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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墨一君的那些日子

一百一十 聚與離本無甚差別

刺殺墨一君的那些日子 北暮孤橙 1914 2021-06-10 22:48:07

  很快,玄墨便把心經(jīng)第二卷口述形式傳授給她。

  她于心經(jīng)的研究可說是很有天賦,一點就通。

  第二卷過后,她的功力再上一層。

  看著她在樹林里舞劍如閃電如颶風(fēng)般輕快迅捷,劍招越來越穩(wěn)越來越狠,墨一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才是劍宗該有的樣子!

  她若是真有那心力,毅力,不驕不躁,靜下心來潛心練習(xí),十年內(nèi)達到趙巖冥生前達到的水平不是不可能,因為她有心經(jīng)的幫助。

  可是,現(xiàn)在就差那第四卷。

  如果能有完整的第四卷心經(jīng),不光她劍法能登頂,他也能彌補自己,在創(chuàng)新高,登峰造極。到那時候,什么三花教,什么中原,哪里還有他的對手。

  那時,他即使不用澄清墨染天的冤,用武力也足夠讓所有人閉嘴。

  可是,他終究是個深謀遠慮,不做白日夢的人。

  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確定她是否能為自己所用,貿(mào)然把全套心經(jīng)傳授給她只會引狼入室。

  所以要一步一步來,慢慢告知她事情的一切,慢慢讓她明白,她存在的意義。

  接下來,該是送她進銀火的時候了。

  這枚棋子,很快便會發(fā)揮她的作用。

  他要好好培養(yǎng),以后就算對付既刁鉆又好色的三個老家伙用不上,留著對付中原那些門派也是有點用處的。

  這過程可能漫長,可能會很費心神,可能會很辛苦,會嘔心瀝血……可是,楚先生長老們都在,復(fù)興銀火就還有希望!

  晚間,墨一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晚宴和好酒,只有他們兩個人。

  酒過三巡,墨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青沐,我想送你進銀火宗,你是否愿意?”

  趙青沐頓時激動得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我當(dāng)然愿意?!?p>  這么久以來,帶著家仇宗恨,她活著就是為了殺魔頭,如今她自然不會放棄進入魔宗的機會。

  “時機差不多了!下個月,我就把你送進去。”

  “你怎樣送我進去?”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銀火宗每年都會暗中廣發(fā)銀帖招收宗眾。還有,各長老招收的新徒弟都會送到主宗來,到時我會給你腰牌信物,你只需按我說的做就好?!?p>  趙青沐喝得有點高,暈醉之際,迷迷糊糊回答了個好,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次日,一覺醒來,她已經(jīng)在自己房間床上。旁邊墨一正背對她站著。

  “你醒了?跟我走吧!”

  “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橫山寨?不是說下個月嗎?”

  “計劃有變,事不宜遲?!?p>  她不再多問,拿上自己的劍起身從床上下來。

  ……

  二人一路南下,直奔橫山寨。

  這條路,趙青沐記得,她上次孤身一人走過一次。

  而玄墨對這路更是熟悉。

  當(dāng)然,這條路是他告訴趙青沐的,他怎能不清楚。

  路上,玄墨交代了她很多。

  譬如,墨一不喜歡美色,別想用美人計,他還討厭被別人打擾等等。

  交代了她會怎樣進入銀火宗,進去之后怎么做。

  還交代了銀火宗里很多長老脾氣也很古怪,不好相處,沒事不要亂跑亂竄等等。

  趙青沐一一記下。

  到橫山寨外圍一片蓮塘的時候,玄墨最后囑咐道:不要輕易出手,你現(xiàn)在還不是他的對手,要定期向我匯報你打探到的信息,我會為你尋找合適的時機。

  話罷,玄墨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交給趙青沐。

  “這是心經(jīng)第三卷,獨自一人的時候拿出來練習(xí),要小心些,千萬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p>  趙青沐伸手接過,揣在懷里,又問道:“萬一我有事,怎么聯(lián)絡(luò)你?”

  玄墨伸出細長白皙的手,指向蓮塘邊一棵掛了白緞的柳樹,答道:“你把你要說的話寫在白緞上,我就會知道?!?p>  趙青沐抬眼望向柳樹,不禁驚訝道:“這柳樹好奇怪,上面為什么會懸上這么多白絲緞?”

  玄墨剛想解釋,忽覺不妥,便住了口。

  他自大理來這橫山寨落定,本就知道這里的習(xí)俗。

  這棵懸著白絲緞的柳樹本是男女定情時證明心意的通靈樹,傳說只要把對愛人想說的話寫在上面,神明便可知道,然后就會保佑這對戀人幸福美滿地度過余生。

  他們一路南下,風(fēng)塵仆仆,最先抵達的便是這里,趙青沐問他的時候,他沒多想反手便指了這棵最顯眼的樹。

  見玄墨不回答,趙青沐也不再追問。

  但是,她要明確她發(fā)出的訊息是否有效,是否能被他收到,便問:“這里系的都是白色絲緞,你怎么能認出哪條是我系的?”

  “你可以把你那條系在樹的最上面,并且墜上一顆石頭,這樣我也好找。”

  趙青沐點點頭,面色凝重地望向蓮池碧水。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上次起碼還有秦文渡給她保駕護航,他武功了得,她無后顧之憂。

  這次,她只能靠自己了!

  兩人在蓮塘前背對背站了好久。

  兩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

  她則滿心憂慮,同時也有些不舍之感牽絆自己。

  相處的這幾個月,玄墨像她的親人一樣,一直伴她左右。她尤記得自己幾次睡在桌子上被他抬進被子的情景,也記得他拿來的藥酒和美味菜肴的情景。

  還有,他與她面對面坐著,給她口述心經(jīng)內(nèi)容時語聲的舒服。還有他連夜背寫心經(jīng)第三卷內(nèi)容時那認真嚴(yán)謹?shù)膫?cè)臉。

  還有,他石室里一直縈繞鼻間心頭的那股蘭香……

  這一切,她都懷念。

  玄墨對此則無太多感觸。

  玄墨是他,墨一也是他。

  從一個自己身邊離開,再去到另一個自己身邊,本無甚差別。

  他現(xiàn)在需要想的該是怎樣才能避免讓她認出自己,還有如何拿出確切證據(jù)告知她一切真相,如何讓她把矛頭指向三花教。

  許久,趙青沐開口了。

  “我走了!”

  玄墨沒說什么,輕輕道了聲:“嗯?!?p>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玄墨緩緩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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