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瓜達拉哈拉：繁忙的兩頭開學生活

　　巴亞爾塔港回來以后，回到家驚喜地發(fā)現(xiàn)ranti不僅把家里和房間整個打掃了一遍，床上用品也都全部換新，餐桌上擺放著尚有余溫的晚餐，而且買了不少鮮花擺放在客廳和房間里，聞著花的香味瞬間感覺身心愉悅，之前向好的要搬離這里的想法也沒了。

　　突然間有點感動，這樣的情緒很復雜，既是感慨自己幸運，在異國遇到了一位負責任且懂生活的房東；也嘆息離異后的女性帶孩子生活不易，沒有工作，生活收入孩子費用需要前夫那獲取，自己走了沒了房租她怕是要更加艱難。一瞬間的決定：不走了，人生第一次嘗試寄宿家庭的生活也未嘗不好。

　　“蹬蹬蹬”家里有人？我警覺地轉身，悄悄向樓梯口靠近，悄悄打開facebook點擊和ranti的對話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小麥色的腦袋從樓上的欄桿處探了出來?！癏ola，soy saulo（你好，我是saulo）”，不過他一看到我，就立刻改口用英語打招呼。

　　“沒想到能遇到外國人，別的校區(qū)都沒見過，我是墨西哥城來的?！痹瓉硎切率矣?，看起來還是很陽光很單純那種?；ハ嗪堰^后，就回房間睡覺，去結束亡靈世界的最后一天西語課。

　　露西亞在課的末尾簡直泣不成聲，想著七天前我從一個一無所知的西班牙語小白到現(xiàn)在能稍微流利的溝通了，在時空微縮器里的教學的確很有成果。索菲亞還告訴我露西亞準備今后申請去當中級課程的老師，之前有教學恐懼癥的她貌似被我給治好了。這到是件雙贏的好事。

　　第二天一早，一如往常，ranti準時地給我?guī)砹嗽绮?，餡料滿滿的塔克搭配法式薄餅和水果沙拉和鮮榨果汁，生怕我沒吃飽。本來以為會一起吃飯的新室友saulo，因為早課早早去了學校，原來房東的早餐是國際學生才有的。

　　好高級，真的是好高級，不愧是私立學校。我站在教室門口，看著教室里的4張滾動式桌椅方便學生根據(jù)需求進行隨意拼桌，每個桌上都有至少八個插口，每層樓都有巨大的零食販賣機，明明眾多小吃店就開在樓下轉角。

　　到的太早了，一個人也沒有，本來想直接去圖書館學習，但還是被星巴克便宜到?jīng)]有對手的價格給吸引了，十元多一點的星巴克咖啡真是良心價，戶外的座椅都有淡咖啡色的遮陽傘，一些學生邊吃著早餐邊聊天。

　　我拿著咖啡走進菜市場似的圖書館，里面確實吵鬧的不行。圖書館整體不大，只有兩層小樓，但是設備依舊延續(xù)教室的不差錢風格。一樓的圓桌上每一個椅子都配了插頭，還有好幾件單獨的小房間配置白板供討論使用。

　　二樓更是震驚到了我，八九個偌大的投屏機器，真是對要用電腦的學生極其友好，同為計算機學院的兩個兄弟已經(jīng)用上了，對著投屏瘋狂寫代碼。左手邊的電腦區(qū)域竟然有超過40臺臺式機，中間的沙發(fā)區(qū)也是很舒適，右手邊有一個純玻璃房間，巨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俯視整個美食廣場，我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里面和外面相比竟是出奇的安靜，而且單人座椅居多，這才是我理想的圖書館啊。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了上課時間，我收拾了一下向教室趕去。在教室里看到了熟悉的德國同學，老師是加拿大人不知道為什么跑到了墨西哥來授課，風格也是比較隨性，只要能交作業(yè)能考試，上不上課都無所謂，果然計算機還是要靠自學嗎？

　　開學第一周的課總是水水的，畢竟還涉及退課或者新選課的事，老師也不便講太多內(nèi)容。向德國同學打聽了健身房的位置后，下課就趕了過去。果然，那里又給了我重重一擊。

　　專業(yè)，太專業(yè)了。二樓的巨型落地窗正對球場，時間合適的話，可以邊跑步邊看球賽；一整層樓的健身房里的設備應有盡有，甚至還可以免費預約私教指導，定制健身計劃。我拿著學校紀念品商店剛買的運動毛巾，走向跑步機，跟著健身房的音樂跑動起來。

