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篇、一場戰(zhàn)斗、輪回者也該登場了
淚目!主神的無限諸界之旅還在通天界…
48000+)
—
—
—
—
—
洛主神一番窺探之下,也只能感嘆一句:大手筆!
確認過情況!
祭壇仙臺,活的!
先天八卦鎖鏈布下的大陣,從通天界域上古時期到現(xiàn)在。
玄仙大能的手段!
很顯然祭壇仙臺的主人正在躍遷升華,向玄仙境邁進!
所以這先天八卦鎖鏈根本就不是為了困住這位上古真仙,而是遮掩天機,勾連世界,侵奪玄機,孕養(yǎng)造化。
所以這先天八卦鎖鏈是誰布下的?祭壇仙臺的真仙似乎蹤跡無尋處?
什么情況?自己的仙臺和自己失聯(lián)了?不至于吧!
上古時期這兩位玄仙、真仙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上古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現(xiàn)在的通天界域和外界失聯(lián)了?
怎么看都是人為的!虛假的星河!
唯有那二十七顆璀璨奪目的星辰高高在上,仿佛恒古不變!
—————
接連兩次喪事過后,宋無啟強忍著自身虛弱。
畢竟父母離世,現(xiàn)在只有自己能夠照顧小妹了!他不能倒下!
只是短暫休息了幾天,宋無啟便出門在外為尋找生計而奔波。
兩次喪事的置辦,客棧的住宿與吃食,連日來耗財不菲。那一袋銀符錢也是所剩不多了,在不找到活計,怕是難以維持生活!
而若是想要置辦房產(chǎn),不僅要和官差打交道,卻也是沒有這買房錢和打點錢。
宋無啟想要憑著這有點墨水功夫,尋個和文書賬本之類的工作。
哪知道那些老板、掌柜皆是不用他,辛苦一天卻是徒勞無獲。
“去去去,我們不招人了!”
“趕緊走,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求求你們,給我個機會吧!我要求的報酬不高的!我…”
…
…
而另一邊,一個小姑娘穿著普通衣裳,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在臉色抹了一把灰,顯得自己面容普通,不那么引人注目。
小姑娘在一旁四處問著一些街坊四鄰,詢問著什么。
…
宋無啟拿著油紙包裹著的食物來到門口,雖然他今日也只是在中午吃了幾個饅頭,此刻也不能讓小妹吃苦。
勉強調(diào)整面部表情,露出燦爛笑容,敲了敲房門。
房門緩緩打開,一張明媚的笑臉映入眼簾,聲音清脆:“大哥…”
宋幼依小口吞咽著食物,“大哥,你也吃一些吧!”
看著小妹推過來的食物,盡管有些饑餓,宋無啟笑著拒絕:“不用,大哥已經(jīng)吃過了?!?p> 宋幼依慢慢咬著食物,而后說道:“大哥,我們搬出去住吧!我在外面發(fā)現(xiàn)一些普通人家比較便宜的院子,租金不高的,比住客棧要好多了?!?p> 宋無啟先是嚴肅地說道:“不是不讓你出門嗎?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低頭不語。
宋無啟嘆了一口氣,有些溫和的輕聲道:“下次不要一個人出去了。我們明天就搬出去吧!”
小姑娘隨即開心的點點頭。
一夜無話,兄妹二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離了客棧,背著兩個包裹來到一處有些灰塵的院子。
很快交了一個月的租金,有了一個新的小家。
宋無啟正要打掃衛(wèi)生,清理一遍院子。
可宋幼依卻說道:“大哥,這些我來就可以了,你去找活計就可以啦!”
看著宋無啟有些遲疑的樣子,宋幼依再次道:“大哥,你相信我好不好嘛!我可不想做大哥的累贅!”
