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府中,紅木窗被吹得吱吱響。
李拾柴等人坐在一塊,他突然大驚失色道:“快,冉茜姑娘,還請你前往龍野一趟,告訴準(zhǔn)騫,千萬不能再布法陣!”
接著說,“子苓,今日上朝時打探下消息,看看凌王是怎么想的!”
冉茜見他這般緊張,瞬間行動起來,江子也是。
“彥那邊又要在龍野行動了?”莫非是以為是彥謙這些人又要破壞法陣,召喚邪靈了。
“我也估摸不著,有兩種結(jié)果,可都是致命的,但只要阻止法陣布置,那就沒事了!”李拾柴語速極快,心跳加速。
莫非是細想。
經(jīng)此事后,凌高層個個提心吊膽,在他們害怕膽怯之時,就有不少旁人正在記錄下法陣的布置方式,想必在彥和龍野,這法陣早已爛大街了。
兩種結(jié)果。
一是法陣布置成,且被破壞,但龍野損失極小就解決了,那這樣凌高層就會斷定,龍野這是想用苦肉計,擺脫嫌疑,還想拖住以便等待時機。
二是法陣沒被破壞,成功實施,這時彥再撤出,龍野平息,凌高層以為龍野擅長法陣,且那塊龍野令牌也就說得清楚了,他們必定認(rèn)為龍野這是要削弱凌的實力,還趁機篡權(quán)。
“他們?yōu)槭裁磿@么想?”審自清直白問道,君似娜也有這想法,但不好意思開口。
“把利益看得太重,不忍丟掉一分一毫,那就都往壞處想,有個戒備好守住這一分一毫!”李拾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下了。
“對了!”李拾柴忽然想起,咬牙起身,從枕下取出一藥罐,遞給了君似娜,歉意道:“最近忙,忘了!見諒!”
是君似娜服下的毒的解藥,君似娜接過,突然想起,“他不是中了彥謙的毒?這么久了沒解藥,也沒點癥狀?”她指著審自清問。
“見識短淺,在我中毒后李拾柴就幫我解了毒!”審自清語氣不友好,暗含埋怨。
君似娜走神了,竟然有些吃驚,彥謙制毒雖不是頂尖的,但也頗有威望,這……
為避免尷尬,她手上也就只有這藥罐,于是正打算要服下。這藥罐裝的并不是藥丸子,而是液體,靠近些聞,有點腥味。
莫非是打斷了她,盯著李拾柴,“你都快死,還給她藥?”審自清表示贊同,以為像她這樣歹毒的人,不該同情,可莫非是的意思并不是這個。
“你的意思是?”
莫非是轉(zhuǎn)身冷淡道:“形影鏡湖,他獲得兩根使命圣羽,一根自己用了,他已是百毒不侵,所以他的血能解百毒。”
莫非是心里清楚,還有一根用在自己身上了,所以沒提。
這事竟連審自清都不知。
君似娜驚了,手中藥罐一時竟沒拿穩(wěn),還沒開始喝,就全灑在地上,在地上印出一紅斑來。
“那這么說,之前給她的也不是毒?”審自清有些氣憤,這等大事他們竟然瞞著自己。
李拾柴點了點頭,傻笑著:“冒犯了?!币贿呄?qū)徸郧褰忉?,“我可沒和一個人說,是莫兄自己看出來的,怨不得我?!?p> 周圍靜默了。
……
晌午時分,冉茜回來了,她大汗淋漓,趕來,冷冷地說了句:“準(zhǔn)騫不信,說莫非是太信邪,這些都是無用之舉,如果撤回還會惹怒了他的父王,法陣已經(jīng)布置好了,今夜施法,指使人是遠在邊境的準(zhǔn)奈。”
“辛苦了!”李拾柴招呼道,冉茜撤下去了。
“糊涂?。 苯Y(jié)識多年,李拾柴竟也忍不住罵了句。
有開門聲,是江子苓回來了,他有些失落。
“他們已經(jīng)得知龍野的所作所為,大多數(shù)人都支持討伐龍野。”
“龍野,這名字,早該覆滅了!他們要怎么做?”莫非是冷冷道。
“怎么做,由今夜法陣布置后的結(jié)果決定?!苯榆吣樕茈y看。
……
李拾柴所料不錯,青翎匯報說,彥謙等人確實到破壞法陣,龍野也損失極小地解決了。
“為什么要選擇前者?”審自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問道。
“因為準(zhǔn)騫已在來參歷的路上!”李拾柴看向遠方,不僅感嘆道。
城門口,一風(fēng)度翩翩君子乘車前來,衣冠整齊,滿臉微笑,他身后是十倍的上供錢。
準(zhǔn)騫似乎不知參歷所發(fā)生的是,竟跟著士卒走了,是去客棧了,許久沒有動靜。李拾柴上前去拜訪,周圍守衛(wèi)明顯增添了不少。
“站住,干什么的!”一看門侍衛(wèi)喝道。
李拾柴有口難言,用手指畫著,一士卒繼續(xù)暴喝:“啞巴?”
這士卒正要一腳踹去。
“慢!”一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走出,止住了他。
“他是我的老友!退下!”
準(zhǔn)騫怒了,竟敢對李拾柴不敬。
……
客棧內(nèi)!
李拾柴與準(zhǔn)騫二人坐在一起交談。
“明日上朝,你還得注意些!”李拾柴囑咐道,他沒有埋怨準(zhǔn)騫。
“注意?”準(zhǔn)騫疑惑著。
“明日上朝,你還得恭敬,低調(diào)些。”李拾柴勸著,竟有幾分憐惜之色。
“你是在為龍野與凌的關(guān)系擔(dān)心吧。沒事!都是謠言罷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迷信了,被那個是非弟子帶偏了?”
李拾柴不想多解釋,只是再三叮囑道:“夜深了,我還有事。你還得記著我的話啊!”
李拾柴沒做些什么,哪來的事可做?他只是考慮到不便過久待在這。準(zhǔn)騫只是應(yīng)合著點頭,可他壓根沒聽進去。
“記著??!謙遜些!”李拾柴出門時還不曾忘記提醒。
李拾柴了解準(zhǔn)騫的性格,向來好高騖遠,清高,尤其是是非弟子這類人,所以他屢次三番地提到,是莫非是帶偏了李拾柴。
路上,審自清來接應(yīng)李拾柴了,冉茜在一旁看著,是在觀察周圍動向,見李拾柴來了,細聲道:“別躲了!”
君似娜從一邊走出,冉茜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只是等著李拾柴回來才揭發(fā)的。
“真巧,君似娜,能幫我個忙?”李拾柴第一次直呼她的名諱,別說君似娜本人了,其他人也都感覺怪怪的,紛紛看向了他。
“東面一當(dāng)鋪,還請你把莫兄的列缺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