　　一想到之前和托馬斯的那場經(jīng)歷，身體素質(zhì)不行的話還真是要命啊，跑得慢一秒的話，說不定就被那抽象的美洲豹給吞了。40分鐘后，我拿著背包，心情愉悅地和管理員打了招呼去一樓洗澡。

　　家里的衛(wèi)生間確實糟心，還好學校的健身房下面提供淋浴。墨西哥學生幾乎每天下午都會有運動類社團活動，晚上還有文藝活動，運動完洗個澡出發(fā)去下一個社團，這樣的生活的確愜意啊。

　　安全起見，我還是快步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家里。對了，今天也是亡靈學校開學的第一天，不能遲到了。

　　再一睜眼，我發(fā)現(xiàn)包里已經(jīng)有了新的課程表，但是這課程表我還真是看不懂，上課地點寫的怎么是看上去像是畫的名字：暴風眼。

　　我走進樓里，正巧發(fā)現(xiàn)梅麗莎慌慌張張朝著從我身后跑過來，看來她也是剛被草藥使者放出來。我正好叫住她，一起去教室，我倆站在一副巨大的壁畫前，一個巨大的骷髏在畫面正中，而他下方眾多數(shù)不清的骷髏背景分別是燃燒著的火、奔騰的水和咆哮的風。

　　“直接走進去就好了，上一屆是這么說的?！泵符惿抑苯映瘔ψ擦诉^去。偌大的像歌劇院似的課室，眾多的課桌椅有規(guī)律的漂浮在空中，但是地上卻有一個課桌椅?！白?，luo，你的專屬座位?！彼鞣苼喰χ粗??！暗饶闶炀毷褂没昶饕院?，你也可以享受他們的待遇?！摈俭t們發(fā)出一陣笑聲，我有點垂頭喪氣地走向唯一那個在地上的座位。

　　教室里沒有黑板或者白板，索菲亞憑空把字寫在了空氣中，但神奇的是，那些字竟然顯現(xiàn)了出來。我認真地用索菲亞送我的花記著筆記，結果，索菲亞大手一揮，說之前的只要了解一下就好了，最重要的是直接使用魂器去探索靈魂，我的頭瞬間耷拉了下來。

　　“好了，大家用我剛剛說的口令，用你們的魂器試一下。”口令？什么口令？我愣了一下。本來想著自己是西班牙語不好，看著記了這么多筆記，怎么最重要的沒記下來。我努力翻著筆記突然看到了一個類似口令的句子?！盉rilla alma”（閃耀的靈魂）我閉著眼手握著魂器，努力集中精神，“Brilla arma”（閃耀的武器）?！八齽倓傉f了什么？arma？”索菲亞有點疑惑地看向其他骷髏，房間里瞬間炸開了鍋。

　　我被傳送到一個大殿上，滿身鎧甲的武士佇立在殿旁，整齊排列。鎧甲上折射的冷光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中間殿上的王座由各種兵器拼湊而成，甚是壯觀、銀色的長劍、金色的斧子，還有很多沒見過的形狀……

　　看不出來天空神還挺有錢或者說我的精神世界我的靈魂居然這么富有，看上去都是純金純銀。王座的把手上雕刻著金色的老鷹，伸展著翅膀，昂首像即刻起飛的模樣。王座旁的純金戰(zhàn)車更是精雕細琢，上面的浮雕彰顯著主人赫赫的過往。

　　我東張西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我并沒有看到別的骷髏。我開始邊走邊觀察殿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士兵的佩劍底部竟然是碩大的紅寶石。伸手去摸了摸，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我的手瞬間縮了回來，轉身四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變化。

　　結果正當準備再次研究紅寶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的士兵正舉著劍朝我砍下來。我嚇得連忙往旁邊一躲，沒站穩(wěn)，單手撐著地上，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白玉一般的地面，呈現(xiàn)出了一個十字，十字內(nèi)畫著一個個黑色的方格，十字交叉點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圓盤浮雕，最中間是一個臉部的浮雕，頭戴王冠，和時鐘不同的是，上面外圍的數(shù)字用圓點標記。

　　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士兵的劍已然垂下。我閉眼等待受死，等了幾秒，發(fā)現(xiàn)他停住了。此時，中間的浮雕開始轉動，王冠逐漸轉向3的位置，感覺上這應該是個游戲，但我完全沒明白玩法是什么。

　　咻的一聲，一支金色的箭射到我的腳邊，我嚇得直往后退，抬頭發(fā)現(xiàn)一大批箭正密集地朝我射來，我轉身拔腿就跑，結果迎頭撞上一堵透明的墻?；仡^發(fā)現(xiàn)，自己跑過的路上已經(jīng)插滿了利劍，同時，距離第一支箭的地方，正好是3個格子。

