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鐲子找來了月血藤
“要不,你再給我示范示范?”
邊說邊慢慢俯身向易淳粉嫩的雙唇迫近,嚇得她屏住了呼吸,不敢動彈。
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交疊時,寧璃突然身子猛地一震,瞪大了眼,脖子梗了梗,便雙眼一翻,手上脫了力,暈死過去。
易淳本就重心不穩(wěn),再沒了寧璃手臂的支撐,她硬生生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寧璃卻極滑稽地停在半空,雙手無力地來回晃蕩。
顏齊那張明艷的臉從寧璃身后探了出來,她拎著他的后脖領子,像拎小雞仔一樣輕巧,故意嗔怒道:“稍微一不留神,你就給我溜了,怎么不乖呢?”
接著她將寧璃打橫抱起,一轉身就扔回自己床上,隨即回過頭,盯著易淳說:“小浪蹄子,留你在這打掃衛(wèi)生都不安生啊?”
此時的易淳極其無語,她對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真的是無話可說。
剛才不是還“眼里只有皇上”么?怎么一轉眼又殺回來揪住寧璃不放了?
她不想與她爭辯,起身欲走,顏齊刁蠻的勁又上來,伸手攔住她,盛氣凌人地指著她說:“這里是我的寢宮,豈容得下你們在這里打情罵俏?”
“你要干什么?”易淳冷冷地問。
顏齊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腕,媚眼一翻,做作地柔聲說:“哎呀,今天救你們的時候,我的鐲子丟了,那可是我娘親的遺物啊,為了你們,我把我娘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都丟了,你可得替我找回來!”
聽她說這些,易淳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腦勺了,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夜色,這不明擺著要刁難她嗎?
“行,我明天去給你找。”想著寧璃說的她另有目的,易淳沒有過多與她爭辯,權且應承著。
“不行!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找!鐲子萬一要是掉在湖里了,這過了一夜,誰知道會被魚蝦拱去哪里?你必須現(xiàn)在去!”顏齊提高了音量,臉上就差寫上“潑婦”兩個字了。
“你意思還讓我下水給你找???這么冷的天,你不如直接弄死我算了?!币状緵]好氣道。
“你去不去?不去是吧,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的小情郎!”說著她竟然就跳上床,坐在昏迷不醒的寧璃身上,開始扯他的衣服。
“好好好,我去,”易淳真的是服了這個女人,她想著反正去湖邊逛一圈就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認真找,倒是寧璃,下午剛被砸暈過一次,這會又被她敲暈了,不能再害他被她折騰了,于是她頓了頓,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找,不過你要答應我,別再折騰他了,我聽你的,你也別再為難我了。”
顏齊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輕快地說:“好!”
……
經(jīng)寧璃一提醒,易淳還真想回涼亭那邊去看看,想著憑借辦案多年的洞察力,能不能在那附近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
于是她提著盞小燈籠,一瘸一拐地來到湖邊,不料這宮里人辦事這么利索,涼亭的殘骸已經(jīng)被清理得一絲不剩,只有那一片突兀的空地,顯示這里曾經(jīng)有過什么建筑物。
她本就沒打算找那什么莫須有的鐲子,只是這里清雅幽靜,一個人靜靜呆著倒也不錯。
沿著湖岸信步走著,此時月朗星稀,夜色下的湖泊泛著盈盈的光澤,倒是格外清幽,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湖水里卻無聲地泛起淺淺漣漪,似是有什么東西正從水底出來……
這時,皇帝的南書房里。
高潛的親信大臣邵元節(jié)恭敬立在他面前,對他說道:“皇上,如今琪妃娘娘的坤卦身份已證實,皇后的位子空了這許久,是不是該立后了?”
高潛斜靠在塌上,慵懶地瞟他一眼,回答:“她?美則美矣,但略顯庸俗,且她再美,還能有我美嗎?她自做她的坤卦護衛(wèi)便是,與后位何干?”
“皇上,臣聽聞琪妃娘娘言行無狀,只怕是因為心有怨懟啊?!?p> “只要她別太出格,由得她鬧去,我不在乎,后位,我心中另有人選?!?p> “皇上,您的意思是?”
說到這里,高潛有些失神,眼前浮現(xiàn)那個白衣飄飄的倩影,不由得心神蕩漾。
突然回過神來,他開口問立在門邊的侍從:“對了,易淳呢?她用過晚膳沒有?腿傷如何了?”
侍從抬眼看了看邵元節(jié),訥訥地回道:“回皇上,神女,神女她……晚膳時被琪妃娘娘扣在寢宮里打掃衛(wèi)生,眼下,眼下不知在哪里。”
“什么?怎么沒人來告訴我?她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們怎么就由著顏齊瞎胡鬧呢?”
說罷,高潛心急火燎地朝后宮奔去。
……
與此同時,顏齊的寢宮中,寧璃剛剛恢復了一點意識,還沒有力氣睜眼,便聽到顏齊跟侍女們調(diào)笑的對話。
“那小浪蹄子,真的是夠蠢的,讓她去找鐲子,她就真的去了,哈哈哈哈,湖邊吹冷風去吧?!?p> “娘娘,碧落湖每到月圓之夜,便會有月血藤從湖水中伸出捕食活物,今兒是十五,萬一那天織神女有個什么閃失,只怕是要誤了大事啊?!?p> 聽到這里,寧璃猛地睜眼,心中大叫不好,但是又頭疼得緊,只得硬撐著翻身下床,踉蹌地走到顏齊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問道:“剛剛她說的,可是實情?”
可能是寧璃表情太過狠厲,顏齊嚇了一跳,有些心虛,又有些羞惱地辯駁:“自從天地顛倒以來,日月混沌不清,早就沒有什么月圓月缺之夜了,那月血藤,久久無法出來捕食,只怕也早就餓死了,我只是遣她去幫我找我的鐲子,那么緊張干什么?”
“白天不好找?非得讓她在這黑夜里吹著冷風去找?你……”說到這里,他抬頭瞟了一眼窗外。
一輪皎潔的圓月正高高懸在天際,本身天清氣朗的美景,卻看得寧璃遍體生寒。
低頭再看顏齊,她也隨著寧璃的目光正盯著窗外的月色,也不知是不是月光太冷,照得顏齊的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