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宿舍收拾了好一番之后,王冠道敞開門窗,讓高樓風(fēng)吹了好一陣,又噴了空氣清新劑,這才將整個宿舍拾掇的勉強能住人。
周蕓累得一身細汗,對王冠道笑道:“都說你們男生宿舍臟,我還不信,這次才算是真的見識到了。馮源竟然也能在這種地方睡得著,他也真夠厲害的?!?p> 王冠道哈哈大笑:“這家伙智商高,但是自理能力有點差,不過有了女友之后,應(yīng)該會好一點吧?!?p> 他扶著周蕓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對周蕓問道:“你現(xiàn)在腦子暈不暈?剛才那個推搡你的女子,你還能不能記得她當時的表情?你深呼吸幾次,看看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jīng)]有?”
周蕓不明所以:“冠道,你這是到底怎么了?之前那女的有什么問題嗎?”
王冠道笑道:“有點小問題,但不大。那女的是一個異能者,我懷疑她對你動用了一些精神方面的暗示。”
“???!”
“不過不用擔心,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問題?!?p> “那應(yīng)該怎辦?”
“你照我說的做就行。”
“嗯?!?p> 在為周蕓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王冠道手掌輕輕在周蕓頭部按摩了一會兒,嘴里輕輕哼唱,掌心一股股真氣化為細小的氣流,進入周蕓頭部的穴道之內(nèi),沿著頭部的經(jīng)脈輕輕的流動,安撫其精神,洗刷一切外邪念頭。
周蕓只覺得渾身如浸泡在溫水之中,說不出的舒爽受用,一股倦意涌出,眼皮發(fā)沉,很快就睡了過去。
在周蕓熟睡之后,王冠道又輕聲吟唱了一會兒,真氣在周蕓全身經(jīng)脈內(nèi)走了幾個周天,這才站起身來,結(jié)束了對周蕓頭部的按摩。
他剛才嘴里吟唱的是佛門的清心安神咒,在吟唱中動用了一絲精神力量,配合真氣沖刷,已經(jīng)將周蕓的精神完全安撫調(diào)理了過來。
那個叫做星姐的人,果然還是對周蕓施展了精神異能,在周蕓心靈深處烙印下了一點微不可查的精神暗示,只不過她精神弱小,手法拙劣,根本瞞不過王冠道的眼睛,留下的手段很快就被王冠道發(fā)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完全將其留在周蕓心靈深處的暗示完全抹去。
王冠道雖然不是精神異能者,但身為古武高手,每日里搬運周天,以精神引導(dǎo)真氣流轉(zhuǎn),又打坐修行,熟讀佛經(jīng)道藏,早就精神上圓滿無礙,光溜溜一個摩尼珠,映照出一面明鏡臺,靈臺三寸,片塵不染。
修行到了他這一步,精神力量之強大,已經(jīng)遠勝普通的精神異能者,自然也能施展精神上面的諸多手段。
他這種運用精神力量的手段,與金色豎琴的圣女科塞拉相比,自然是小巫見大巫,但與普通的精神異能者相比,卻又明顯高出一大截來。
對于周蕓受到的精神污染,他其實隨手就能抹平,但畢竟事關(guān)精神狀態(tài),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采用最為溫和的手段,為周蕓全面檢查了一遍,精心安撫,撫平一切精神上的隱患,抹去了她心靈中所有負面信息,這才算是大功告成,消除了所有隱患。
一直到了晚上,周蕓方才緩緩醒轉(zhuǎn)了過來,只感到渾身輕松,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
扭頭看時,就看到王冠道伏案書寫的身影,正對著周蕓的一側(cè)刀削斧鑿般硬朗的輪廓,在臺燈柔和燈光的映照之下,比尋常時候要柔和了幾分。
王冠道感應(yīng)到周蕓醒來,停下了寫作,走到周蕓身邊坐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周蕓從床上緩緩坐起,掃視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她愣了愣神:“這么晚了?我現(xiàn)在感覺好輕松,似乎隨時都能飛起來一樣。”
頓了頓后,好奇道:“馮源呢?他沒有回來嗎?”