　　原來是這樣啊，還挺簡單的。還沒等我穿上一口氣，浮雕開始再次轉動，轉向2，只見士兵原地一個起跳，重重地砸在了之前的箭上，鎧甲瞬間散了開來。眼看危機解除，我重重地長舒一口氣。

　　我坐在地上，準備好好緩一緩。然而，對面的另一個士兵走上了棋局，和剛剛的佩劍不同，他手中的劍相對短些但是卻連接著純金鎖鏈。這怎么沒完沒了，我有點絕望。

　　浮雕繼續(xù)轉向2，我用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之前的透明的障礙已經(jīng)不見了，再次驗證之前的游戲規(guī)則猜想，我往前快跑了兩格，再次用手感知到了之前的無色格擋。

　　現(xiàn)在那個新加入的士兵離我還是比較遠，不知道這個游戲到底應該怎么結束，但是暫時還是安全，得趕緊想辦法脫身才行。王冠突然轉向了最大值9，士兵揮舞起他的鎖鏈，短劍穩(wěn)穩(wěn)著陸在了前方的第九個格子中，他順勢一拉，也著降落在那里，但是他卻并沒有停下，他收起地上的短劍，一手拉著一部分鎖鏈，揮舞著短劍形成一個小型的多一個格子的攻擊范圍。

　　這不是開掛嗎，怎么還能這么玩。我跟著浮雕的要求前進，但是士兵卻離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到交叉點了。王冠轉向4，正好我需要跑到交叉點上，當我來到浮雕正下方的時候，四條道路都邊緣都瞬間升起了高墻，巨型的齒輪從十字的四個方向超中心滾了過來，把賽道上的士兵碾得粉碎，每條路的盡頭形成了四個深紫色的漩渦。

　　地下緩緩升起一把帶著鋸齒的長刀，赤色的長紋和燙金的符字，格外顯眼，我也顧不得太多，有武器總比兩手空空來得強?？粗χ?，拿在手上感覺就像羽毛似的沒什么感覺，這么輕也不知道抗不抗打。

　　王座上的鷹突然燃燒起來，在火焰之中飛出了巨型的戰(zhàn)鷹，金色的羽毛，雙眼里仿佛有浩瀚星辰。身上騎著一個純金的鎧甲，它拔出的佩劍竟然形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我不會是召喚出了boss吧？這個之前兩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看上去。

　　王冠再次旋轉，而此時我面臨十字路口的抉擇，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小命不保是遲早的事，雖然不知道漩渦后面是什么，還是先離開這里。這只鷹有翅膀，不管走哪條路，都應該會被追上。目前看來都是前進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后退。

　　既然被抓是遲早要發(fā)生的事情，不如正面對決，而且一旦賭贏了，就能穿到漩渦后面。王冠指向5，我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向鷹跑去，我們之前目前正好差了9個格子，這一輪應該是安全的，騎士的劍指向我，鷹像接收到了指令，展翅向前，只差4個格子了。

　　我開始回想我那考得不好的博弈論和概率論知識，目前如果王冠旋轉到1-4，那么我雖然有危險，但是危險并不會太大，只要不出現(xiàn)我1他4，我2他3，我3他2，我4他1的情況就能過去，但是一旦是5，恐怕要兇多吉少，如果能出現(xiàn)6-9，賭贏了的話，就能暫時安全到漩渦那里。正當我想著概率的時候，雄鷹像菲歐娜那樣從口中噴出火焰，火焰的范圍波及到了3格的距離，我之前的想法被瞬間打亂，不容我多想，王冠卻已經(jīng)開始轉動起來，是4，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跑到既定位置，在碩大的雄鷹面前，腦子也算不清概率的問題了。

　　這次王冠轉動的聲音我聽得比任何一次都清楚，出現(xiàn)了9，我心頓時放了下來，雄鷹騰空而起，巨大的風浪讓我有點睜不開眼睛，迷糊間，看到一道火焰朝我劈來，難道他在啟動的時候也可以攻擊我嗎？我下意識地用刀擋在了身前。

　　我還不能死，之前那么兇險的兩次經(jīng)歷都承受了下來，在教學課堂上死了算怎么一回事，我還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有好多好多想學的東西，我還……我還想見見父母和外婆，我還想努力地活下去！

