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回到燕京,期間賣唱夾雜著自己歡快的單身狗日常,再加上自己大學狗的身份,雙狗合一,曹宇瀟灑無比。
要說曹宇沒人追那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里子總會知道他的面子,女同學們都很奇怪,長這么好看不去當演員做個偶像派(這時候還沒有這個東東),來這兒唱歌?不知道填詞作曲的一般都是長的對不起群眾的?
曹宇也沒辦法,他不是不想交朋友,尤其是女朋友,上輩子他是個孤兒,不管怎么說他的性格都有點自卑,雖然他不缺什么女人,但真真正正付出感情的卻沒有一個。
這輩子雖然因為重生看開了一點,骨子里帶來的自卑也被經(jīng)歷死亡之后沖淡了許多,人是更加灑脫了,但是你讓一個40多歲的大叔和一個20歲的“蘿莉”談戀愛,他真的玩不來。
新的生活總要繼續(xù),就這樣到了七月中旬馬上就要放假了,他假期想干什么還沒想好,張月泠就找上門來了。
“你認識王霏?”
張月泠很奇怪,一個在校生去演電視劇也就算了,還能認識王霏,雖說都是玩兒音樂的,但圈子跨度有點大。
“額,一面之緣一面之緣”曹宇翹著尾巴得意說道,咋樣,哥認識王霏這樣的大歌星,你行嗎?
“要不要我?guī)湍阏宜獋€簽名?”
曹宇一臉臭屁。
“行啊,你去幫我要一個,我確實很想要誒,她是我偶像呢!”
張月泠似笑非笑的說道。
“額,這個,她太忙了,等她有空我去幫你要吧…”
我去哪兒幫你要她簽名,我自己都沒有,那天只不過見了一面,我連她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等等…我好像掉溝里了?。?!
“你怎么知道我認識王霏?”
“嗯,她說讓我?guī)退蚵犚粋€大三的中音才子,名叫曹宇,不知道是誰,她沒有聯(lián)系方式,拜托我查一下,我也就是問問?!?p> 問你妹啊,大三的,中音的,就我一個人兒叫曹宇,你說是誰?
“呵呵,這個,應該是我吧…”
曹宇一臉干笑。
“你也認識王霏?”
“那是,她我閨蜜,好的穿一條裙子!”張月泠豪氣道。
這什么比喻?好到穿一條裙子?不怕走光?原來不止我會吹牛逼,你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了信仰,開始解鎖技能了?
“她不是在香港才回來嗎?”
曹宇想戳穿張月泠,我不裝你也不準裝,我在你面前吹不了,你也不能以我之道還施我身,你以為你斗轉(zhuǎn)星移慕容復啊!
“她和他爸媽一起去香港之前,我和她一個院兒里長大的,鄰居,懂嗎?我倆都喜歡音樂,她唱歌,我教人唱歌,鐵到不能再鐵的閨蜜,還有問題嗎?”
張月泠覷著眼蔑視曹宇,小樣兒,跟我斗?
“沒問題,也沒毛病”曹宇扭頭說到,這波兒你裝,我不接總行了吧…額,有點不對。
“那個…王霏讓你找我干啥呀”曹宇強忍著,厚著臉皮問張月泠。
“嗯…好事兒,想知道不?那就…”
“那個…我沒錢了,也沒卡,就是還有點兒色,你要不,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曹宇立馬打斷道。
“你有個屁的色,你不是有點兒色,你是非常色,平時聊段子就你最積極!”
你聽的時候比誰都興致勃勃怎么不說?曹宇嘀咕道,你也色,用新時代的話說你就是妥妥的腐女一枚,還不帶打折的!
“她讓我找你去她開的酒吧去當個臨時主唱,反正你暑假閑著也是閑著,去做主唱總比街頭賣唱要好,她覺得那天你那首歌唱的非常不錯,對了,那天你唱了什么歌?”
“想知道?那個我最近…”
“你想知道酒吧在哪里嗎?”
張月泠打斷了曹宇,讓他一陣啞火。
“《大城小愛》,王力…咳咳,我自己寫的,厲害吧”
張月泠瞅著他,也沒多說,不唱是吧,把你帶到酒吧我看你唱不唱!
“走吧,她家那間酒吧離這兒挺遠,坐我的車去?!?p> 這土豪,97年都已經(jīng)是有車有房一族,富得流油還天天宰我這么個窮學生。
到了這間叫做菲泠的酒吧,這個地方挺偏僻的,說實話有點不適合開酒吧,也不知道王霏是怎么想的。
“張老板終于來啦,最近怎么不見你呀?”鄭均笑著說到,對著張月泠兩人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坐。
最近?看來張老師你也不是啥乖乖女啊,都已經(jīng)這么個歲數(shù)了還學人混酒吧。那一圈人曹宇看著都有點面熟,不過這人為什么叫張月泠張老板?
“這位是鄭均,這個是張褚,這個是何永,這個竇維,那邊那倆高奇汪鋒……你應該聽說過吧,都是名人呀,這個是曹宇,我學生,音樂玩的還不錯?!?p> 張月泠對著鄭鈞笑笑,和幾人介紹曹宇,順便讓曹宇認識認識幾個圈內(nèi)大拿。
嗬,魔巖三杰到齊了,鄭均高琦汪鋒排隊站,一水兒現(xiàn)代中國搖滾人小半兒都擱這兒了。
竇大仙沖著曹宇笑笑沒說話,一臉仙氣兒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原來你和王霏勞燕分飛之前就這么個模樣?其他幾個也都沖著曹宇打了個招呼,顯然是給張月泠面子,畢竟他們和曹宇可不熟。
別看他們自己一堆人有說有笑邋里邋遢的,但是在外人面前基本都是高冷范兒,我和你圈子不同,你就不要想著硬融,骨子里的傲氣也不是說說的。
“什么名人,就是一人名兒”高奇笑道
這段子這會兒就出來了?曹宇一臉懵比,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王霏等會兒就到,你先在這坐會兒,我先去趟衛(wèi)生間?!?p> 竇大仙不怎么習慣在外人面前說話,找了個借口就溜進了衛(wèi)生間。
其他人也沒再說什么別的,就是問問張月泠她教書的事兒,曹宇插不上話,也就在一旁聽著。
“要我說教書匠有什么好,你躺著都可以收錢,又不缺吃又不缺喝,我們這些人為了混飯吃即便彎腰演出走穴,也會認真去做自己的音樂,你怎么就不能悶頭做音樂呢?”
鄭均一直看不慣張月泠去教書,這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忍不住開始噴。
張月泠笑笑,也不接茬,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知道鄭均他們的理想是什么,雖然只有鄭均在說,但其實他們都是這么想的,包括王霏。
有時候張月泠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說自己有音樂天賦,但是她知道自己和那些人比差遠了,你讓她按部就班還行,讓她和鄭均他們一起為了中國音樂人的夢想前進,說實話,她做不到。
和王霏開這間酒吧,就是想和這些朋友近一點,她尊敬他們,佩服他們,他們都有理想,為了中國的搖滾音樂路披荊斬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行了,別說這個了,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月泠也有自己的想法”何永打了個圓場。
“我們都知道我們這條路是怎樣的,何必為難他人”汪鋒也插話道。
“我們已經(jīng)是這么個命了,就不要拉人下水了”張褚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