王冠道笑道:“他剛才回來了,又出去找一個師姐去校外吃飯去了,畢竟剛剛表白成功,需要趁熱打鐵,鞏固一下感情基礎(chǔ)。等莫萊塔教授出院后,他們可就沒有這么多的閑暇時間了?!?p> 周蕓也笑了起來,她伸了伸懶腰,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嘆息:“這一覺睡的真香?!?p> 她此時外套已經(jīng)脫掉,只穿著黃綠條紋相間的貼身線衣,此時隨著她雙手上舉,胸部前挺,顯露出自身驚人的曲線,美人初醒,那種慵懶的表情加上傲人的身材,足以令任何雄性生物看的挪不開眼睛。
王冠道看的眼前一亮,伸手將周蕓摟在懷中,笑道:“真香?來,讓我聞聞,看看到底是哪里香,怎么個香法?!?p> 他鼻子埋在周蕓耳垂下方的脖頸處,輕輕吹了口氣,又嗅了嗅,道:“確實很香?!?p> 周蕓身子一顫,臉色瞬間紅了,一顆心砰砰直跳,手掌在王冠道胸口推了推,身子在王冠道懷中慢慢軟了下來,只感到身子越來越熱,本來清明的思維又陷入了一種混亂的情形里。
王冠道感受到周蕓體溫的升高,笑了笑,抱著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正準備進一步的行動時,外面腳步聲響起,隨后便傳來敲門聲,接著是馮源的大嗓門:“王冠道,我回來啦!你們兩個沒有在房間里行茍且之事吧?”
周蕓“呀”了一聲,急忙從床上站起,飛快的穿上衣服和鞋子,伸手在頭上摸了摸,小聲問王冠道:“鏡子呢?鏡子呢?我頭發(fā)亂不亂?”
王冠道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遞給周蕓:“其實已經(jīng)很好啦,你自己看看?!?p> 周蕓以手機為鏡子,飛快的將頭發(fā)理順,這才與王冠道一起走出了房間。
此時馮源已經(jīng)挺胸凸肚走進了客廳,看著走出來的王冠道與周蕓,嘖嘖稱奇:“穿衣服穿的這么快?”
周蕓臉一紅:“馮源,閉上你的臭嘴?!?p> 馮源哈哈大笑:“哎呦,心虛了,心虛了!你們肯定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王冠道笑罵道:“你今天這么放蕩,看來跟師姐進展迅速啊?!?p> 馮源笑瞇瞇道:“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王冠道哈哈一笑,對周蕓道:“走,咱們下樓,我現(xiàn)在看到這死胖子小人得志的樣子就膩歪?!?p> 兩人下樓之后,周蕓挽著王冠道的手臂,腦袋貼在王冠道的肩膀上,輕聲道:“冠道,咱們學(xué)??旆藕倭?,放了假,咱們就要好長時間不能相見了?!?p> 王冠道心底泛出一句詩來,隨口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周蕓一愣,抬頭看向王冠道,眼睛里似乎要放出光來:“這句話好有詩意,我怎么之前沒有聽過?是你自己寫的嗎?”
王冠道搖了搖頭,腦子里浮現(xiàn)出走火入魔中偶得的夢境畫面,輕聲道:“是一個叫做秦觀的人寫的?!?p> 周蕓大為好奇:“秦觀?我怎么沒有聽過這么一個人?是現(xiàn)代人嗎?如果是古代人,有如此名句,應(yīng)該會流傳下來他的事跡才對。哎呀,如果是現(xiàn)代人,那這人可真有才氣!”
王冠道攤手道:“或許是現(xiàn)代人,也或許是古代人吧,我也只是網(wǎng)上偶爾看到的,懶得查看作者生平。”
周蕓雙手抱住王冠道的手臂,臉龐在王冠道身上蹭了蹭,抬頭看天,輕聲道:“冠道,我老覺得你有很多事情在瞞著我呢?!?p> 她不待王冠道回答,又繼續(xù)說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訴我的話,那就不要說啦?!?p> 王冠道看向校園里人來人往的身影,伸手圈住周蕓的肩膀,微微緊了緊,笑道:“其實我這人很厲害的。”
周蕓“嗯”了一聲:“我知道。”
她不再詢問,抱住王冠道的身子,靜靜的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溫馨氣氛。
而在文城另外一邊,李家別墅里,李伯秋看著躺在床上靜靜躺著臉色蒼白的星姐,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手中香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氣繚繞,充斥了整個房間,使得旁邊的一名職業(yè)裝女子微微皺眉:“少主,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李伯秋將最后一根香煙抽完后,伸手輕彈,手中煙蒂如同子彈一般射到遠處的煙灰缸里,煙蒂在厚厚的玻璃煙灰缸中如同陀螺一般急速旋轉(zhuǎn)了片刻,方才安靜的躺在缸底,隨后一道道裂紋從煙灰缸上浮現(xiàn)出來,整個煙灰缸緩緩的裂了開來。
“三天內(nèi),我要知道王冠道的具體信息。”
將煙蒂彈出,李伯秋伸手提起白布單,將星姐的臉龐緩緩遮蓋起來:“送到冷藏室離去,等什么時候王冠道死了,她才能安心下葬?!?p> Ps:第一次挑戰(zhàn)自我,寫這種類型的小說,感覺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慢慢改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