見到小妹如此堅持,宋無啟也只好讓往日里衣食無憂的小妹做起家務(wù)活。
“幼依,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有情況就向街坊四鄰求助,在家大門要緊閉。你…”
“嗯嗯,知道了…”
…
宋無啟又開始了辛勤的找工作之旅。
一人在家的宋幼依,則是擼起袖子,斗志昂揚拿好工具仔細地打掃著兩人的小家。
對宋無啟而言,這又是四處碰壁的一天。
黃昏將至,宋無啟帶著食物回到小院,宋幼依默契地什么也沒有問。
…
太子的醇陽別府之中,側(cè)妃王可欣有些關(guān)切地看向從外面回來的侍女小翠,“怎么樣?現(xiàn)在他…們是什么情況?”
隨后侍女便將宋無啟兄妹倆的現(xiàn)狀一一告訴。
王可欣有些心疼,“如果之前我多給幼依一些錢財就好了,現(xiàn)在他們也不至于如此?!?p> 王可欣也不知道宋家會突遭變故,也沒想到宋父宋母會接連去世。卻是連給兩位老人送行的資格都沒有,畢竟反倒會害了宋無啟兄妹。
唯有經(jīng)歷過才會知曉世事艱辛,人間不值得!
王可欣又接著問道:“宋公子他一直找不到生計,是否正常?”
顯然她有些懷疑和擔心自家那位殿下,侍女小翠趕忙回答,“這奴婢哪里知曉??!也不敢亂說??!”
先前宋家小妹在外等了幾天,終于逮到了侍女小翠,將自家的變故告知王可欣,請求能夠救出兄長和父母雙親。
于是王可欣便想方設(shè)法搭救牢獄之中的宋無啟,還找到了孟主考,顯然孟主考一定程度上還是愿意幫助這位不幸的士子!
不過顯然這一切都瞞不過趙章隆,而且他也直接承認是自己的示意下,宋家才遭此一劫。
想到當日自己質(zhì)問那位太子殿下時,他那隨意而傲慢冷漠的回復(fù),王可欣只覺心寒!
“為什么?當然是本殿下覺得有趣??!再說了他一個小小的士子算的了什么?
怎么?為自己以前的情郎鳴不平嗎?
可是你記住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制訂規(guī)則,而弱者只能遵守。
統(tǒng)治者和一些賤民能一樣嗎?君要臣死他就得死,千金難買我高興!
滿意了嗎?我的側(cè)妃娘娘!”
王可欣知道,自從踏入了這朱門紫庭,便是身不由己。
“小翠,你想辦法帶點錢財給幼依,不要頻繁見面,注意安全。”
…
這些天在新家里生活,雖說比起往日里要艱辛許多,可是卻溫馨有著希望。
今天宋無啟很是高興,因為他終于在一處酒樓尋到一份活計。
為此今天給小妹帶回了一些點心,他感覺好日子還在后頭,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回到家中,宋幼依有些責怪兄長,“大哥,你怎么突然帶糕點回來,又破費不少吧,我不需要的!”
宋無啟為小妹的懂事而心疼,畢竟應(yīng)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
“放心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一份活計,今天就當是慶祝一下?!?p> 聽到大哥尋到活計,小姑娘終是露出了笑容。
“大哥,你也嘗嘗,很甜的?!?p> “大哥不餓…”
“嗯額!必須嘗嘗,一起吃…”
…
數(shù)日后,宋無啟看著手中的賬本有些疑惑,拿著賬本來到掌柜面前。
“羅掌柜,這個…”
“宋啟啊,有什么事嗎?”羅掌柜肥大的身子端坐椅子上,有些許吱呀聲傳來。
因為受“科舉舞弊”的影響,宋無啟只好用一個假名,雖然他已經(jīng)被釋放,可畢竟官府沒有給他正名。
宋無啟端起賬本遞交給這位羅掌柜,說道:“羅掌柜,這賬本似乎有些問題,這些日子的收支明細應(yīng)該不對。”
羅掌柜的小胡子一翹,語重心長的說道:“宋啟啊,這賬本沒有問題,你也只需要按這樣做就可以了。
畢竟上位張賬房回鄉(xiāng)省親不幸遭了匪徒,不然這伙計怎么也輪不到你頭上啊?!?p> 宋無啟頗有些為難道:“羅掌柜,這似乎有違大玄律法吧?!?p> 羅掌柜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不慌不忙地說道:“哎呦,宋啟老弟不用擔心,我這可是和官差通過氣的。
畢竟官府要征稅,官差也要吃飯的嘛。官府收多少不要緊,關(guān)鍵只要官差們腰包鼓鼓,大家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老弟,來來來,這個月的酬勞你先拿著,生活還是要過的好,人生在世不就圖這個嘛!”
