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嗎?”
站在諾爾頓面前的騎士們面色堅毅,不是他們無知,他們都知道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行動。
光很暗,諾爾頓神情嚴肅,他將帶頭沖鋒,難得的穿上了鎧甲,平常他需要忙于城市的穩(wěn)定,沒時間去上戰(zhàn)場。
但這次明顯是危機存亡之刻。
“我知道,你們是耀圣騎士,只服從夏爾提殿下的話,為了他的命令,可以舍棄一切,但…”
諾爾頓咽了口水,說道:“難道你們不怕死嗎?”
這一句話出之后,不少騎士產生了恐懼,但很快就恢復了。
他們是耀圣騎士,是阻擋妖魔的第一道墻,如果他們慫了,那還有誰能擋。
“很好,那就握緊手中的劍吧,戰(zhàn)士們!地獄,就在面前!”
“開城門!”皮利皮普大吼道,這已經(jīng)接近約定的時間了。
“愿主保佑你們。”
“帕帕大人,城門處有異動!”
帕帕看去,只見城墻被漸漸打開,諾爾頓正在城門處。
帕帕露出奸邪的笑容,說道:“戰(zhàn)士們,向此處進軍!”
魔龍呼嘯,大軍在前,諾爾頓與戰(zhàn)士們并沒有退縮。
只見他們毫不畏懼地向前沖去,皮利皮普見此大喊道:“放箭?!?p> 剛緩過來的士兵們有些懵,怎么他們開始進攻呢?但隨著第二聲放箭傳來,他們托起疲憊的手臂上,射出去。
“主的榮光,主的恩賜,光芒照耀的地方,即是主所在地方,黑暗如同泥沼,試圖將我們拽入,只有堅信主,愛戴主,啊!!!!!!
我的太陽!”
這是《福音》中明神率領勇士們去討伐惡龍時,一位教士對騎士們下的祝福,沒想到后面明神居然親臨戰(zhàn)場并奪取了勝利。
信仰光明教的信徒們認為這是帶來好運的話,所以經(jīng)常掛到嘴邊。
蘇茜的孩子還真是紅色,秦凡印象中只有英倫三島其中的一個島的人才有紅頭發(fā)。
“啊…”溫莎緹妮莫名的叫了出來,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其他三個人聽到了。
小孩露出委屈的表情,道:“對不起,姐姐?!?p> “讓你們受驚了,但米莎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蘇茜摸了摸孩子的頭發(fā),說道:“事實上,紅色頭發(fā)并不是被詛咒的發(fā)色。”
“據(jù)說紅色頭發(fā)被明神不喜,在明神的國度里只有害死母親的胎兒才會是紅色頭發(fā)?!鼻胤沧匀恢腊l(fā)色變異是有可能。
但這個世界神明是真實存在的,這種發(fā)色著實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xiàn)。
溫莎緹妮感覺很抱歉,畢竟她也算個異類。
“不好意思。”
“蘇茜夫人,你以前應該不是…”秦凡沒有說出最后一句話,因為這是對一個信徒最大的侮辱。
但蘇茜的點頭無疑是對其的回應,她出生在明神的國度,卻并不信仰光明教,所以她的孩子,也就是米莎。
被厄運追逐上,而在皮若斯麥爾,這便是被唾棄的存在。
“這不是媽媽的錯!”米莎突然喊了出來,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也不是她的錯。
“夫人,你是為何又信仰光明教的呢?”秦凡已經(jīng)猜到了結果,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蘇茜扶起米莎的紅發(fā),無奈地說道:“還是金色更適合她?!?p> 說白了,蘇茜認為自己重新信仰明神會讓米莎的頭發(fā)變?yōu)榻鹕?p>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
“媽媽,你…別哭,好嗎?”蘇茜眼里有淚光閃爍,瑪麗六歲了,蘇茜將她藏的好好的。
那幅畫,也是她畫的。
“蘇茜女士,你很了不起!”秦凡由衷地贊揚道。
“哈哈,我將米莎關在閣樓六年,六年啊,她本該有正常生活?!?p> “生活在這個國度,這不是你的錯?!?p> 蘇茜搖了搖頭,又道:“我的丈夫原本可以將我和孩子送到龍國去生活,但我,是個懦夫?!?p> “爸爸說…”
“不要再說了,米莎,這是我的錯?!?p> “夠了!”溫莎緹妮突然喊了出來,但眼眶是紅的。
“?,這丫頭又犯了病了?”秦凡正欲阻止,但看見了他的眼睛,便沒有阻止。
“讓米莎說,她是你的孩子,但也是一個人!你將她保護過度了!”溫莎緹妮雖然是吼出來的,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蘇茜聽到了這些話,終于繃不住,哭了出來。
“媽媽!”米莎有些愣,摸住了蘇茜的頭。
“爸爸說,如果不是那段時間媽媽在身旁,可能撐不下去了,不過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
那段時間指的是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秦凡雖然無法共情,但也表達了尊重,但他無法理解溫莎緹妮也為什么跟著哭了出來。
大概一兩個小時后,隨著鐘聲敲響,危機解除了。
兩人雖然沒問到了拉烏拉的去處,但也獲知了一個消息。
拉烏拉要被除名了,熟知光明教禮儀的溫莎緹妮立馬就想到要與教會交接。
二和五就合并為了一條,不過時間也不多了,當他們告別蘇茜小姐去找伊麗莎白聯(lián)系時,才得知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諾爾頓受傷了,或者說整個耀圣騎士都傷亡慘重,如今諾爾頓昏迷不醒,整個政府不知道聽誰的。
而富人們與教廷居然聯(lián)合起來要求參與防御戰(zhàn)。
這聽起來是他們很忠誠,但實際上就是個奪權行動。
兩人都意識到了其時局的緊迫,于是決定,分開行動。
溫莎緹妮負責教廷那邊的事,別看這只有一件,但實際上是最為惱火的。
而秦凡,決定先從莫桑里克下手。
……
……
“啊!”帕帕將一棵大樹打斷,怒火卻仍就在冒,就在剛才的大戰(zhàn)中,他的愛將,死了。
“帕帕殿下,請您理智下來,我們恐怕無法立足了,需要立即撤離諾爾頓。”海爾什雙膝跪地,他的后面,還有幾個骷髏扶著那具尸體。
“理智?你讓我怎么理智,那么大的優(yōu)勢都沒攻破,巨魔死了,我們沒有攻城器械,怎么打?
海爾什又回想起那次沖鋒,毫無畏懼、視死如歸,任何展現(xiàn)英勇的詞語似乎都可以用在其上。
當血肉與法術產生的爆炸揚起的塵埃里,耀圣騎士們仍就矗立,他就明白了,這只隊伍,是真正的王牌,在他記憶里,只有他的祖國最精銳的軍隊之一的炎圣騎士才可以媲美。
“你害怕了嗎?海爾什?”帕帕冷不丁地問道。
“這場戰(zhàn)爭足矣稱的上史詩,老臣只是個弱不禁風的文官罷了?!?p> “能制造卡塔林曼慘案的文官?”
而就在暗處,一道長劍露出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