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得太遠而逃避眼前,人便會逐漸變成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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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甭犕晡姆策@句,沈慕遠皺起眉頭似乎不耐煩對方的發(fā)言語,起身便離開了。
“如果你認為打啞謎沒意思,那么這個預言確實挺無聊的?!北臼侵形鐣r候,顏丑像是又沒睡醒一般,迷迷糊糊回答了沈慕遠一句。
“因為說錯了?!鄙蚰竭h沒有回頭,丟下最后一句。
“這可是最新的預言?!蔽姆ㄍ嵬嶙欤故菦]在乎沈慕遠忽然離開。
“很重要嗎?”周星雨起身問,但沒有跟著沈慕遠。
“至少是大家都在討論吧?!蔽姆舱f。
天命師的預言內(nèi)容要么是對某個人做出的,要么時間和地點最少會準確的出現(xiàn)其一。但是這個預言卻與宮闕所作出的預言之子的那個一樣,并沒有精準的時間和地點,只有一個名為“血戰(zhàn)”的含糊事件。
因而這個預言實然同宮闕當年那個一樣,受到靈界上下不少人的猜測。
“預言?意思是會成真的事情?”周星雨問。
“理論上是這樣,靈界歷史中所有天命師所做出的預言,無論表面上晦澀難懂還是簡單通俗,到最后都成真了。但唯獨宮闕對沈慕遠做出的那一個至少還沒有證實,所以預言是一定會發(fā)生的到現(xiàn)在很多人也認為可以證偽。”文凡說著,無論他相信與否現(xiàn)在他都是理性的在回答周星雨。
“原來是這樣?!敝苄怯甏饲跋胫约旱纳矸荩詾樯蚰竭h所謂“預言之子”是眾人給的稱號,沒想到對方和自己的一樣對于所謂身份也有疑惑,“是什么樣的預言?”
“二十年前,宮闕預言約莫在二十年后,學院會新招一個姓沈的學生,此人今后的抉擇會左右靈界?!蔽姆ㄕf著,“前幾屆都沒有姓沈的學生,而且你應該聽說了沈慕遠來到這里就麻煩不斷,你認為那預言之子是他嗎?”
“把我?guī)硪菜懵闊﹩??”周星雨問?p> “當然不算?!蔽姆不卮鸬难杆賲s自然,絲毫沒有因對方魔女身份而排擠的意思,“你來了好處可是非常。”
“什么?”周星雨故意問。
“預言之子,神子,魔女,幾萬年都沒人想過的組合啊。”文凡說著興奮了起來,“二年級就要實戰(zhàn)了,雖然托沈慕遠的福,我們幾個早就有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所以你們組啊,可是被人看好了,千萬不要輸給他啊?!?p> “誰?”