看著羅掌柜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繡袋,搖了搖,叮當聲做響,那些是小可愛的歡快聲!如此的悅耳動聽,讓人沉醉。
羅掌柜伸出手來將裝了錢財?shù)男〈剿螣o啟手中。
“宋啟老弟,別跟老哥客氣。要是想不明白了,就去煙花巷柳走上一遭,年輕人啊什么煩心事都沒有嘍!
年輕真好?。 ?p> 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宋無啟沉默片刻,終是拒絕了羅掌柜這份好意,深吸口氣,“羅掌柜,恕我不能勝任這份活計,您另請高明吧?!?p> 將錢袋放在桌上,一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羅掌柜見此猛的一拍桌子,“誒呦,嘶,有點疼…
你個不識好歹的書生,出了我這門,你難道還能找到比我這更好的活計?
要不是你識幾個字,我還不待見你呢!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p> 宋無啟不曾回頭,淡然道:“識了些許字,自以為讀了些書,不是真正的讀書人。
君子不器!”
走出酒樓,宋無啟吐出胸中郁氣,只覺心如明鏡止水。
倒是不好向小妹交代了…
宋無啟有些忐忑地回到小家,卻見小妹正在院中淘米、擇菜,這些日子對家務(wù)事都有些熟悉了。
宋幼依看到兄長今天比平日里早些回家,好奇地問道:“大哥,今天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宋無啟有些愧疚,“小妹,我辭去了這些日子做的活計?!?p> 宋幼依只是簡單地“哦”了一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小妹,你不怪我嗎?”宋無啟小心詢問。
“因為你是我大哥??!我相信你的決定?!毙」媚镆荒槇远ā?p> 倒是讓宋無啟很不好意思,隨即上前給小妹搭把手。
簡單地炒了兩個素菜,就著米飯,兄妹二人自然地吃著。
“小妹,你說大哥是不是很沒有用?。∥椰F(xiàn)在什么都做不好,也沒有能力維持生計?!?p> “不是啊,大哥在我心中是最棒的啦!不要灰心嘛,辦法總比困難多,日子會好起來的!”
看著宋幼依微笑的小酒窩,宋無啟重新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小妹,我想去給人代寫、賣些書法墨品、畫作,也許以后還能做個教書先生!”
畢竟宋無啟的科舉仕途之路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
“好啊,我肯定支持大哥的決定!”宋幼依點點頭支持。
得到小妹的鼓勵,宋無啟信心大作。
…
宋無啟第二天一大早,便來到街上另類擺攤。
倒還真有幾個人家找宋無啟代寫書信,至于字畫卻是無人問津,一天下來顯得有些蕭索。
忙活了一天,也只有幾個銅符錢的收獲,宋無啟只好無奈的返回家中。
唯有這溫馨的小家和小妹的身影,能夠讓宋無啟懷揣著生活的希望與意義。
…
醇陽別府之中,這一天王可欣有些不安和焦急,因為自己的貼身侍女小翠并沒有回來。打著出去采買胭脂、絲綢等事物的名義,實則同時暗自援助宋家兄妹。
夜色漸深,王可欣孤身一人在房中,只有搖曳的燭影陪伴。至于那位趙太子,頗有些喜新厭舊的習(xí)性。往往興之所致,就與其她女子歡好…
就在王可欣心知不妙,胡思亂想的時候,滿身酒氣和胭脂氣的趙章隆破門而入。
一手還拿著個酒壺,一邊寬衣解帶,
“側(cè)妃,怎的是在等人?莫不是這段日子孤冷待了你,有些想孤了?”
