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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墨一君的那些日子

一百六十三 秦白往事(二)

刺殺墨一君的那些日子 北暮孤橙 2610 2021-07-22 21:06:57

  二十幾歲的秦治本是個好玩的年輕人,卻因為家事讓自己陷入煩惱糾結(jié)中,如今除魔大戰(zhàn)在即,他這趟應(yīng)中原各派之邀來武陵山一方面是為了梁城人在江湖上的信譽,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逃離現(xiàn)實的痛苦。

  他不想因為自己不出戰(zhàn)今后讓梁城落下話柄,被中原人嘲笑。

  但他也知道這一戰(zhàn)的殘酷,中原各派對魔宗恨之入骨,恨不得魔宗每一個人死上一千遍一萬遍。而魔宗也是高手如云,個個都不是善茬,這一戰(zhàn),必然慘烈!

  沒見白月英之前,他也有殺光魔宗所有人的想法,但是見到白月英那一刻,他的一切想法都改變了!

  不僅是她長得很像多年前自己遇到的那個人!

  也因為,她的眼神!

  那眼神給人一種憤恨苦悶無奈不甘孤獨卻又不得不為的感覺。她不用開口,面對她的人也能理解她的苦楚,何況秦治又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如果他不把白月英引到這里來將她拖住,她必會死。

  可是,嫉惡如仇的白月英哪里知道。她只覺得秦治是有意耍自己,明明武功在自己之上,卻遲遲不肯動手殺了自己,她心里怒火更盛。

  秦治扔掉了她的雙鞭,當下她立刻心生一計,假裝自己沒站穩(wěn),要跌落山頂。

  秦治是個樂善好施樂于助人的人,此刻白月英沒了武器就像只沒牙的老虎一樣,已失去了威懾力,秦治自然不怕她再有什么招數(shù)。

  想也不想,秦治就飛身過去,拉她一把。

  不曾想,白月英身子站穩(wěn)之后,反手就是一掌,打在他胸前。

  秦治踉蹌退后兩步,噴出一口鮮血,滿臉錯愕。

  “你是裝的?”

  “哈哈哈……我不這樣做,怎么取你狗命?”

  秦治心灰不已,心道:我是在救你,你居然這么不識好人心。

  突然,他也大笑兩聲,肺腑里滿是甜腥,他又咳出一口鮮血。

  “到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來我是在救你?”

  仇恨蒙蔽了雙眼,白月英哪里會領(lǐng)他的情。

  “救我,你還真敢?出手救一個敵人,憑這點你也該死!”

  秦治滿眼凄苦,他終究是錯了。

  耳旁是臨行前韓昭云深切的囑托:“不要心軟,殺光魔宗的人,平安回來!”

  “你……看著這么清純,心地可真歹毒!早知道就不該給你留活路!”

  白月英得意之色盡顯臉上,面帶笑容道:“才知道我歹毒,怕是晚了吧!”

  話罷,白月英身形如風(fēng),掠向秦治,不出幾招就將他打倒在地。

  秦治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因為一時好奇心軟,竟然敗在一個女子手里,臨死前拼盡力氣出招將白月英壓倒制住。

  白月英沒想到他快死了還有這么大力氣,被他按住雙手竟然反抗不得。秦治將她壓在身下,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怨恨。

  二人面對面,白月英一時竟忘了反抗。

  “女孩子家,整天與兵器為伍,不好看……”

  然后,秦治倒在了她身上。耳旁斷續(xù)傳來他孱弱的聲音:“答應(yīng)我一件事,將這把紫蕭送回梁城……”

  白月英不得不承認,心硬了那么多年,唯獨那一刻,她的心是軟的。

  她忘不了他那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單純的期許,欣賞。

  他真的想救自己。

  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淚流滿面,懊悔無比,甚至可能懊悔一生……

  ——

  一回神,秦文渡拿著紫金蕭已沖了上來。不知不覺,一根銀鞭已被他奪出,丟到了遠處。

  此時白月英手里只剩一鞭,秦文渡再出手,難度降低很多。

  快要接近白月英的時候,銀鞭從背后襲來,秦文渡拿蕭擋在身后彈開,接著他馬上把紫金蕭遞到唇邊,輕輕吹動。

  一排金針朝著白月英面龐飛了過去,銀鞭未來得及揮過來,靳八簡柔大驚之下齊齊喊出口:“白長老,小心!”

  白月英嘴角一斜,側(cè)身閃躲,輕易躲過。

  秦文渡不甘心,以自己為餌,幾步上前,欲引白月英揮鞭。

  “找死!”