　　“還不想死是嗎？”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藍白相間的漩渦，看不清漩渦深處，但卻能清晰的聽到聲音。是，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回去！“那就掙扎吧，使出你的全力掙扎，為了離開這里，為了活下去。”風口越來越大，風力越來越強，已經(jīng)看不到它的邊緣，我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刀插在地上以免自己被吸進去，每一寸皮膚都緊緊地繃在了臉上，風的冷冽刺痛著骨頭，無法呼吸，但是生的欲望卻極其強烈。

　　我感受到了胸口的熾熱，是魂器，這樣的熱量慢慢散開，手中的刀感覺到了魂器的召喚，開始給予回應，我感覺到了一股穩(wěn)定力量讓我在颶風中慢慢可以不再受到搖擺，找到了自己重心。我拔出地上的刀，雙手緊握，我一定要回去，而且一定要活著回去，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刀對準暴風眼揮了起來。

　　在我的刀和騎士的火焰碰撞到一起時，兩邊的高墻碎石飛濺，巨大的氣浪把我和鷹都震出了賽道，騎士被甩到了柱子上四分五裂。我本來也是要撞到墻上，但是突然感覺后背被什么東西接住了。

　　“弱成那個樣子，也敢到這里來。”一回頭，居然是另一只鷹，我瞥了一眼王座，果然現(xiàn)在王座的扶手空蕩蕩的。它湊近我：“多少年沒見到活人了，不知道好不好吃”。我難道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嗎？

　　他有點嫌棄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個初級畢業(yè)吧。”聽完，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那么強嗎？我今天第一堂課學靈魂感知?！庇心敲匆凰查g，我感覺它嫌棄的表情溢于言表，都快溢出來了。

　　另一只鷹抖了抖翅膀，從地上站了起來：“這里可是戰(zhàn)神維奇特利的神殿，我見過最差的也得是高等級亡靈，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說到這個，其實就更不好意思了：“我西班牙語不太好，估計是發(fā)音不標準念錯了。請問您知道能怎么回去嗎？”。兩只鷹聽完大概是感覺快要厥過去了?！疤?，她才第一堂課，那不是什么都不會，只能我們送她回去。”“吃了吧，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能更好?！?p>　　兩只鷹你一言我一語。聽到要被吃，我趕忙插話：“別吃別吃，下次一定給您們帶好吃的?！薄澳氵€想要有下一次？下一次你可就沒那么好運了?！彼鼈z共同瞪了我一眼，大翅膀一扇，我一下子感受到了一股強風直面而來，我被彈出了殿外，下一秒就一屁股掉落在椅子上，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的座椅向后倒去，我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骷髏們好奇地圍了過來，好奇地打探我。索菲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群學生中扒開一條路，把我拉了起來：“你剛去哪了，你這西班牙語看來還需要露西亞再給你鞏固鞏固?！?p>　　我努力回想神殿的名字，但是對名字記憶力很差的我還是記不起來，不過我最大化使用了我的西班牙語詞匯給骷髏同學描述了剛發(fā)生的戰(zhàn)斗，他們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被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給驚到了還是因為我的發(fā)音不標準有的地方?jīng)]聽懂。在我說道暴風眼的時候，索菲亞明顯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卻沒說什么。

　　但是同學們卻報發(fā)出一陣驚呼，“這么快靈魂調(diào)度就成功了，真厲害。”我很得意這么快就能被大家認可，就在我準備稍微再添油加醋一點的時候，索菲亞已經(jīng)把我拉走了，留下一句“早就下課了，大家休息一下吧?！?p>　　“還能在看到嗎？你之前看到的那個風暴眼？”索菲亞問我?！斑@難道不是掌握了就能一直用下去的嗎？”我狐疑地拿著魂器，“記住是alma，舌頭頂?shù)窖栏哪莻€音”索菲亞提醒道。我念著咒語，努力集中思維，一片黑暗中只有絲絲微動，我仍然不死心，把魂器攥得越來越緊，但是別說風暴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索菲亞按下我的手腕：“算了，別著急，下次記得不要急著說太早?！边@是什么意思？我有點著急辯解又有點迷惑，沖著索菲亞的背影大喊：“我沒騙你，那都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風暴眼?！?p>　　索菲亞停住了：“這不像你，luo，校長說你之前不是那種在意別人眼光的人，這也是我們選擇你的原因之一，你不愛說話，也一直獨來獨往，內(nèi)心很強大。但是，剛剛的你有點著急，我不是懷疑你說的話，你剛說的話其實很難杜撰，這我知道。但是我感覺你有點急著炫耀的意思，光芒太過耀眼不是好事。你在這里已經(jīng)很特殊了，不僅是活著的人，更是一個亞洲人，大家都對你很好奇，但是好奇是一回事，喜歡是另一回事。今天早上你有很早的課，差不多是時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