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言自語
葉涼灣回了家,也沒有人來過問,除了衛(wèi)氏過來問了幾句,其余人也不敢過來給她添堵。
好在綠茵已經(jīng)回家了,那一日叛軍屠殺,一路上簡直是死傷無數(shù),但是綠茵被她藏在草堆下面,沒有人發(fā)覺,等到援軍來的時候,她就被救走了。
綠茵見了她就哭的不能自已:“小姐,你沒事兒吧?”
葉涼灣搖搖頭:“我沒事兒,什么都沒有,行了別哭了。”
綠茵很是悲傷,覺得自己拖了后腿了,不過還好,葉涼灣什么事兒都沒有,就是腳底破了皮,不過好在也沒有發(fā)炎,甚至已經(jīng)結(jié)痂了,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
洗了澡回到屋里,葉涼灣就覺得腦袋一陣疼痛,她捂著腦袋坐在了床邊,皺起了眉頭。
那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席卷了腦海,她感覺腦袋很漲,有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她知道,是那個人醒來了。
“廢物點心,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葉涼灣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嘆了口氣:“我只不過是不愿意暴露太多而已,再說了,你出來有什么用?攝政王是不會允許你插手這件事情的。”
“他根本就是在威脅你,要是我在,我怎么可能叫宗政奕那小子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這聲音還是葉涼灣自己說出來的話,若是外人看去,葉涼灣就像是傻了一樣的自言自語,自問自答。
她微微的嘆了口氣,眉眼之中帶著一種奇異的溫柔和淡然。
“可是,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叫你插手?明顯,這一次的梁王叛亂,就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p> 沉默了半餉,她道:“可是我要是在的話,就不會讓他那么威脅我!”
那人柔柔的說道:“可是你當(dāng)時不在啊,再說了,我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又不用害怕什么?!?p> 那道冷淡而高傲的聲音響起來:“害怕?我是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這個臭小子之前就給我神神叨叨的,哦對了,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現(xiàn),所以沒有見過他?!?p> 葉涼灣點點頭:“攝政王殿下········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那人冷笑一聲:“怎樣的人?是一個政客,一個心思深沉的人罷了,還能如何?你別告訴我,你對那個人有興趣吧?”
葉涼灣搖搖頭:“不,我只是覺得,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那個人看著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自然是很忌憚的?!?p> 那人笑起來:“忌憚?不只是忌憚吧?不過我告訴你啊,遲早有一天,你就會消失,我可不會允許你控制我的思緒!”
葉涼灣柔柔的搖頭:“我不會的,你放心就是了?!?p> 那人道:“這還差不多,要是你暗地里搞鬼,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葉涼灣嘆了口氣,搖頭:“你我本是一體,又為何要如此劍拔弩張?我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那人卻很是激動:“不是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你不做,我可不是什么圣母,沒有什么愛護(hù)世人的想法,你最好給我克制一點兒,不然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葉涼灣頓了頓,很是無奈。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就是她暗算那個神秘人未果,反倒被暗算之后,葉涼灣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自己好像是有了雙重人格一樣,開始嗜睡,而且還會間歇性的頭疼。
她那次醒來,明明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但是大家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不妥,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葉涼灣有時候睡一覺,醒來之后就是十幾天,甚至是半個月。
而在最近兩年之后,她才開始能夠一直醒著了,這樣的狀態(tài)這幾年很穩(wěn)定,一直都是她在晚上才能醒來,有時候也能夠和對方一起出現(xiàn),就像是現(xiàn)在。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葉涼灣也沒有搞清楚,但是這個目前面容柔和,做事有點兒扭捏的,就是她的另一面,而她本身實際上是個特別能屈能伸的人,至于現(xiàn)在怎么辦,不怎么辦。
她反正做的事情,對方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豈不是很沒有安全感。
說實話,她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憋屈過,做一件事情還要瞞著自己,簡直就是可怕!
不過還好,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又沒有什么好怕的。
她沉默了半餉,說道:“我可不管,要是有人欺負(fù)我,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你要是做事再這么畏畏縮縮的,我就直接讓你再也醒不來!”
葉涼灣頓了頓,頷首:“好,你放心吧,我又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只是覺得這件事情顧全大局比較好一點,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有利的,不然的話,我是不會那么做的?!?p> 她點頭:“好吧,這還差不多,行了,睡覺,我累了?!?p> 葉涼灣奇怪:“你怎么這么快就累了?不是剛剛醒來嗎?”
那人道:“我又累了,你管得著嗎?”
葉涼灣也無心和她吵架,于是點點頭,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而半餉之后,她又忽然睜開了眼睛,而這雙眼睛的神采,和之前的柔軟淡然完全不同。
這雙眼睛,更加的冷厲狠辣,帶著一種暗夜之中野獸般的氣質(zhì),她坐了起來,然后看看自己的手,咕噥道:“討厭死了,居然還傷了腳,廢物廢物!”
雖然在罵,但是實際上也沒有太過于生氣,她知道對方柔弱無力,更不要說是打架了。
她起來穿好了衣服,然后轉(zhuǎn)身出了門。
綠茵見了她出來,覺得奇怪:“小姐,你不是睡了嗎?”
那人說道:“我只是累過頭,反倒有點兒睡不著,你別管我,我等會兒再睡?!?p> 綠茵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總覺得小姐哪里不太一樣,似乎更加有氣勢一些,說話總是帶著一種特別的力道,叫人無法拒絕。
葉涼灣出了門,然后往前走去,她姿態(tài)挺拔,像是瞧著中的利刃,有一種從容的凌厲感,那樣的神態(tài)很難形容,但是變化明明也是沒有的,但總是叫人一瞬間就難以忘記。
她往前一看,瞇了瞇眼睛,那雙美好的眼睛看起來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