  白月英恨恨罵出口,接著揮舞長鞭,馬上向秦文渡揮去。

  秦文渡那時距離白月英不足一丈,他知道白月英要收回鞭子才好對付他,便一動不動等待著。

  白月英下手前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她心道:秦治已死,你心里在自責(zé)也無濟于事,不如斬草除根,免除后患。

  銀鞭蜿蜒而至,就在眾人都以為秦文渡被銀鞭纏身,將死無疑時,奇跡發(fā)生了。

  他伸出紫金蕭,觸動了不知哪個機關(guān),紫金蕭延長半尺,露出一段段凹凸不平的里面金屬層來。

  紫金蕭旋轉(zhuǎn)揮動,一接觸銀鞭立刻將其纏卷住。只幾步,銀鞭盡纏在了紫金蕭上。

  銀鞭從白月英手上脫落的時候,她震驚不已。

  “沒想到吧!這才是梁城紫金蕭!我娘有件事一直很好奇,要我問問你!當年魔宗護法白月英手里一對銀蛇雙鞭威力無窮,讓很多人聞風(fēng)喪膽,唯獨梁城紫金蕭可以克制,于是趙巖冥便找上了我爹。我娘好奇的是,既然紫金蕭可以克制你的銀鞭,我爹功力又遠在你之上,按道理,你根本不是對手。你又是如何贏了我爹的?這是個困擾我娘二十多年的問題!今天我務(wù)必要知道答案?!?p>  靳八簡柔乃是后輩,對于二十年前的事只聽過沒見過,秦文渡這么一講,他們二人也豎起了耳朵好奇聆聽。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不同的是當初秦治根本沒開啟紫金蕭那一層機關(guān)便奪走了白月英的雙鞭。

  白月英望著丟在遠處的雙鞭怔怔出神。

  她道:“想知道吧!等你死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秦文渡冷笑一聲,心道:死到臨頭了還這么嘴硬,娘,孩兒馬上給爹報仇,以后您可以開懷的笑了!

  秦文渡目中含恨,幾步上前,很快與白月英廝打在一起。白月英內(nèi)功深厚,即使沒了武器,出手仍然快狠,讓人不得不妨。

  終于,二人拆了幾十招后,秦文渡漸漸占了上風(fēng)。

  他一蕭抵在白月英心口,白月英便向后飛了出去。

  “師父!”

  “白長老!”

  素瀾素渺這時候剛好折回,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忙奔上前。

  靳八簡柔也怕白月英有差池,也要上前,可是卻被白月英一抬手全部攔下。

  “你們都閃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小茸看得心驚膽戰(zhàn),她不喜歡打架不喜歡殺戮,眼前不管是誰倒地,她都不忍去看,此時她只敢側(cè)過臉偷偷地看。

  “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方法殺了我爹?”

  秦文渡幾步掠至白月英身前,拿蕭指著她問。

  白月英身前白紗染的殷紅,她苦笑一聲,嘴角又滲出血來。

  “你說我卑鄙,你怎么不去打聽打聽你爹是不是一個亂學(xué)菩薩勸人向善,被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害了的人?”

  秦文渡從見過他爹,只從母親口中偶爾聽得幾句,他爹生前是個心地善良見義勇為的俠士。白月英這么一說,他開始陷入沉思。

  他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白月英殺了他爹毋庸置疑,這是武林公認的事實,她也沒必要說謊。

  難道,爹真的是被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亂發(fā)善心害了?

  ……

  正在這時,白月英忽然起身,變換步伐沖到了秦文渡身前。秦文渡一驚,紫金蕭向前遞出一尺,再中白月英心口。霎時間只聽卡拉一聲,白月英已被紫金蕭震碎骨頭,心脈俱裂。

  她身著白紗,飄然飛出去一段距離,落到地上,再不動彈。

  秦文渡目中凄然,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信服,跟上前去要問個清楚。

  剛在白月英身前蹲下,卻聽到她說了一句:“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殺了他……”

  再往后,她含糊不清地又說了幾句話,秦文渡面容平靜地聽完。

  素瀾素渺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叫囂著上前要和秦文渡拼命,正在這時,尋找韓雙玉未果折回的嚴尚酒過來攔住了二人。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何必送死!白長老說過,這是她和秦家人的恩怨,不許別人插手!也包括你們?!?p>  嚴尚酒剛剛并沒在這里,如今他也這樣說,看樣子這是白月英早做好的打算,素瀾素渺這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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