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耀,彎月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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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沈慕遠慢慢轉(zhuǎn)過頭,不知道是剛才被姜流霜那么一問,還是神羽握在手中,沈慕遠難得的第一次對一件事情有了那么一點點興趣。
“靈界四大家族,明面上共計掌管了靈界七成以上的財富,但是你可知道我們四大家族這明爭暗斗的到底是什么嗎?”姜嘯谷轉(zhuǎn)身慢慢朝大廳一面走去,坐在了正朝大門的椅子上。
“我也是近來才聽哥哥說過,四大家族明面上相互為金錢斗爭,暗地里為了一個遺產(chǎn)。”姜流霜說。
“遺產(chǎn),誰的遺產(chǎn)?”沈慕遠問。
“神的遺產(chǎn)。”姜流霜說。
“神?”沈慕遠疑惑。
“不錯?!苯魉樖掷^一旁的長椅坐了下來,明明是姜家的一大秘密,這會姜流霜卻是毫無保留的向沈慕遠介紹,“神?!?p> “燭亦教授說,很久之前神離開的靈界,通往靈界的隧道再也沒打開過?!鄙蚰竭h說,“靈界歷史也學(xué)了,難道歷史是錯的?”
“歷史沒有錯。只是隱藏了。”姜嘯谷回答,“十二神王創(chuàng)造了靈界,當時靈界是與神界互通的。沈慕遠雖為利刃者,但是靈術(shù)基礎(chǔ)知識應(yīng)該是知道的,所謂靈術(shù)產(chǎn)生的隧道,能打開亦能關(guān)閉,反之亦然。”
“人……”沈慕遠思考了一下,“人們之后在尋找打開神界的方法?!?p> “不錯,當時還出過各種邪教,人,神,魔本就是本就不同,那些邪教宣稱只要找到了去往神界的方法,便可從人飛升成神,想來真是笑話?!苯獓[谷說。
“他們就這么想成為神?”沈慕遠不解。
“你上過歷史課,當時靈界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秩序,神界拋棄了靈界,靈界的人就要自行擔負起對抗魔界的重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責(zé)任感,當年靈界可是危險之地,只有去往神界,對于膽小的人來說,神界才是安全的?!?p> “明明神拋棄了人,人卻是依舊對神報以崇拜?!鄙蚰竭h搖搖頭。
“因為這就是人啊。”姜流霜說。
“我不明白,這和寒鴉還有醫(yī)治我有什么關(guān)系。”沈慕遠問。
“當年靈界邪教層出不窮,隨后被無上宮和斗神殿聯(lián)手才將其一一剿滅。為了不讓此番行為再次成為熱潮,時任靈王決定將其從歷史中抹去。歷史從書中抹去,但是思想是會口口相傳的。從古至今,不斷有人在找尋通往神界的方法,只不過這些人不再瘋狂,只不過把這一行為稱作一種歷練。”姜嘯谷說。
“這樣?!鄙蚰竭h說,他覺得這就像是人界的和尚一樣,再怎么信佛都明白人是無法修身成佛的,但是那些和尚依舊是終身講經(jīng)修行,不過是一場修心的旅程。
“三百年前,有一個叫司空亂的人,他亦是想要打開通往神界的隧道?!苯獓[谷說,“他終身不求,卻很偶然的機會知道了一件事情?!?p> “是什么?”這時候沈慕遠追問。
“神在拋棄了人之后,曾經(jīng)又有一位神回到了靈界?!苯獓[谷說。
這句話說完,只感覺這偌大的大廳空蕩蕩的,沈慕遠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能感覺額頭發(fā)麻,手心冒出細汗。
“神……降臨過靈界?!北臼莻髡f中的神,真就出現(xiàn)于靈界,這樣的消息讓沈慕遠不自覺顫抖起來。也許這就是人,天性對神抱有崇拜之情,此時的沈慕遠亦不能例外。
“可以這么說,但是不算是降臨,因為神來到人界甚至是沒人知曉,亦不知其干了什么?!苯獓[谷說。
“后來呢?”沈慕遠問.
“后來,司空亂追尋神的點點滴滴,知曉了一件事情,那位神在靈界留下了自己的遺產(chǎn)?!苯魉f,“司空亂把這僅有的信息給了他的四位徒弟?!?p> “四位徒弟?”沈慕遠馬上明白過來了,“就是你們四大家族的先祖?”
“不錯,雖是三百年前師出同門,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四位先祖早已經(jīng)在明爭暗斗,司空亂離世后,四人也是分道揚鑣,百年之間,種種經(jīng)歷,種種災(zāi)難,改了名換了姓,各自后人亦學(xué)的了不同的靈術(shù),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四大家族都始終都有同樣的秘密,那便是找到當年那位神留下的遺產(chǎn)。”姜嘯谷說。
“世上能醫(yī)治你的只有我們姜家,那是我們姜家的優(yōu)勢?!苯魉f。
“何解?”沈慕遠說。
“這一點解釋就太復(fù)雜了?!边@會姜嘯谷起身,“霜兒,路上你再同沈慕遠說吧?!彼庾R到沈慕遠的情感消失了不少,再講下去恐是無太多時間。
隨即姜流霜也站起身。
“我們要去哪里?”沈慕遠說。
“斷垣天璧極天閣?!苯獓[谷說。
“嗯?傳言離神界最近的地方?”沈慕遠問,書上所言極天閣位于靈界西方之地,并且為靈界至高之地,靈界之人總說神界原是在天上,因而這極天閣位于離神界最近的地方。
人界,赤烏。
此刻,周星雨正望著天空發(fā)呆,她看了看手機放回了抽屜里。
“你有想找的人,卻不想發(fā)信息,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黃靈卉在旁邊問。
“你和他真的很合適?!敝苄怯晖犷^,露出體貼的表情。
“誰?”黃靈卉一驚。
“不知道?!敝苄怯険u搖頭。
“不知道?”黃靈卉奇怪。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同沈慕遠一起來竄班的男生。長得還挺帥?!敝苄怯暾f,“他上次同你說了兩句,你又變得開朗活潑了不少呢?!?p> “少來?!秉S靈卉嘟起嘴,她臉頰發(fā)熱,不過天生皮膚顯黑的她,別人難以看出他在臉紅。
說了兩句,周星雨巧妙的把這事情避了過去,實然她是在想沈慕遠,可是她不知道為什么。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冥冥之中,她對沈慕遠的安危有了擔心,這話換誰都說不出口,明明是普通的學(xué)生,誰都不會相信一個學(xué)生能出什么生命危險。
想著想著,她的左手不自覺摸到了右手腕上沈慕遠送給她的手鏈上,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原因,這個木制的手鏈讓周星雨感覺到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