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家暴犯法
那重重的一聲讓房間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對眼前的景象,全都詫異萬分。
那用了十幾年都沒有一絲裂紋的實木桌子,在白玥薇這一拳下,產(chǎn)生了無數(shù)蜘蛛紋一般的裂紋,發(fā)出危險的吱呀聲。
而那針孔攝像頭,早就變成了粉末。
白玥薇面無表情的抬起拳頭,平靜的好似自己只是撥弄了一下水面。
她吹了吹自己的手背,把上面沾染的最后一些粉末吹了個干凈。
白衛(wèi)國嘴唇顫抖,完全被這一幕嚇呆了。
他愣愣的看著對面的白玥薇,不住的后退:“你,你是誰,你是怪物,你是個怪物!”
“報警啊?!?p> 被叫做怪物白玥薇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詭異的笑了起來。
這詭異的笑容嚇得白衛(wèi)國腦子里最后一絲理智都飛走了,就連韓娟和白星星,看著這笑容也覺得心里一寒。
白玥薇一點點的靠近白衛(wèi)國,仿佛地獄來的魔鬼,帶著死亡的氣息。
白衛(wèi)國兩股戰(zhàn)戰(zhàn),死亡的威脅讓他爆發(fā)出了身體里最后的力量。
“啊——我跟你拼了!”
白衛(wèi)國大叫一聲,朝著面前的白玥薇撲了過去。
一小時后......
“開門!趕緊開門!”
兩名神色嚴肅的警察站在門前,再次核對了一下報警的地址,重重扣響了門。
房門遲遲沒有人開,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貼過去聽了聽門內(nèi)的動靜。
他附耳半晌,突然臉色一變,重重的踢開了門:“都不許動!”
房門打開,里面的景色頓時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韓娟和白星星縮在角落,白衛(wèi)國把白玥薇壓在墻上,正高高的揮起拳頭。
“聽到了沒,不許動!”
警察立刻上前,一個人壓住了白衛(wèi)國,把他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另一個扶起地上的白玥薇,焦急的問道:“姑娘,你怎么樣?”
白玥薇抬起頭,她的側(cè)臉有些紅腫,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
破爛的衣服下,是無數(shù)的淤青和紅腫,一看就是剛剛挨了揍。
而兇手,顯而易見就是對面的白衛(wèi)國。
“我沒事。”
白玥薇咳嗽了兩聲,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是誰報的警?”
看白玥薇還行,警察這才嚴肅的問道。
“是我?!卑撰h薇虛弱的抬起手:“是我報的警?!?p> 另一邊的白衛(wèi)國這時候才算冷靜了一些,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玥薇:“你,你竟然敢報警,你!”
“閉嘴!”話還沒說完,警察就呵斥住了他。
白玥薇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剛剛她就報了警,琢磨著警察快到的時間,激怒白衛(wèi)國,讓他動手的時候,正好被警察看了個正著。
要是沒人看見還能狡辯,現(xiàn)在這樣,他就沒有辦法辯解了。
至于自己的傷,總要有一些證據(jù)在的。
況且,自己在故意挨打的時候,刻意避開了那些要害部位。
左右自己也不怕疼,看起來嚴重罷了。
“你們這是什么情況,他和你們什么關(guān)系?!?p> 警察看了周圍一圈,破破爛爛的屋子內(nèi),東西都七零八落的。
角落的男孩臉上更是滿臉的血,女人裸露的皮膚上也隱隱可見傷痕。
“這是我家!我沒報警,這是我們的家事!”
白衛(wèi)國心急之下囂張的很,大聲的喊道。
他奮力的掙扎著,那警察見狀呵斥了一聲,直接把他的雙手扣到背后,拿手銬鎖了起來。
就算如此,白衛(wèi)國還是不甘心的大聲嚷嚷著。
這渣男,這次死定了。
白玥薇心下計量著,抬頭看了他一眼,眉毛一皺,萬分委屈的哭了起來。
“他,他是我爸爸,但是這么些年一直在家暴,動不動就打我和媽媽還有弟弟?!?p> 白玥薇長的漂亮,此時刻意裝慘,警察心都軟了。
“我們身上都是傷,他今天說要殺了我,我害怕他真的殺了我,才報警的。”
白玥薇抓著警察的衣角:“警察叔叔,他,他這樣是不是犯法??!”
“家暴?”
警察皺眉和同事對視一眼,以他們剛剛進來的場面來看,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們還是要走程序的。
“家暴確實是犯法,你們還有沒有什么證據(jù)在?”
白玥薇一愣,扭頭看向了韓娟。
除了自己,只有韓娟身上的舊傷最多。
甚至還有一些非常猙獰恐怖的刀傷燙傷,都是這么些年來白衛(wèi)國干的。
白玥薇嘴唇一動,循循善誘:“媽,你就說吧......”
韓娟一愣,看著自己女兒陌生卻熟悉的目光,無措的張了張嘴,又猶猶豫豫的咬住了嘴唇。
這些年,她已經(jīng)忍讓慣了,她害怕這次說出來,白衛(wèi)國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
雖然女兒最近給了她不少的勇氣,但是她總覺得女兒自己越來越陌生了。
總覺得會不會哪一天,就不見了。
她不敢說.....
看著韓娟又要輕輕放下,白玥薇沉吟一會兒,緩緩的開了口。
“媽,你還要替他說話嗎?!彼目戳丝错n娟:“你不記得你懷星星的時候了嗎?你都已經(jīng)快足月了,這個人渣竟然還打你,害的你早產(chǎn)?!?p> 她上前一步:“你忘了嗎,星星當(dāng)時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韓娟猛然抬起頭,是的,當(dāng)時白衛(wèi)國賭輸了拿她撒氣,導(dǎo)致自己直接早產(chǎn)了。
星星剛出生太過虛弱,白衛(wèi)國卻只來過醫(yī)院一起,還是為了找自己要錢。
這些年,自己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媽,說吧?!卑仔切且苍谝贿厔裾f道。
韓娟深呼吸了幾口,一咬牙,起身走到了警察的面前。
她一聲不吭的轉(zhuǎn)過身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在她背上,一條足有十厘米長的猙獰疤痕蜿蜒而上。
兩個警察本還想避嫌,看見這疤痕,一下子都愣住了。
這樣嚴重的傷,他們警局前輩身上都少有,眼前這婦人,不過只是一介女流罷了。
韓娟穿上外衣,頭深深的埋下:“這是有一次,他生氣拿刀砍得,縫了十幾針,病例都留著。”
這一條疤痕就是鐵證,有了這個,白衛(wèi)國是怎么也逃脫不了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點頭。
“帶走?!?p> 白衛(wèi)國一聽,頓時慌了神,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起來。
“不行!你們不能帶我走!你們不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