手心
無意識的撒著嬌
蔣迦禾紅著眼眶,撫摸著路易塵的側臉
“易塵,一定會有辦法的。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路易塵忍著心悸與胃里翻騰的惡心開了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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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劑里的藥劑緩緩的推進路易塵的身體里,蔣迦禾抱著路易塵禁錮著他掙扎的手腳
“乖,乖了。一會兒就好了”
可路易塵被疼痛占據了一時,一番掙扎無果之后,紅著眼帶著瘋狂咬著肩膀不松口。蔣迦禾身體被咬傷時繃直了身體,他沒有推開眼前毫無意識的人反而一臉心疼的單手替他擦去額頭冒著的冷汗,親過他的眉頭和發(fā)間
突然他覺得莫名的難過,帶著哭腔在路易塵的耳畔說
“原來那么疼啊”
路易塵意識浮現一絲清醒,他感受著蔣迦禾的懷抱。潛意識讓他不能傷害眼前的人,他忍著疼慢慢地松開了嘴,蔣迦禾肩膀一片血紅,他想開口說些什么突然四周天旋地轉
路易塵暈了過去。
“多久能醒過來?”
蔣瑋在門口叼著煙,看著房內的兩個人
“兩個小時內”
“夠了”
蔣迦禾替路易塵掖了掖被角,起身穿起外套蓋住肩頭的痕跡
“你倆還挺那什么的,對了,伉儷情深!”
蔣迦禾沒理他說的話摸了摸身上,找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嘴邊,將打火機點燃。煙霧瞬間彌漫在走廊四周。
“我陪你去找七爺”
“條件”蔣瑋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了火星。正色看著蔣迦禾
他也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的兄弟”
“沒問題,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難得的蔣迦禾沒有刺他,反而很真誠的看著他。
蔣瑋愣了一愣
“我以為你要讓我救路易塵”
“你能嗎?”
蔣瑋笑了笑
“這我可做不到”
“那你憑什么那么對他”蔣迦禾猛然湊近將手肘頂著蔣瑋的咽喉,眼角一片瘋狂。
“我樂意”蔣瑋是個瘋子,無所畏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