“對了,你那個貼身侍女有些不懂規(guī)矩,孤讓人打了她幾十板子,似乎是已經(jīng)歇氣了,側(cè)妃若是想要見她一面,孤明天就讓人拖她過來。
來來來,今晚孤就和側(cè)妃好生親熱一番…”
王可欣寒意襲身,悲痛哭道:“你為何如此慘暴,隨意遷怒于人!”
趙太子粗暴地將她推倒在床,“你似乎很是傷心?。≈徊贿^是一個侍女而已。這些日子你就禁足吧!好好待著不好嗎?”
王可欣想要反抗卻是無能為力…
…
宋無啟在一個小木箱上提筆規(guī)整代寫著書信,完成后折好收入信封交給在一旁等候的人家。
收好銅符錢,客人走后,宋無啟拿起一本書邊讀邊繼續(xù)等待著客人惠顧。
不一會兒,一個像模像樣的書生手持折扇來到宋無啟攤前。走馬觀花般隨手拿起一副書畫,“勉強有點意思,這字畫怎么個賣法?”
宋無啟見到有客人似是動意,“不貴不貴,三幅字畫只需一個銀符錢?!?p> 原本是打算一副字畫一個銀符錢的價位,卻是無人問津。宋無啟只得向現(xiàn)實低頭,放下身價。
“字畫不錯,這價錢卻是有些低了。”
聽得客人似是有些滿意,宋無啟心生喜意?!翱腿巳羰窍矚g,便買上幾副把玩也好。”
那書生卻是搖頭,便聽他說道:“你看我這折扇上的字畫如何?”書生將折扇一展開,顯露在宋無啟眼前。
宋無啟定睛一看,眼神微亮,“這似乎是許淵沖大家的真跡?”
書生有些驚訝,“不曾想你倒是個有見識的,怎淪落到這般田地?也罷,看你筆力不俗,我有個生意想和兄弟做上一筆,兄臺可否愿意?”
宋無啟苦笑道:“一言難盡,此事不提也罷。
不知兄臺有何見教?”
那書生說道:“想必你是個有故事的人,些許低谷也不要緊。
在下姓馬,這個…貴兄能否臨摹這許淵沖大家的真跡?”
宋無啟皺著眉頭,“馬兄,明人不說暗話,還請直言?!?p> 馬姓書生打著呵呵,笑道:“兄臺,你沒甚么名氣。這樣是很難賺到錢財?shù)?,你看你這樣子維持生計都是問題,何不變通一下。
我見過的字畫不少,觀兄臺的筆力雄渾,畫工奇妙。想必臨摹也是把好手,而在下可以轉(zhuǎn)手一番,畢竟不少富商、地主…都好這口。好處自然是少不了兄臺的,大家一起發(fā)財嘛?!?p> 宋無啟板起臉來,嚴詞拒絕,“馬兄,此事休要再提。我宋某人絕不會做這等勾當,也希望馬兄不要越陷越深,恐覆水難收,慘淡收場。”
馬姓書生卻是不放棄,“宋兄何苦來哉,畢竟還是討生活最重要嘛。我們可以留下聯(lián)系方式,好說好說…”
宋無啟抄起木箱,作勢要打。
馬姓書生仿佛驚起的鳥兒,快速后退,用手指著他,“你你你,簡直是有辱斯文!裝什么假清高…什么狗屁君子,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和老子一樣是科舉不上的貨色。
給你指條明路都不聽…”
最后馬姓書生還是見勢不妙從心地選擇了開溜。
只是宋無啟臉色有些黯然。
臨近黃昏,宋無啟整理事物,背起書箱開始返家。
來到院子門口,重新露出笑容,敲了敲門…