“他啊?!蔽姆灿眉缗隽伺鲆慌缘念伋?。顏丑始終沒有插話,也是很耐心的再等文凡兩人說完。
“哦?!敝苄怯曛t遜一下同顏丑點了點頭,她此刻還尚不明白戰(zhàn)斗的含義。
“另外一組有力競爭者也有快一個月沒來上課了,多半退學了。沈慕遠組的最大競爭對手就變成他們了,你可別看他帶著兩年紀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實戰(zhàn)動真格的可不一定會輸給你們?!蔽姆舱f。
“我真是不明白就你這口才,加上你的相貌怎么換了這么多女朋友的。”顏丑回了一句,實然他向來不在乎所謂小組競爭排名一類的事情。
“分場合,看人下菜?!蔽姆舱J真的回答。
“慕遠剛才說的無聊,應該說的是你這個人。”顏丑說。
“現(xiàn)在也是吃飯的點,一起?慕遠不知道去哪里了?!蔽姆舱f著邀請,也是看出了周星雨是始終在乎剛才忽然走開的沈慕遠。
“好啊?!敝苄怯晷廊淮饝吮阆蚴程米呷?。
“你說啊,那個預言會不會成為我們暑假作業(yè),想出其中含義?!边呑呶姆惨琅f思索著。
“學院在寒假有布置作業(yè)嗎?”顏丑說。
“保不齊呀,可能還有老師想著做期末考試呢。”文凡說,他向來有著湊熱鬧的心,自然這方面事情也十分好奇。
“你是利刃者,這東西就算考試也和你沒有關系了?!?p> “這才是最慘的,利刃課教師組組長是路為霜啊?!蔽姆矅@息一聲,“等他出一些靈刃課期末考試,不是傷胳膊就是破皮,床上躺幾天也是難受啊?!?p> 三人本是來自人界,因而說是在乎靈界預言,言談之中亦沒有過于嚴肅。
忙碌之中,時光最快。
匆匆的考試,每每匆匆寫下答案,好像那獨一份的時光一般,一旦劃過便不容更改,只在知道正解之后,用余下的時間去修正。
可是那一道題,只能在之后的試卷中見過相似的。
鈴聲想起的時候,沈慕遠看向窗外,恍若隔世,一年前的中考便是在這所學校。說好的進入學校,沈慕遠怎么也沒想到能同時進入兩個學校。
臨昌的期末考試采用的是分班制,是將整個年紀的學生打亂重新安排教室進行考試。所以時而二部的學生會抱怨去一部的距離太遠,又有人提前去考場和旁邊人搞好關系。
沈慕遠收拾好文具,本來出教室左拐,兩個教學樓之間的長廊讓他直接從一部走到二部,但是他感應到了周星雨的氣。于是打算右拐下樓走到大廳再回教室。
“阿遠——”樓梯賞他忽而撞見了楊爽。
“小爽,好久不見!”沈慕遠換了一個爽朗的表情,面對著楊爽他總能輕易的露出笑。
“好久?上個月路上也碰見過吧?!睏钏肓讼搿?p> “怎么樣,這次不要再是年級第二了?!鄙蚰竭h倒是知道楊爽一直撲在學習上,這是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大型考試,她自然很重視。
“嘻嘻,有點難。”楊爽也傻笑了起來。
兩人交談之余,忽而冷玉心在沈慕遠背后拍了怕。
“呀,我就猜到你在這里了?!崩溆裥恼f著,眨眨眼看看楊爽,再眨眨眼看看沈慕遠。
“你是猜的嗎?”沈慕遠問,他自是認為冷玉心用神氣感應到了自己。
“是呀,你說奇怪不奇怪,我總是預感從這邊下樓能遇到你,于是試了試真的就遇到了?!崩溆裥恼f。
“那我先走了,拜拜?!?p> “拜拜?!钡谝淮瓮瑢Ψ揭娒娴睦溆裥囊灿X著楊爽甚是可愛,便是插了沈慕遠的話,同對方道別。
“怎么?換人了。”冷玉心見楊爽走后問沈慕遠。
“滾蛋。”沈慕遠肩膀一震,掙脫了冷玉心的手,他倒是沒有因為冷玉心是神子而過多的尊敬對方。
“不是覺得你心情不好嘛?!崩溆裥募傺b委屈,“在靈界你總是避開我兩,所以我想著人界接近你是不是會好一點?”
“咱兩一個休息室的?!鄙蚰竭h說。
“哎,你還是承認了你在回避她嗎?”冷玉心問。
一句話,沈慕遠語塞了,他心知自己很矛盾,這種矛盾讓他很痛苦,但是他卻不能找人訴說。
“大哥,你的神氣是很厲害,但是你準備好了嗎?”沈慕遠故意扯開話題。
“嗯——其實沒有?!崩溆裥慕鼇硪恢背撩杂谑褂蒙駳獾母兄Γ菍τ谄渌芰Φ氖褂煤烷_發(fā)確是遲遲沒有進展。
“那暑假修行你暴尸荒野,我不替你收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